“嗨!就是一个风*的骚字吗!”李灵儿终于按捺不住了,随口说出了谜底。
麻九又哈哈大笑起来。
“说谁骚呢!小丫头片子,看枪!”
婉红从得胜钩上摘下铁枪,一枪朝小琴刺去!
小琴铁枪相迎!
两位女侠叮叮当当地杀了起来。
战马嘶鸣,尘土飞扬,枪来枪往,火星四射。
一个如蛟龙出海,一个如猛虎下山,一个如金蛇出洞,一个如天马行空。
李灵儿急的直喊,可喊声被两人的厮杀声埋没了,掩盖了,两人杀得昏天地暗,如漆似胶,难解难分。
麻九却在一边微笑着,时不时指出两人招式的不足,像一个评判的教官。
“快别让他们打了,水火无情,刀枪无眼,别误伤了谁!”李灵儿朝麻九大声说道。
麻九点点头,朝李灵儿挥挥手,说道:“你过来!”
麻九和李灵儿不再关注婉红小琴的打斗了,两人下了马,走下官道,蹲在了一棵松树下,拿起地上的枯枝,在草皮上书写着什么。
看到麻九和李灵儿的神秘举动,婉红小琴赶忙停止了打斗,下马跑了过去,连连问道:“弄啥呢?弄啥呢?”
麻九和李灵儿都很专注,在草地上优雅地书写着,就像婉红小琴两人刚才的打斗,旁如无人的样子。
“问你呢!大傻子,写啥呢?”婉红拍打着麻九的脑袋,显得很急切。
麻九轻轻摇着头,对抗着婉红的拍打,但,仍然写着。
“故作神秘!显然是在学锅台上的老蟑乱蹿,或是学热锅上的蚂蚁乱爬呗。东一笔西一笔的,杂乱无章。”小琴歪着头,撇着嘴,对于麻九的举动,突然有些不屑一顾了。
“我在写首诗!记录一个可笑的历史片段。”麻九缓缓开口。
“什么诗,不妨念出来,叫我们也感受一下历史,受受教育呗!”婉红的话带着极大的讽刺腔调,她可能认为麻九在信口开河。
“念出来吧!我们也好替你分享一下写诗的快乐。”小琴的语气也有讥讽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企盼。
诗是一些美妙的文字,或是抒发情感,或是阐明哲理,没有人会拒绝它。
麻九看了一眼李灵儿,快速眨了眨眼睛,李灵儿似乎感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笑意。
李灵儿知道,按照以往的经验,麻九绝对吟不出什么好诗,十有八九是戏弄婉红小琴的粗糙言语。
“真念啊?”
“念呗!”
“一只虎来一只貂,”
婉红小琴开始拍打身上的皮毛。
“爱上一只大跳蚤。”
婉红小琴两眼圆睁。
“风风火火搞决斗,”
婉红小琴摩拳擦掌。
“你说可笑不可笑。”
婉红小琴扑向了麻九······
临近中午的时候,木碗会的人们来到了老穆叔叔所在的村子,村里人听说铁马帮被歼灭了,铁马村变成了一片废墟,小小的村子沸腾了,人们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一个个脸上露出欢快无比的笑容。
这十几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壮汉被铁马败类屠杀,人们纷纷来到村子东头的坟地,把这大好消息告诉九泉下的亲人们。
老穆也来到了坟地,跪在叔叔的坟墓前,默默地祷告着。
一些人把烧纸扔给了老穆,老穆默默焚烧着,嘴里轻轻叨咕着什么,一脸的严肃,一脸的真诚,一脸的悲哀。
木碗会人们依然来到了村子后面的碾坊,先前在碾坊边上搭建的一些窝棚还在,这些谷草窝棚十分的简陋寒酸,但,在木碗会乞丐的眼里,它去十分的温暖亲切。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碾坊院子里做饭的两个灶台还在,只是大锅不在了,被铁马帮砸碎,拿走了。
灶坑里的草灰被风吹出来一些,散落在院子里的荒草上,显得有些荒凉破败。
人们纷纷朝自己的窝棚走去,揭开草帘子,找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或躺或卧。
麻九和三位女侠在小村唯一的一口水井饮了马,也来到了村后的碾坊,几人把马匹拴在了附近的几棵槐树上,拿了一些干谷草,叫马儿自己干咀嚼着,几人来到了院子里,望着青砖搭起的临时灶台,有些发呆。
朱碗主老猫还有老赵先后从窝棚里走了出来,来到了麻九几人跟前,大家谁也没说话,一个个紧闭嘴巴,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因为大家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使劲喘气的话,前腔就贴后腔了!
喘气也消耗能量,使劲喘气更消耗能量。
为什么奄奄一息的人喘气费劲,因为他能量缺失了呗!
能不饿吗?
这些人只有老赵吃了早饭,也就喝了两碗稀粥而已。
朱碗主和老猫在铁马庄西面的树林里蹲了大半宿,而麻九和三位女侠则挖了半宿的地道。
然后,所有的人都大战铁马败类。
又急匆匆地走了两个时辰。
朱碗主向麻九投来怨恨的目光,不过,目光是悄悄的,还有些害羞似的。
朱碗主心里埋怨麻九,因为麻九叫他把马肉送给了刘家村的村民。要是有马肉的话,该有多好啊!
朱碗主似乎闻到了马肉的香味,他轻轻地吧嗒吧嗒嘴,就要开口谴责麻九。
几个村民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扎着头巾,穿着羊皮小袄的壮年汉子,他嘴巴大,眼睛小,但,整个人看起来很诚实。
羊皮汉子抬手朝麻九几人施了一礼,开口说道:“木碗会的大侠们,你们好!欢迎你们再次来到小村,你们为保卫小村的村民,受苦了,你们为剿灭铁马败类流了血,出了力,为我们受害的村民报了仇,雪了恨,我代表小村的村民们真诚地感谢你们!
现在都晌午了,大家还没有吃饭吧?我们的村民正在给大家做饭,保证叫大家吃饱。还有,如果大侠们在这里暂时不走的话,我们将给大家预备一些口粮,再提供两口大锅。希望大侠们不要客气,不要客气呀!”
壮汉边说边拿眼睛在朱碗主和麻九身上扫来扫去的,可能他不能确定到底麻九和朱碗主谁是这里的头头吧!
从外表和打扮上看,朱碗主穿着黑色的衣服,和木碗会其它成员的衣服一样,朱碗主长得还黑一些,气质显得老成一些,更像走街串巷乞讨的乞丐。
麻九呢?穿着棉服,背着长剑,皮肤发白,其实更像一个侠客,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要饭的乞丐,但,麻九的气质看起来很特别,似乎饱经风霜,很有智慧。
朱碗主看了一眼麻九,眼神明显在征求麻九的意见,麻九轻轻点点头,朱碗主上前一步,对羊皮壮汉抱拳说道:“这位好汉,多谢了!多谢了!我们木碗会的宗旨就是惩奸除恶扶危济困,打击邪恶的风族势力,保护我们树族人的利益,你们有难了,我们出手相帮,这是我们木碗会的天然使命。
这回歼灭铁马庄,木碗会出力不多,是一位无名英雄用火药炸塌了黑马山,埋葬了大多数的铁马败类。这都是铁马庄作恶的报应。壮汉,我们木碗会还有紧急任务,一会儿就要离开这里,你们既然准备了午饭,我们只好笑纳了,谢谢,谢谢啊!”
“不客气!不客气!饭好的话,我们马上送来。”
壮汉和几位村民有些恋恋不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