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了便宜就卖乖好不,我看你刚才看孔雀开屏时眼睛直直的,都掉进小女人的抹胸里去了,你裤子上还鼓了个大包,你自己不知道咋地?还装啥正经啊!”矮个和尚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是不是和白孔雀睡过,叫唤的好听吗?”高个和尚问道。
“就他娘睡过一回,还是喝醉了的时候,眼睛发花,连人都看不清了。”矮个和尚遗憾地摇着头说道。
“真够可怜的,兄弟,你还不如我呢,我是清醒时弄的。”高个和尚说道。
“唉,别说了,咱们都是刷锅的。还是好好伺候他吧,说不定今晚还能赏给咱俩那个呢,你就瞧好吧!”矮个和尚说道。
两人走进了麻九婉红刚才蹲过房山头的平房,房子的一头顿时亮起了灯,房门大开,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吱吱啦啦的炒菜声,一股菜香飘了过来,引得麻九直嗅鼻子,婉红也直吧嗒嘴。
忽然,高个和尚从房门走了出来,摇摇晃晃地朝柴禾垛走来!
坏了,厨房内一定是没有柴禾了,这个家伙一定是来抱柴禾了!
麻九和婉红拉着死狗躲进了柴禾垛和栅栏间的空隙,两人趴在了地上。
婉红躲到了里边,基本看不到外边的情况。
高个和尚吱嘎一声拉开了柴禾垛的栅栏门,来到柴禾垛前。
麻九刚才拉门的时候,是把门抬离了地面,所以,没有这渗人的声响。
高个和尚从柴禾垛上拽下了几把苞米秸秆,堆到了地上,他弯腰抱起,出了柴禾垛。
“快点啊,柴禾抱哪儿去了?”矮个和尚从厨房伸出秃头大声地叫着。
“来了!来了!你着啥急呀?”高个和尚一溜小跑奔回了厨房。
不一会儿,高矮两个和尚弄完了菜,端着大木盘子走了出来,他们朝最里边的那栋平房走去。
等他们刚一转过房山头,没影了,麻九婉红赶紧冲出柴禾垛,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和尚走进了最里边平房的大门,麻九婉红悄悄地靠了上去。
这座房子与其它房子不同,其它房子都在五六间左右,而此房只有三间,显得短小,其它房子的窗户都糊着窗户纸,而这个房子的窗户上钉着厚厚的木板,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灯光,从外面看它十分像仓库。
要不是里边不时地传出阵阵的音乐声和阵阵的淫笑,在这朦胧的深夜,这个房子就会显得很恐怖很阴森很孤独很沉静很可怕。
麻九婉红两人蹲在窗户根下,静静地谛听着。
“小白兔,使劲扇呀,扇呀!使劲颤呀,使劲颤呀!”一个人尖声尖气地喊道。
“大白鹅,使劲扭呀,快点扭呀!”有人阴阳怪气地喊道。
“大胖马,使劲甩呀,使劲甩呀,给来一个马鬃飘飞,马鬃飘飞呀!这马,过瘾!”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
里面不时传出一阵阵的哄笑声,麻九蹲在窗户根下,慢慢地变换着位置,寻找钉着窗户的木板的缝隙···突然,一道亮光从眼前闪过,终于找到缝隙了,这个板缝还挺大的,足有两指来宽。
麻九透过木板的缝隙朝里边看去。
里面灯火通明,紧靠窗户是一个一丈半见方比窗户台略高的舞台,舞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一名红衣少女在舞台的一角弹着古筝,三个穿得很少的妇女正在舞台上狂舞着。
其中一名妇女背对着麻九正上下左右地疯狂地扇动着身体,活像遭了电击一样,另一名妇女正面对着麻九半哈着腰使劲地扭动着身子,那样子有些像传说中的美女蛇,还有一名妇女哈着腰背对着麻九拼命地甩着长长的黑发,那样子真是乌云翻滚啊。
胖和尚巴桑左臂搂着一名穿着**的风**子坐在紧靠舞台的八仙桌旁,面朝窗户和狂热的舞台,一名清瘦长着半拉眉毛的和尚打横坐在他的右首,正在殷勤地给巴桑斟酒。
巴桑色眯眯地盯着躁动的舞台,样子看起来很享受很陶醉很惬意很满足很**很贪婪很眼馋,十几个山珍海味的菜肴摆放在八仙桌上,有的还冒着白汽,一股股挠心抓肝沁人心脾的香味从窗户的缝隙中飘了出来。
舞台两侧的长凳上各坐着一群高矮胖瘦年纪不等的和尚,他们一个个抻长了脖子向燥热的舞台观望着,有的和尚撸起了袖子,有的和尚脱下了僧衣,有的和尚直吧嗒大嘴咽着唾沫,有的直挺挺的像木雕一样,有的不断地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着,有的不断地搓着手,好像要出征一样,真是千姿百态,丑态百出。
他们有的像狼,有的像虎,有的像馋猫,有的像肥猪,真真正正的一群禽兽。
“看见啥了,里边咋闹哄哄的呢,有啥埋汰的东西吧?”婉红拉了一把麻九,轻轻地说道。
“这里是儿童不宜,你最好别看了,看了你准后悔!”麻九推开了凑过来的婉红。
“你别拿我当孩子好不,咋俩谁大谁小你不知道咋地?再说了,你师姐我啥没见过,上到龙挂垂天,下到公鸡采蛋,美到孔雀开屏,丑到蓬头垢面,唉,你就别管我了!来,叫我看看,里面还有好听的音乐呢!”婉红边说边推开麻九,向屋子里面抬眼看去。
也就那么一眼,瞬间的一眼!
婉红像被针扎了一样,缩回了身子,不知是气愤还是惊讶,婉红浑身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
麻九知道,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巴桑弄的这个群舞太超前了,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普通百姓百分之百会认为这是伤风败俗。
可耻,无耻,该死!
用什么坏的字眼来形容他们都不过分。婉红的思想也不能例外,虽然婉红比较开放了。
“简直是作孽!妖孽!纯粹是妖孽!”婉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所说的秘密,懂了吧?”麻九回头朝婉红说道。
“你咋知道这里可能有这样的破事呢?”婉红背靠着窗户台,蹲了下去。
“那天咱们游览这里的时候,这个僧人的生活区大门紧闭,还派人把门,我就产生了怀疑,后来又见巴桑是个采花淫贼,我估摸这里肯定不干净,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
“怎么办?咱们管吗?”婉红略微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麻九。
“我挺气愤的,这简直是玷污了佛门清净之地,简直就是一群人渣,至于管与不管,还是师姐你来决定吧!”
“这帮狗男女,咋不让雷劈死呢!唉,老天爷也真是的,对这些不知羞耻的东西咋睁眼不管呢!我看他们该入地狱下油锅遭火烧遭虫嗑!”婉红比比划划地说着,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拉起麻九就走。
“不管了咋地?”麻九有些疑惑地问。
“快跟我走吧!马上他们就会遭到报应!”婉红十分肯定的说道。
婉红把麻九领到了刚才他俩藏身的柴禾垛,麻九突然明白了,原来婉红是想用火烧死这帮败类啊!
“你想火烧赤壁,给他们来一个烤乳猪吗?”麻九一副突然醒悟的样子。
“算你聪明,你猜对了,我就是想用大火烧死他们。”
“可咱们没有火种啊?”麻九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