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上前一步,冷笑道:“我看没那个必要,你如果想把你亲爹叫过来给你撑腰,那不好意思,他也得给我跪下!”
听到这话,林坏笑了一声,终于开口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位家主,笑道:“我觉得你们真应该听黑虎的话,乖乖带着人离开。”
“可惜啊,你们已经错过了离开的机会。”
“你又是谁?”
陈江河和杜如龙,几乎同时朝林坏看去,皱眉道:“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放肆!”
陈小飞大怒:“谁敢对这位先生不敬,就是跟我陈小飞过不去!”
谁敢冒犯林坏,比冒犯他亲爹都严重。
不能忍!
“你妈的!还敢跟我装逼!”
杜如龙彻底怒了,咆哮道:“给我打!把陈小飞和那个人给我打死!打死算我的!”
话音刚落。
上百人顿时跟疯了一样,直接就动手了。
周围那些看戏的富二代,此时都吓得躲到了角落里。
他们都有些后悔来参加这个宴会了。
陈小飞是真的找死啊!敢这么挑衅杜如龙他们!
不过,陈小飞依然没动。
林坏也没动。
但蓝武和蓝贤,动了!
砰!
砰!
砰!
铁拳轰鸣,霸气无匹!
两家的高手,早就在之前的大战中战死了。
留下的这些人,也只是一些普通的练家子而已,又哪是蓝武两兄弟的对手。
整个宴会厅,顿时化为战场。
但,仅仅只是蓝武和蓝贤的战场。
那些富二代,顿时又看呆了。
“草啊!难怪陈小飞敢这么拽,他陈家的人好厉害!”
对比之下,那两家的人,简直跟草包一样。
正在这时,林坏也动了。
他好像一把利剑,顷刻间就弹了出去,一拳猛地打出!
“噗——”
被拳头打中的那人,当场吐血飞了出去,接连撞翻好几个人。
而被撞翻的那些人,也都当场吐血,仿佛被卡车撞了一般。
好强大的力量!
众人又看呆了。
“你刚才说,要把谁打死?”
林坏掐着一个人的脖子,转头看向杜如龙。
霎时间,所有人都停了手。
现场,死一般寂静!
他们这些人,哪见过真正的高手打架。
但今天,所有人都开眼了。
不管是林坏,还是蓝武和蓝贤,这些人都下意识地认为,林坏他们是陈家的人。
难怪陈小飞敢这么肆无忌惮,原来是家里藏了绝世高手啊!
“你……”
杜如龙和陈江河,脸色巨变,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种极致的压迫感,压得他们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直到林坏甩飞手里的那个人,朝着这边走来,两个人心里,更加恐惧了。
杜如龙甚至转身就想跑。
不过,他刚跨出去一步,林坏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跑一个试试。”
嗡!
杜如龙连忙收回那只脚,脸色发白,强装镇定道:“我……我只是想回去多叫点人而已。”
兴许是觉得自己太丢人了,他鼓起勇气道:“你以为就凭你,就能让我两大家族害怕?”
“我告诉你,我们只是没带多少人罢了。”
“我两家人要是把高手都带来,你今天得死……”
啪!
他话还没说完,林坏抬手就是一巴掌,干脆利落。
咕咚!
那些富二代,喉结滑动,只觉得一阵脸疼。
草啊!打人家儿子就算了,连人家老子都敢打。
陈小飞的人,还真是够狂啊。
“你……你敢打我!”
杜如龙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不敢相信。
这人到底是他妈谁啊,怎么这么恐怖?
陈家的高手不是都死完了吗?
这人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啪!”
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扇来。
只是这一巴掌,没有落在杜如龙脸上,而是落在了陈江河的脸上。
陈江河顿时被抽得懵了,又怒又委屈:“你……你打他啊!你打我干什么?”
陈江河被打了一巴掌,憋屈得不行。
他话都没说一句,凭什么打他!
“谁带人来了,我就打谁。”
“你没带人来?”
林坏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年轻人不懂事,教训一下就行了,但老的也不懂事,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林坏说着,步步逼近。
陈江河和杜如龙,顿时吓得不断后退,惊恐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提醒你,这里是北方!”
“北方有北方的规矩,你这么乱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闻言,林坏哈哈大笑,背着手道:“那你告诉我,你们北方的规矩是什么?”
“不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吗?”
“那我现在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们通通都是弱者!”
“我今天想杀谁,我就杀谁,你们谁能阻拦我?”
他环视一圈,嚣张的气焰猛地扩散开来,犹如一条狂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每一个人。
噤若寒蝉!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林坏的猎物。
他们甚至毫不怀疑,林坏有能力杀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这人……他怎么敢?
恐怖的压力,让陈江河和杜如龙根本不敢吭声,只是愣在原地。
“可是在我眼里,你们两个还没资格死在我手上。”
林坏伸手一指,如同泰山压下。
扑通!
陈江河和杜如龙,毫无征兆地就跪了下去。
现场一片死寂,连音乐声都戛然而止了。
这两位家主,居然自己就跪下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一跪,代表什么?
陈江河和杜如龙,垂着头,满脸恐惧。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跪。
但他们有预感,如果他们今天不跪,肯定要死!
甚至,林坏都不用亲自出手,蓝武跟蓝贤,就能弄死他们!
“很好,很自觉。”
林坏冷笑一声,不再管他们,走过来坐下,对陈小飞道:“这两个人,随你处置吧。”
陈小飞吸了口气,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家主的气势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
“我跟你们两家,无冤无仇。”
“我对你们二位,也向来尊敬,但不代表,你们谁都可以来招惹我。”
“这次是教训,下一次,那就不好说了。”
陈小飞的话,没有一句是威胁,但又好像句句都是威胁。
被一个晚辈如此教训,不管是陈江河,还是杜如龙,皆是屈辱不已,牙齿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