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她手腕的伤口经过包扎，已经不疼了，至于手铐，早在来的路上就被她解开。

从小经受的训练，可不只是教会了她杀人和变脸。

在李扬落地时，程燕燕已经飞快的闪进了楼梯间。

李扬，却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而是看向了座机。程燕燕拨通的电话号码，显示是花城本地的，如果李扬没猜错，应该是她打给组织的。

李扬再次回拨了那个号码，那边却提示关机了。

“哼，还挺谨慎。”

李扬冷哼一声，才不慌不忙的走出了科室，来到楼梯口。

此时，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都很安静，没有急速的脚步声。

这说明程燕燕也很冷静，选择了躲藏，而是不会拉开距离。

因为她不可能快过李扬，直接逃走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

楼梯很干净，每天都有人打扫，绝不会留下脚印，好像根本没法判断程燕燕从哪里逃走了。

可是，李扬也不需要判断。

他直接走到楼梯口的窗台前，打开了窗户，淡淡的说：“还要躲吗？”

一只手，就扣在窗沿上，程燕燕，就挂在窗台下。

见李扬识破她的藏身之处，程燕燕脸色再次大变，霍的松开手直溜溜摔下一楼。

凭她的实力，从四五米高度摔下去算不上什么，只需要一个翻滚就卸掉了冲力。可这绝对不是最好的逃走路线，因为她能跳下来，李扬也能。

何况，李扬还不打算让她逃走！

程燕燕刚松开抓着窗沿的手，李扬就抢在她坠落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狠狠往上一拽！

就好像扔玩具那样，程燕燕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提起，直接被拉进了窗户里。

砰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程燕燕大惊，刚要再爬起来，就被李扬一脚踩住了脖子。

“你、你想怎么样？”

程燕燕完好的那只手，拼命撑着李扬的鞋底，艰难的问：“把我交给丨警丨察？”

“哼，我没那么蠢，再把你交给丨警丨察，你一样能逃脱。”

李扬哼了一声，弯腰掐住她的头发，毫不留情的朝核医学科室里拖去。

头发被拉扯着，程燕燕整张脸都扭曲的可怕，李扬一直拖拽着她走进核医学科室里的洗手间后，才把她丢在地板上，冷冷的说：“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是程燕燕，你不认识我？”

程燕燕冷笑一声，往墙根缩了缩身子，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宁死不屈了。

李扬也不着急，脸色平静的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点燃，淡淡的说：“华国有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在你也只是个工具人的份上，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如果你还不告诉我，就别怪我心狠。”

程燕燕依旧冷笑着，好像没听到一样。

李扬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开始数数：“一、二......三，看来你打算嘴硬到底了，这样也好。”

说着李扬走到了程燕燕身前，弯腰。

程燕燕眼神中充满了恨意，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杀掉一千遍，一万遍。

可眼神是不能杀人的。

手可以。

李扬突然出手，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速度之快，让程燕燕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她感觉到窒息，第一时间要伸手去扒他的手指时，李扬脚也动了，咔嚓一声，踩住了她伸出的左手。

程燕燕左手手指还弯曲着，就被李扬踩在地上，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瘆人的骨裂咔嚓声，就响了起来。

同时，钻心的疼痛，也让程燕燕脸色刷白，瞳孔缩紧。

李扬，踩烂了她左手的手骨。

她剩下的那只好手，被直接踩碎了。

十指连心的痛苦，让程燕燕忍不住的想尖叫，可她嗓子还被捏着呢，只能发出死鸡一样尖锐又很小的啊啊声。

太痛了，绕是以程燕燕从小训练的忍耐力，也坚持不住，双眼一翻就要昏过去。

可李扬又怎么会让她痛苦这么早就结束呢？

提着她的衣领，李扬直接把她脑袋放在了面盆上，打开了水龙头。

大量的水灌进她的鼻腔，一下就把她呛醒了，剧烈咳嗽着睁开了眼。

“放开我、放开我！”

痛苦，让程燕燕忍不住的挣扎着，但李扬的大手就好像铁钳子一样，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给过你机会了。”

残忍的说着，李扬按着她的脑袋，把水龙头拧到了最大。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程燕燕的袜子，蒙在了她的脸上。

水，渗透过臭袜子钻进她的鼻孔中。

李扬这是在侮辱她，践踏她的尊严。

再贫贱，在蝼蚁一般的人，也是要脸的，一旦能攻破她的心里防线，李扬想知道的秘密就能从她最终统统掏出来！

而侮辱人，简直是李扬的拿手好戏。

隔着袜子，大量的水钻进了程燕燕的鼻腔。

窒息的痛苦让她本能的张开嘴呼吸，可李扬接着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脑袋整个提了起来，直接将水龙头隔着袜子塞进了她咽喉中。

“唔、唔！”

程燕燕拼命挣扎，只是她双手都废了，哪里能挣扎开，只能被动吞咽，一口又一口，自来水不要命的灌进了她肚子里。

把人体当成喷壶，能灌进去多少水？

具体的量，还没人知道，不过最多两分钟，程燕燕就再也咽不动了，感觉整个肚子里都是水，恶心感不住上涌，浑身肌肉排斥的抽搐着。

水，从她的鼻孔中涌出，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器官中，再灌下去，她绝对会被活活淹死！

痛苦。

不是疼痛，但却濒临死亡的痛苦。

那种难受，根本不是用语言能形容的，程燕燕甚至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什么了，水流每灌一秒，她都会因为反胃而忍不住呕吐。

可在呕吐时，气管也会自然打开，水流瞬间就会灌进去。

程燕燕自认见识过死亡，可如今死亡真正要来临，她却根本没有面对的勇气。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瞪大，焦距却不知道在哪。

她一边剧烈咳嗽又一边被迫吞咽，意识去越来越微弱，水，冲进了她的肺部，引发了剧烈咳嗽，这反而更加加剧了窒息的进程。

她开始翻白眼了。

她要死了。

当然了，李扬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干掉她，而是从她嘴中套出真相。

所以见她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徘徊，立马扯着她的脑袋丢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

刚趴在地上，程燕燕就翻着眼剧烈咳嗽，吐出那只袜子，拼命往外吐着口水。

眼眶发红，眼泪也不要命的往下落。

这完全是生理反应。

吐，拼命地吐，最好把心肝肠子，全都吐出来，她才会觉得好受。

可李扬却不会给她这么多时间，刚把肺部的积水咳出来，享受到一丝空气。就在程燕燕觉得无比幸福时，李扬再次拽住她的头发，把她塞在了面盆里。

然后，又一次把水龙头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没窒息过的人，是不知道能呼吸是多幸福的。

同样，体会到这种幸福的人，就再也不愿意窒息了。

程燕燕，开始怕死。

她眼眶通红，拼命挣扎，想要求饶。

可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水，不要命的灌进她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