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这个名字,年轻男人忽然问:“陶长老,你觉得李扬这个人,如何?和宋志平相比呢?”
“宋志平,也很懂得隐忍。”
陶甚中分析说:“只是,他隐忍的太过了。”
“哦?”
年轻男人嘴角一翘,饶有兴趣的样子:“哦,为什么这样说?”
“宋志平,加入我们组织也有些年头了,可始终不温不火,直到有机会花城发展,才毛遂自荐。”
陶甚中说:“可他没有想过,隐忍的次数越多,越说明他有什么事情想掩盖。”
“什么意思?”
年轻男人追问。
陶甚中说:“直说的话就是,他有野心,而且一开始进入我们组织,就没打算安分守己。这种人,可以利用,但绝对不能重用。”
年轻男人表示理解后,又问:“那你觉得李扬怎么样?”
陶甚中琢磨了一会,说:“很厉害,年轻人中,少有的翘楚。”
说完这些话后,陶甚中就闭嘴不语了。
他知道,他说的已经够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堂主的事情了。
年轻男人沉吟半晌,才说:“如果宋志平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的人这次虽然被截胡了,但癸水堂的人更亏。
耗费数百狼骑,换回来只有假冒货。他们,一定非常痛恨李扬。”
“同时,李扬也应该非常痛恨癸水堂。”
年轻男人淡淡的说:“如果他们两方能碰撞起来,应该会很精彩。我们作壁上观就够了。”
“是,堂主。”
陶甚中点点头,又问:“那外面的眼线?”
“都撤回来。”
年轻男人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保全自己,好了,你去吧。”
“是。”
陶甚中转头离开,推开房门时,就听到后面又响起了女孩的嬉笑声。
陶甚中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道老堂主,为什么把兑金堂主的位置,交给这个他。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分别了,他还不急不忙的......算了算了,反正癸水堂的损失比我们高得多。”
想到这,陶甚中竟然还笑出了声:如果癸水堂的人知道,他们费尽心思抢来的血滴子是假的,不知道脸色得有多好看?
柳箐箐坐上飞机的时候,是洛杉矶下午两点钟。
自从那天和李扬给发生了那种关系后,柳箐箐就咋花城呆不下去了,借口有事要回洛杉矶处理。
因为她感觉她背叛了叶倾城。
柳箐箐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她和柳芸都是依赖叶家,才摆脱了以前穷困潦倒的生活,心里对叶家充满感激。因为从小就在一起,她和叶倾城关系更是情同姐妹。
可她却和叶倾城的男人发生关系了。
最关键的事,柳箐箐在和李扬做那种事时,竟然还觉得很享受。这让柳箐箐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不走,不行。
这就是柳箐箐当时的想法,谁知当回到洛杉矶,就被告知柳芸出事了,叶思谦失踪了。
心急之下,柳箐箐也顾不上见到李扬后会不会尴尬了,立马订机票飞了回来。
跨越半个地球,柳箐箐来到花城时,已经是晚上凌晨了。
走出机场,无人接机。
柳箐箐在国内朋友不多,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次回来都是叶倾城接她。
可这次,柳箐箐却不太像见叶倾城,所以招手打了个车,朝医院赶去。
脱离危险的柳芸所在的特护病房,在住院部的八楼。
住院部楼下,还有丨警丨察守在四周,几个叶倾城叫来的安保人员,守在八楼的大厅里。
叶拾叁则守在病房门口,至于叶倾城,则在病房里,握着床上柳芸的手,愣神发呆。
病房里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外面的月光洒下来,照的房间格外凄凉。
看门看了眼病房里,叶拾叁发现叶倾城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后,进来提醒说:“叶总,先休息吧,你也要养好精神,柳芸姐醒来的时候你才能照顾她。”
叶倾城茫然抬头,看了眼叶拾叁后说:“我今晚在就在沙发上休息,没事的。拾叁,你也休息会吧,反正有丨警丨察在,应该没事的。”
叶拾叁嗯了一声,叶倾城站起来,缓缓走到沙发前躺在了上面。
叶拾叁看着她盖上毯子后,才起身离开,推开病房门走出去,打开了隔壁病房的房门。
不一会,房间里叶倾城的呼吸声就平稳起来。
她也睡着了。
一天的时间,她的心情起起落落,尤其是在警方告诉她,嫌疑人很可能不是李扬后,她更是茫然。
一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的守在柳芸病床旁。
如果李扬不是凶手,她该怎么对他?
如果他是凶手,自己又该怎么办?
叶倾城心里有无数个问号,自己解不开,也不知道该说给谁听,憋在心里快要发疯了。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钟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本来就没熟睡的叶倾城,一下就醒了,就听外面脚步声停住,再然后,房门被推开,一个纤瘦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歹徒又来了?
不一定,说不定是护士呢。如果是歹徒的话,外面的安保人员不可能看不到的。
叶倾城这样想着,病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女孩身材的影子,走了进来。
她手里还提着包,一进来就急匆匆的朝病床扑去,那副架势,就像是要把病床上的人活活压死一样!
护士会有这种举动吗?
叶倾城一下就慌了,生怕对方会伤害到芸姐,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赶紧冲到墙边,按开了电灯开关。
灯光瞬间亮起,叶倾城眼睛不适应,紧紧闭了起来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倾城?”
叶倾城愣了下,换换睁开眼后,恐惧就变成了委屈,忍不住了泪水落下,扑上去抱住了那个人:“箐箐姐,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怕,呜呜......”
柳箐箐被叶倾城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看了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柳芸,心儿一揪。
她也很想哭。
和自己从小就相依为命的姐姐经历这种事,柳箐箐比叶倾城更痛苦。
可此时,她还是抱住了叶倾城,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柔声安慰说:“没事了,我回来了,不要哭。”
“嗯。”
叶倾城耸着鼻子,呜咽着小声说:“我、我不哭,不然会打扰到芸姐休息的。”
叶倾城性格虽然任性了些,但此时也知道好歹,啜泣了几声后不再落泪了后,柳箐箐拉着她的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姐、我姐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柳箐箐问这句话时,手不停在颤抖。
叶倾城这才意识到柳箐箐的苦处,擦了擦眼泪说:“芸姐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在昏迷不醒,医生也说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时,叶倾城就注意到病床上的柳芸微微皱了下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叶倾城赶紧闭上了嘴。
她们不说话了,柳芸的表情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压低嗓子,叶倾城在柳箐箐耳边说:“箐箐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不然会打扰到芸姐休息的。”
柳箐箐看了会姐姐,点点头问:“我们去哪?”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