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箱子摔落在地,几个古董花瓶当场疵裂,摔得七零八落。
“草,你踏马是吃屎的吗?抬箱子这么简单的活都干不了……”
就近的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当场大骂了起来。
他是常家的司机,负责看着这些抬箱子的人。
“烧香还愿为什么要带这么多金银珠宝?常家这是要干什么?”
“就算是捐助一下白安寺,意思一下就行了,不至于带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事啊!”
“小点声,别让常家人听到,咱们可得罪不起这种贵族世家。”
围观群众只敢小声嘀咕,唯恐引火上身。
而此时的秦惊龙看到满地的金银珠宝,脸色变得很是阴沉。
围观的普通百姓都能猜到这里面有事儿,他堂堂北天王,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面?
白子尘这下也不觉得摔人家箱子有什么愧疚了,他误打误撞发现了大事件,是有功才对!
“惊龙,这件事你管不管?”
白子尘直接无视了常家这名司机的骂声,笑着询问秦惊龙。
“你踏马还敢笑,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吗?赶紧给老子捡起来!”
常家的这名司机怒不可歇,扬手就朝白子尘脸上打下巴掌。
“住手!”
台阶之上传来一身呵斥。
本要进寺门的常永年,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只能停下来处理。
以往要是出现这种事情,常永年可以置之不理,但今夕不同往日。
他大儿子正在前往燕城出任阁老的路上,一件小事情的发酵足矣引起连锁反应。
“立刻把周围的人控制起来,没收所有通讯设备。”
常永年小声吩咐着楚歌城的城主于钱程。
于城主哪敢怠慢,赶紧下去做事。
常永年又冲周遭百姓抱了抱拳头,和颜悦色的开口说道:“诸位请听我说,你们看到的并不是真像。”
“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只是装饰品而已,其中最值钱的也就是碎了的那个花瓶,这是我的私人,是要捐助给白安寺做慈善用的。”
“大家不要再妄自议论了,我常家人做事光明磊落,尤其是在佛门圣地白安寺,怎么可能用金钱玷污了佛祖的名声。”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倘若有人胆敢抹黑我常家,我定会追究到底!”
一番话巧燕善变,做了合理的解释,又摆出常家的威严,传达了威胁之意。
这件事情,也许就此就打住,再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常永年明显是想多了,因为现场有一位刚正不阿的北天王!
接下来,城主于钱程介入,让刑探院的探员把围观群众都带下去,挨个没收通讯设备。
“既然常家人做事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为何还要没收我们的通讯设备呢?”
白子尘当场质问常永年。
他这一开口,顿时鹤立鸡群,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聚焦过来。
“你说箱子里的金银财宝都是装饰品,那不如就地给百姓们发了吧!”
白子尘捡起一串金链子,直接戴在了脖子上,顺势拿起来放在嘴里咬了咬。
“哎呦我去,怎么这么硬!不是说装饰品吗?”
“我看你在说谎,这分明就是真的金子,要不我再放把火烧一下?”
白子尘当场拆穿常永年。
真金不怕火炼!
如果是装饰品,一把火就能烧成灰烬。
倘若烧不断,那必然就是金子喽!
“你简直是在找死,赶紧给我闭嘴!”
一旁的常家这位司机冲着白子尘低吼道。
刚才常家这名司机就因为白子尘摔了箱子,想扇他一巴掌。
如今,白子尘公开质疑常老爷子,司机作为常家最忠实的狗腿子,当然要冲在最前面进行制止。
此人冲白子尘低吼的同时,招呼几名探员一起上前,准备将白子尘直接拖走。
“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一梭子崩了你!”
有探员是配火器外出的,很隐蔽的顶在了白子尘的腰间。
他们在这边控制白子尘,剩下的人则让那些围观群众离场。
不一会,现场就剩下白子尘和秦惊龙这两个外人。
“显你能耐呢!你特娘的有种再给老子嚷嚷一句?”
本地城主于钱程大步流星的走来,同时又是一肚子火气。
常家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于钱程巴结还来不及,怎么能容忍不利于常家的事情发生?
白子尘被围在中间,饶是被一把火器顶着,依旧无所畏惧。
以他的段位,强大的肉身足矣承受下这颗子丨弹丨。
“我是直接打死,还是小小惩戒一下?”
白子尘看向了秦惊龙,询问他的意见。
“你自便,我先问点事情!”
秦惊龙向前一步,负手站在了寺庙前的台阶下,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台阶最上面的常永年。
两人这番对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听懵逼了,看他俩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对傻子!
敢跟常家人叫板?
不想活了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把他狗腿打断,让他跪在这里!”
于钱程彻底怒了,朝探员直接下令。
“打断我的腿?”
白子尘笑吟吟的伸手攥住了握着火器的这幅手腕。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快如闪电。
咔擦!
随手一扭,这货的手腕当场断裂。
“啊!我的手……”
这名探员失声大叫,捂着手腕摔倒在地,疼的痛不欲生。
火器掉落的瞬间,白子尘轻轻抬脚,猛地朝地上一跺。
这把火器被剁成了粉末,而地面根本承受不住白子尘的狂暴力量,蛛网丝般狂速裂开。
“刚才是你要扇我巴掌吗?”
白子尘扬起手臂落在了常家这名司机肩膀上。
“我……”
此人吓的脸色惨白。
他距离白子尘最近,清晰的看到一把火器被他剁成粉末,还有那狂暴的一脚。
这货快要被吓尿了!
“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白子尘笑容挂在脸上,看在此人眼里却是那么的邪魅。
不止是他,一旁的于钱程和几个探员也被白子尘给震住了!
“狐假虎威的狗东西,滚一边去!”
白子尘懒得跟这货浪费口舌,落在此人肩膀上的手猛地下压,拽住他的肩膀就给扔出去了。
嘭的一声爆响,这家伙肥硕的身躯砸在很远的地上,当场摔得再也没爬起来。
“大侄子,现在清静了,你可以问话了!”
白子尘朝秦惊龙喊了一声。
现场的确是安静了!
跟随常永年来的那些各司各所的大佬,全都被震慑在当场。
秦惊龙点了点头,第一句话就把常永年给惊呆了。
“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告诉他打道回府,他当阁老,我不同意!”
就这样一句话,谁听到谁不迷糊?
阁老,举邦巅峰之职!
竟然需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来同意?
“小伙子,如果是你喝多了来这耍酒疯,老夫就当遇到个醉鬼讲笑话。”
“阁老谁来当的问题是禁忌之谈,莫要给自己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常永年真的想大笑一番,考虑到自己显赫的身份,他忍住了笑意。
“别人可以把阁老一事当做禁忌,但对我而言,没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