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才不会怀疑呢,相公对妙婵那般绝色女子都没有任何觊觎之心,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只能说明相公很在乎自己心中的想法和感受,朱媺娖心中反而很是欣喜。
沈浪又补充道:“通过锦衣卫的情报,这刘承昌其实心胸很狭窄,他是在西湖第一次见到唐淑婉,当时唐淑婉是和张生在一起游玩。”
“现在他又把地点选在西湖,有可能就是想在这里把唐淑婉夺过来,从而满足其心中某种特殊的征服欲望。”
朱媺娖对沈浪可谓是盲目的崇拜,所以对沈浪的分析也是百分百的相信,她银牙紧咬:“这可恶的恶徒,真是人面兽心。”
“相公,那怎么办?到了晚上更不好办了,而且还有那唐家人助纣为虐。”
沈浪握住她的葇荑,轻声安慰道:“不急,我自有分寸。”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沈浪松开朱媺娖的手,沉声道:“进来。”
李东华推门进来,汇报道:“少爷,刘承昌刘少爷求见。”
沈浪微微一愣,随即起身走到门口一看,果然看到刘承昌和几个家丁被自己麾下的两个士兵挡住了。
看到沈浪出来,刘承昌一收折扇,拱拱手道:“这位兄台,刘某喜好结交各路朋友,不知可否一叙?”
沈浪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微一沉吟,便点头应允道:“当然可以。”
“那就在兄台包间如何?”
沈浪摇摇头道:“我家娘子喜欢清静,惊扰了我家娘子可不好,我们择往他处吧。”
刘承昌恍然,立即道:“兄台倒是性情中人,如此爱护嫂夫人。既然嫂夫人也在,兄台何不引见一番,也免得在下失了礼数。”
沈浪感觉自己是不是入了这家伙的套,但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微一沉吟,转身道:“娖儿,来见一见这位刘公子吧。”
“好的,相公。”朱媺娖轻柔的声音响起。
沈浪牵着她走到包间外,刘承昌的瞳孔不自觉的猛的一缩,顿时惊为天人。
“见过刘公子。”朱媺娖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
刘承昌迅速的掩饰掉自己的失态,连忙拱手作揖道:“在下见过嫂夫人,这位兄台有如此良妻,真是羡煞旁人。”
沈浪客气的道:“刘兄过奖了。”
刘承昌随即又问道:“还不知兄台贵姓?”
“我姓盛,盛气凌人的盛。”
刘承昌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原来是盛兄,久违了。”
沈浪拱了拱手,随即对朱媺娖道:“娖儿,你回包间中休息吧。”
朱媺娖点了点头,对刘承昌道:“刘公子,失陪了。”
刘承昌连忙客气的行了一礼,如翩翩公子:“嫂夫人慢走。”
沈浪直接道:“不如去刘兄的包间吧。”
刘承昌点头同意道:“如此甚好,请。”
“请。”
随即,两人结伴而行,而李东华立即带上两人跟上,留下另两人保护朱媺娖的安全。
刚走了一段距离,沈浪突然道:“我倒是忘了,我喝不惯外面的茶水。”
说罢,直接转身对李东华道:“东华,你去和少夫人说一声,让她把包间里我们自己冲泡的茶水给你拿过来吧。”
李东华听了之后,立即了然,连忙应令:“是的少爷。”
刘承昌眉头一挑,打量了沈浪一眼,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继续走向不远处的包间,都将各自麾下留在了门外,只让一个服侍的小二跟着进入。
包间内自然是预备有茶水,小二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沈浪已经有言在先,喝不惯外面的茶水,刘承昌也不好再劝,但心底自然是有狐疑的。
另一边,回到包间的李东华和朱媺娖讲明了情况,然后道:“少爷信不过那小子,不放心他们的茶水,少夫人你准备下吧。”
朱媺娖点点头,拿出几块薄荷糖放在茶壶中,快速的搅了搅,然后让李东华拿去。
刘承昌让人准备好了酒菜,但是沈浪一口未动,只喝自己准备的茶水。
刘承昌微叹的道:“盛兄这是信不过我呀。”
沈浪也不避讳,直接道:“出门在外,正是靠着这份戒备,才活到了现在,刘兄别见怪,并非针对你一人。”
“待我们两人相熟之后,我专门做东给刘兄赔罪,咱们不醉不归。”
沈浪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刘承昌也不好再说什么,主动撇开了这个话题。
于是道:“我看盛兄很喜欢听婉儿弹奏的曲子,不如我将婉儿请来助兴如何?”
沈浪微一沉吟,赞同的道:“如此甚好。”
刘承昌连忙吩咐下去,没有多久,唐明浩便亲自将妹妹送了过来。
刘承昌声音温和的道:“婉儿,这是我刚认识的盛兄,他很是喜欢你的弹奏,你再弹上几曲吧。”
唐明浩不知道刘承昌怎么突然和沈浪坐到了一张桌上,但还是连忙对唐淑婉道:“婉儿,再弹几曲吧,难得刘少爷和这位盛公子喜欢,知音难觅啊。”
这次唐淑婉似乎乖巧了不少,没有任何反对,也没有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出离开。
看到妹妹这般听话,唐明浩也很是欣喜,继续补充道:“弹快乐些的曲子。”
随即,欢快的曲子在宽敞的包间中飘荡而出,沈浪老神在在的听着。
刘承昌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宽敞的包间中,沈浪和刘承昌坐在窗边,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一边倾听着动听的乐曲。
刘承昌似乎很健谈,不时的挑起各种话题。
终于,他通过各种话术打听到了沈浪的一些来历。
原来这位盛兄有一个叔父是勇卫营的把总,正七品的武官。
据这位盛兄所言,他原本也准备加入勇卫营,但是在最后一关的考核时,因为综合成绩差了一点,所以被淘汰了下来。
刘承昌对沈浪所言,自然不会全信,但他觉得这两点还是有一些可信度的,特别是第二点。
他知道勇卫营的考核很是严格,需要经过几轮筛选,选出最精锐的士兵加入勇卫营,否则只能进入其他明军序列中。
这位盛兄身上确实有一些军人的气息,那是因为参加过半年严格训练的结果。
由于没有成功进入勇卫营,而这位盛兄又不愿进入其他明军,所以便花了一笔钱免了兵役。
然后趁着朝廷的政令鼓励商业,也跟着做起了买卖。
至于是做什么买卖的,这位盛兄却是闭口不谈,不好继续打探。
不过对刘承昌来说,他觉得这些信息加上自己看人的眼光已经足够了,基本上可以判断出眼前这位盛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