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王席之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来了一张纸条,苦笑道,“我想他们了就只能打打电话,所以号码随时带在身上,有时候就去到村里办公室,用村长办公室的电话打,呵呵!”
吴凡接过那张皱的要烂了的纸条,拔下了号码,然后把手机交给了王席之。
“国军呀,我今天特别高兴!”王席之大叫了一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他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嘴里还嘀咕一句道,“你怎么不说话呢,喂,喂!”
吴凡听了侧耳听了一会,笑道,“王老师呀,这是接通的声音,但是对方还没有按接听键,你不要着急呀!”
“哦,哦,我一时高兴,居然忘记了这点,呵呵……”王席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善意地笑了。
桃源村人,都没有接触过手机,自然有时候不懂。
接下来,当系统提示没有人接后,王席之都挂掉再重拔。
只是连续打了半个小时,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杨令业忍不住说道,“王老师呀,你别急着这一时呀,说不定你儿子在开会呀,有什么事呀,不方便接电话呢,来,还是喝酒了!”
“也对,来喝酒,喝酒!”王席之把手机还给了吴凡说道,“吴凡,你有时间帮我拔一下!”
“好,我发个短信提醒他好一点,让他方便时回电话就是了!”
接着,非常兴奋的王席之和杨令业一直在那里喝,喝了一个开天烂醉,最后走不了了,只好在吴大海的床上躺着休息了。
吴凡可没有时间陪他,他看看时间快到两点了,赶紧带上黑心莲的种子,还有自己已经在上面写了一个“农”字的数千张毛边纸,来到了药材基地。
一路走过来,他都闻到空气中飘荡猪粪的味道。
到了基地,可真有一点臭气熏天的感觉。
只见几十担黑不溜秋的木桶摆在那里,桶里装的正是农家肥料,也就是猪粪。
“来了,来了,吴凡已经来了!”看见吴凡的身影后,村民都兴奋地叫了起来。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吴凡赶紧上前打招呼。
“没事,没事,听说你今天把王老师的腿治好了,肯定要花一些时间的,你真厉害呀!”几个村民几乎是同时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说道。
“呵呵,运气好而已!”吴凡摆了摆手,似乎不太想被众人夸奖,于是接着说道,“现在开始种黑心莲吧!”
大家马上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他,显然是在问怎么种呀,我们听你的就是。
吴凡做了一个示范,挖了一个坑,说道,“你们看着,就挖一个像我这样的坑,然后搞一些猪粪放进去,再丢一粒种子,接着就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吴凡说到这里时,特意停顿了一下,以引起大家的注意。
接着他拿了一张写了字的毛边纸,左手拿出一个打火机说道,“你们拿着这张纸,面朝东方,轻度鞠躬,然后嘴里念着,‘我是农民,植物植物,快快长大,速速结果’念完了,就点火烧了,然后让灰落在猪粪上,最后再填上一层土!”
吴凡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种完一粒种子后就看着大家,“记住了步骤和那几句话没有?”
“记住了!”大家都笑着答道。
“好,那你们去种吧,一个人负责一块地方,最好是划一道线,不要重复了,也不要搞漏了!”吴凡叮嘱道。
“好,你们放心吧!”村民应了一声,开开心心地散开去忙了。
就在这时,吴凡的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似乎是王老师拔过的他儿子的号码,于是马上接听,心里还想着,终于打来电话了。
“喂,你好,哪位?”对面传来一道沉重的声音,似乎透露出重重的忧伤。
“噢,国军哥呀,我是吴凡,桃源村的吴凡呀,中午你爸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现在还好吗?”
“吴凡,是你呀,我记得,大海叔的儿子,哎!”那边的王国军叹息道,“我好个鬼呀,和我妈一起,差点死了,现在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哎!”
“啊,出什么事了?”吴凡心里一惊。
“家门不幸呀,我,呜呜……”对面的王国军说不出来话,反而哭了起来。
“国军哥,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吴凡也只能这样安慰了。
对面没有说话,只有抽泣声,显然也是想要极力控制自己。
过了有三分钟,对方才说道,“吴凡呀,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妈过来帮我带孩子,孩子生下来快一个月了。可是前段时间,父母和孩子都要抽血化验时,一个医生无意间说了一句话,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说是我,他说不可能,你的血型不可能有这种血型的孩子,我老婆当时就神色大变,狠狠的瞪着医生,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回想起我老婆平时种种反常的行为,于是就质问了她,她却是说医生胡说八道而已!”
“哦,那肯定是医生胡说八道呀!”吴凡心里一惊,却只能这样安慰了。
“我当时选择了相信,不过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于是悄悄地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结果却发现,我去上班后,我妈去买菜时,就有一个男人进来,不顾边上的孩子,和她就在那里很是亲热,哎!”
“什么,喜莲嫂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吴凡现在也不能装了,非常不安地问道。
他心里很清楚,王国军和潘喜莲结婚有几年了,一直没有生小孩,前段时间生了一个小孩子,所以王老师才特别高兴,让照顾自己的老婆去那边照顾孩子。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这么说来,这个孩子是别人的,也是非常有可能。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表面上很保守的一个人,妈的,和那男人在一起时多疯狂呀。而且生了孩子才一个月呀,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我都不会和她那啥。我一怒之下就回家抓现形,刚好我妈买菜忘记带钱了,在门口碰见我,我们打开门就进去,我和男的扭打在一起时,我老婆居然帮他,紧紧地抱着我,结果我被那男的砸了脑袋一下,还打断了一条腿,哎!”
王国军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显然这种夺妻之恨,还有被打之仇,让他根本无法平静。
“啊,怎么可以这样呢?这还是人吗?”吴凡除了这样说,似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哪还是人,简直畜生不如呀,我妈见男人要逃走,就上前紧紧地拉住他,结果被我老婆直接用花盆砸,然后还把我们两个扔在了门口,还说我们如果报警的话,就要杀死我们,所以我也不敢报警,只能在醒过来时,打急救电话,把我们送到了医院,哎!”
“啊,欺人太甚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呀?”
“我妈一直没有醒过来,我的腿医生说至少要治疗一个月以上,还有脑袋的伤也要再做一次手术,能活下来也是半个残废了,哎”
“报警呀,报警,一定要报警,对于这种人不能放过!”吴凡有一些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