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我已经卷入了其中,看到了很多人不知道的肮脏内幕;有的时候,我眼睁睁看着那些违法犯罪分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牙根儿恨得都咬出了血,巴不得立刻就把他们送到法院审判!
如今老k依旧逍遥法外,而恶毒的栀子,也未能伏法;可现在我面临的问题,却是要放弃,我真的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
白市长沉默半晌又说:你也不要太悲观,现在咱们只是怀疑老k的身份是林正道,这也并不一定就是事实!而将来,他一旦亲自对你出手,目的就是为了那条航道,这不刚好印证了,他就是老k吗?所以咱们并非一无所获!
讲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又说:当然,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我们会设法拯救石川集团;争取石川在倒下之前,将老k这个人给揪出来!
我相信白市长的话都是真的,我更相信他不愿看到石川集团倒下;可揪出老k,哪儿有那么容易?如果真到了那时候,恐怕石川集团,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了,那是我和蒋姐,都不愿看到的。
抓着烟盒站起身,我长长舒了口气说:白叔,您还是尽量给我们,创造一个拿到军工代理权的机会吧。
“我们这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白市长这次,难得站起来将我送出了门。
时间转眼到了月末,我们公司成功评上了“省级明星企业”的称号,而且公司在医疗器械领域的发展,更是蒸蒸日上。
蒋姐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更灿烂了;怀了孩子,有了凝血素,爱人陪在身边,公司业绩节节攀升,她还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我自然没把那些,让我头疼的事告诉她,更没说我们公司,在短暂的繁荣过后,极有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
石川集团是她爸爸的心血,更是她施展抱负和理想的平台;如果这件事让她知道,那种打击对她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一没关系、二没人脉的我,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白市长和刁曼身上。
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那边给我的回答,依旧是正在努力……
而那天,距离吹风会的召开,已经不足三天了。
天河总部的办公室,被我一根接一根的香烟,弄得烟雾缭绕;正当我为军工代理权的事,头疼不已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而门缝里的那道黑影,竟然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
“进来!”我把烟掐灭说。
紧接着老方进来了,他小心翼翼把门关好后,拎着提包走到我面前说:蛇头,这是解药,今天又到组织见面的日子了。
我冷声一笑,指了指桌面说:把解药放下,你出去吧。
“咱们不应该现在就启程吗?”他狐疑地问我。
“我自己去,你就不用跟着了。”我直接回绝道,因为我大体已经猜出来了,当初偷听我和栀子谈话,又向老q告密的人,就是老方!
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老方告的密,但很多事情只要稍加推敲,基本就能猜出个大概!
第一,天河的这个楼层,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在这里,我一年都碰不上一个陌生人;所以当初偷听谈话的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人;而且他极有可能是碰巧要来我办公室,刚好在门口听见了谈话。
第二,我身边这些天河的领导,基本都已过了中年;这个岁数的人,很少有身手敏捷的;当时从我看到黑影,到我冲到门口位置,大约不到十秒的时间;而从我办公室,跑到电梯或楼梯的位置,一般人至少要15秒左右的时间;对于发福的中年人,则要20秒左右。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悄无声息的消失,躲避我视线的人,除了老方之外,我想不到其人;要知道老方的身手可不简单,当初人高马大的豹子,却在他手上连一招都过不了,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最最重要的一点,当初董天河的事情败露之后,天河集团生意下滑是必然;可当我接手天河的时候,却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再怎么说,天河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是有市场基础的,本身的技术和底子也不差!可自从老方接手天河后,短短几个月,天河竟然奄奄一息,这本身就让人疑惑!哪怕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管理天河也不可能落败的这么快。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在老方管理的短短几个月里,他非但没努力挽回天河,反而落井下石,加速了天河的死亡速度!
因为老方虽然是职业经理人,但天河并不属于他,唯一能得到天河的办法,那就只有让天河自动宣告破产,然后间谍组织派人,直接接收!但在天河没破产之前,他是没有权利出让公司的;所以林霞三番五次前来收购,却迟迟不能得逞,不是老方不想,而是他没有那个权利。
到了后来,栀子让我继承了天河,而我这个初次见面,就被林霞和老方瞧不上的毛头小子,不仅把天河盘活了,而且越做越好;因此老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潜伏在我身边,结果却又被我打发到了原料厂。
虽然老方名义上,是栀子的人,而且颇受她的信任;可谁又能保证,老方不是间谍组织,安插在栀子身边的眼线呢?盗矿走私这么大的红利,间谍组织如果不派人盯着栀子,那还是间谍组织吗?尤其他们,压根儿就不信任栀子!
综上考虑,我大致已经把老方的身份猜出来了,虽然没证据,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尤其刚才,他走到门口时,门缝里传来的黑影和轻微的脚步声,让我似曾相识!
参加组织会议的事,被我拒绝以后,老方顿时尴尬地笑说:蛇头,您这是什么话?每次都是咱们一起去,您这次怎么突然想一个人行动?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相当满意!”眯着眼,我尽量笑着说:就是看你岁数大了,海上又那么折腾人,我觉得你还是留在公司比较好。
“没事的,我这把老骨头经得起折腾!再说了,有我给您护航,那不是能多增加一些安全性嘛!”一边说,他还随手挥舞了两拳,证明自己功夫不错。
“老方,组织纪律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你不会是忘了吧?!”我不屑一笑道。
“绝对服从蛇头安排,这个怎么能忘?”他忙说。
我立刻站起来,点上烟说:那你现在转身、出门,到原料厂忙你该忙的,明白?
他明显心有不死,而他一到组织会面的时候,就死死跟着我;极有可能就是在为间谍组织,监视盗矿组织的一举一动。
“还愣着干什么?不然这个蛇头,你来当?!”我眼睛一瞪,冷冷地看着他问。
“不敢,一切听蛇头吩咐!”说完,老方立刻转身,带着点火药味地出了门。
待他走后,我长长输了口浊气,因为在老方离开的那一瞬间,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股狠厉的霸气,那种气魄,连董天河都比不上;我见过的人里,似乎只有那个老q具备。
看看时间,已经上午9点多了;拿起桌上的解药,我直接拎起包下了楼。
这次跟盗矿组织见面,我之所以不带老方,是因为我有件大事要办!而这件事,决不能被间谍组织的人知道,更不能让栀子知道;这群混蛋想搞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