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曼开着车,就插话说:哥,我不得不佩服你识人的能力!这个沈梅在工作上老不简单了,无论把她安排在什么位子上,她都能干得有声有色!这半年咱们公司发展迅速,有一半是她的功劳!说实话,她能力很强,强到让人摸不透。
蒋姐也无比感慨地说:是啊,当初她在我们家,要是没有二心,要是尽心竭力为公司服务;或许咱家的厂子早就做大了,后来的这些事,可能也不会发生。但这就是命运吧,多少人历经坎坷之后,才能看透很多东西。
蒋姐说得不错,命运这个东西,是最难揣摩的!而也正是这种未知,才让生活变得精彩吧!而接下来,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如果能活下来,我肯定不会放过董天河和栀子这两个混蛋!他们为谋私利,坏事做尽;我虽善良,但有些事总要有个说法的!不能他们害了我,害了亦舒,占了国家便宜后,就可以逍遥法外,拿着盗矿走私来的钱,在国外快活!
我不是丨警丨察,这种事情也不该我管;但现在,我身上的毒还没解,我已经被牵连进来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却被别人当猪一样耍来耍去,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我知道,栀子肯定会卷土重来的,这点毋庸置疑!
车子开到临海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春夏之交,微凉的风吹来,这个我神往已久的家,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了;我属于这里,从我第一次来厦城,就早已命中注定了。
走进客厅,这里依旧如从前,家里飘着淡淡的女人香,大大的窗户把房间照得格外透亮,室内被收拾的干净整洁,电视前放了很多插花,应该是蒋姐从医院里带回来的。
我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蒋姐和刁曼两个女人,就在那里叽叽喳喳;后来刁曼又嚷着跳舞,跟蒋姐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不少舞蹈。
蒋姐就打开音响,那应该是拉丁舞,我对舞蹈不太懂,但她们跳起来的时候很美,活力四射。那时我就想啊,刁曼的变化真大,曾经只懂夜店泡吧的她,现在竟然也爱上了这种健康向上的运动。
如果身体允许,我真想和蒋姐也跳一段,就是她曾经教过我的,最简单的交谊舞;虽然具体的舞步忘了,但那种感觉还没忘,所有温馨的画面,都在我眼前历历在目;第一次她牵我的手,第一次我搂住她的腰;我很羞涩,她假装大方,她故意跟我靠得很近,故意拿胸顶我;那时我们还不是恋人,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却让人回味无穷。
她们跳累了,又跑到我这边河水,两个女人都光着脚丫踩在沙发上;刁曼就故意羞蒋姐说:姐,今晚我要不要搬到楼上住啊?
蒋姐没心没肺地喝着水问:搬楼上干什么?
刁曼坏坏一笑:不是怕碍你们好事儿嘛!分开了这么久,这晚上一睡觉,不得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啊!
“你个死丫头,我就知道你要欺负我!”蒋姐直接蹬了她一脚,又气又笑地说。
“哎,说实在的,你俩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给个准信儿!”刁曼不闹了,从后面搂着蒋姐脖子问;那种亲密的举动,还真像个姐俩儿。
“你别问我,要问问他。”蒋姐嘴角带着坏笑,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姑娘,我倍感温暖地说:等身上的毒解了,我第一件事就跟你姐结婚。
听到这话,蒋姐的脸瞬间就红了,她羞涩地看了我一眼,我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兴奋;因为这些年来,我们如此努力地活着,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
而刁曼这个调皮丫头,又开始说话臊蒋姐,夸蒋姐胸大,睡觉的时候肯定能把我美死;又说蒋姐身材美,柔韧性好,可以解锁各种姿势;总之越说越下道儿,充分暴露了她小姑娘的本性!
我就在一旁傻笑,看着刁曼调皮,看着蒋姐脸红的出水;看着两个女人,在那里嬉笑打闹。
可不知何时,我的身体突然开始一阵阵发冷,冷得有些哆嗦;肺又跟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了起来,最后没忍住,我直接抓起旁边的垃圾桶,对着里面噗嗤一口!
这一次竟然吐得全都是血,暗红色的血,连鼻孔里都冒出了血丝……
听到动静,她俩顿时不闹了,几乎忙不迭地朝我这边爬,刁曼给我捶背,蒋姐就拿纸巾给我擦嘴。
尤其看到垃圾桶里,那些暗黑色的血粒时,蒋姐吓坏了!她一把将我的脑袋搂进怀里,浑身颤栗地问:你怎么样了?别吓唬姐姐好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这样了?!
刁曼都哭了,手不停地舒着我后背说:姐,你不是说有解药了吗?怎么还不拿出来?!
听到这话,她赶紧站起来说:“对!我这就联系立国,这就让他送解药!小俊,你别怕,一会儿就好了,立国马上就来!”
她慌得拿起手机,手忙脚乱地拨着号;“喂,哥!小俊我带回来了,你赶紧把药送过来啊!他情况不大好,都吐血了!”
“好好,我等你,你赶紧跟医院那边联系!”说完她放下电话,又端着一大杯水过来说:你先漱漱口,告诉姐姐哪里不舒服?
抓过杯子,我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然后又说:姐,你给我倒点热水,我冷!
其实马上就到夏天了,她听到我这个时候还冷,脸上吓得都没有血色了;“小曼,扶你哥回卧室,我这就去烧水!”
刁曼跳下沙发,吃力把我拉了起来;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虚脱,浑身使不上力气。
我知道,这是毒性彻底爆发了,因为我不仅感到冷,而且四肢还有轻微的麻痹;而且呼吸的时候,总感觉嗓子里有东西粘着,特别吃力。
我被刁曼扶到了床上,她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床大厚被子,轻轻盖到了我身上。
“哥,这样行吗?你暖和点儿了吗?”她含着眼泪,无比焦急地问。
“嗯,好多了!”我蜷缩在被子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着;那种寒冷不是来自外面的,而是身体内部发出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有一股股的凉风,从我骨头缝里乱窜。
不一会儿,蒋姐把热水端了进来,我捧着杯子,几乎把滚烫的热水,一股脑全都喝了进去,而且竟然没有感觉到烫。
“你慢点儿喝啊,烫死人了!”蒋姐紧皱着眉,我不正常的反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姐,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往被窝里缩了缩,热水灌进肚子里,确实比刚才舒服一些了。
她就把手伸进被窝里,拉着我的手,刚刚攥住,她立刻又吓得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啊?刚才还好好的,你不是说还有7天吗?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傻姐姐,我是说自己还有7天死,没说在死之前,自己都跟正常人一样;你别哭,我真没事,真的好多了。
说是7天,其实还有5天时间,这毒药缓了两天才爆发,已经够给我面子了!
或许父亲结婚的那天,我吐血的时候,就已经算是爆发了;但因为蒋姐的到来,我心情转好,身体的机能相对活跃,所以才暂时抑制住了毒素,我猜应该是这样的;但毒就是毒,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尤其栀子之前在电话里说,这种毒会折磨的我生不如死;所以这才刚开始,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