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这是哪儿的话,清者自清,早晚会真相大白的。”一边说,我悄悄把手收回来,又岔开话题问:对了沈总,上午公司开什么会啊?我看不少领导都去了。
沈梅舒了口气说:公司有笔200多万的货款不见了,买方说付了钱,咱们财务却没收到账;董事会一致认为,是有人贪了这笔钱。
我两眼一瞪,无比吃惊地说:这也太大胆了吧?!报警了吗?
“这不是小数目,当然得报警!而且怕是董事会的人动的手脚,老蒋信不过一般人,还专门找了立国,亲自过来调查!”
“那就好,立国是经侦专业出身,查账这种事,他最拿手。”微微松了口气,当时我只觉得这是件好事,却没想到,立国哥因为这件事,被陷害了。
那晚一下班,我就跟陈立国打电话,问他害蒋姐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指纹。
他说局里的人正在调查,自己没时间,正忙蒋父公司资金的事;不出意外,指纹的事情,两天就能出结果。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两天后,指纹的事情还没动静,成立国对公司的账目,却突然不查了!而且一口咬定,就是买方没付钱,故意把资金转移到了别处。
那天沈梅开会,是带着我上去;本来会议内容,是确定公司下一步,对几种新产品的生产和市场推广;结果我刚把资料整理好,沈梅还没来得及发言,蒋老爷子就说:那笔资金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买家是咱的大客户,关系搞得太僵也不好;就当咱们吃个亏,送个顺水人情。
“董事长,这可不行啊!200万不是小数,这笔钱里,可都有我们股东一份儿呢!”那个肥头大耳的领导叫马诚,经常上来开会,我也认识他了,是公司的二股东。
“老马,咱得为公司大局考虑,得罪那个大买家,这损失可不止200万的事;如果大家觉得亏,下午我自掏腰包,把空子给补上。”
可马诚却针锋相对,一点面子都不留地说:董事长,事儿可不能这么办,我们也不是在乎钱!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调查清楚,往后还怎么干?那还不乱套了?
蒋父皱着眉,眼睛瞥了一眼马诚说:丨警丨察都调查过了,确实是买方把钱,打到了别的账户,想黑咱们一笔;不过这些年,咱们从人家身上也没少挣,亏就亏了吧!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买方我比您熟,他们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为了200万,他们还不至于这么下作!倒是董事长您,让成立国过来调查,他可是你们家的人,不会是你们自己,把这钱给昧了吧?!”马诚说着,竟然咄咄逼人地站了起来。
“放肆!你觉得我蒋石川,会缺这200万吗?”蒋父猛地一拍桌子,真是动火气了。
“那好,咱们就换一波丨警丨察过来查,就账目上这点破事儿,丨警丨察还能查不明白?真是笑话!”说完,他当着蒋父的面,就打电话再次报了案。
上午的会议,开得很不愉快,董事长中间就离场了;董事会的领导们,也在马诚的煽动下,对蒋父和成立国品头论足,言语里处处透露着,就是成立国和蒋家,合谋昧了这笔款项。
现场的混乱,搞得沈梅推广新产品的计划,也搁浅了;当时她冷脸带着我离了场,回到办公室后,她气得把计划书一摔:马诚这个混蛋,越来越不把董事长放在眼里了!
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她没有接,而是闭眼靠在椅子上,仰着头说:小俊,过来给我揉揉肩,这两天因为资金的事,都快把我折腾散架了!
“沈…沈总,我不会揉。”
“不会揉还不会学吗?要秘书是干嘛用的?”
她睁开眼,竟然愤愤地朝我撒火;不过想想也是,秘书给领导捶捶背、揉揉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看她那样,确实又累又疲惫;只是她是蒋姐的小妈,我总觉得太亲密的接触,有悖于伦理;可女婿给丈母娘揉肩,也说得过去啊?后来在她的威压之下,我还是绕到身后,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会儿已经初夏了,沈梅穿了件低领的白色短衫;我把手放上去的时候,有几根手指,直接就摸到了她的皮肤。
好光滑啊,紧致白皙,尤其她的锁骨很漂亮,轻轻揉动间,她胸前不算太大的峰峦,也跟着微微颤动。
“嗯!”她闭着眼,很享受地发出一声闷哼,我浑身都酥了!尤其透过衣领口,我若隐若现地看到了里面,那半个白皙的小球,浑身竟有些止不住地发热。
我承认,在长相和个头上,她比不了蒋姐;可沈梅身上有种味道,是那种成熟少丨妇丨的气质,再加上她磁性的嗓音,那千娇百媚的姿态,真的很让人冒邪火!
后来我索性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她可是蒋姐的小妈,我心里哪怕有一丁点想法,都是罪恶的!
“还说你不会揉,这不挺好吗?搞得人家这么舒服!”沈梅酥麻的声音,顿时传进了我耳朵里;那种语气,我敢肯定,极度暧昧!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我吓得心脏砰砰跳,只得岔开话题说:蒋总,我一直有个疑问,二股东叫马诚,除了蒋伯伯之外,他的权利是最大的;你说背后害玲玲的人,会不会是他?
沈梅睁开眼,柳眉轻轻一皱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马诚一向对公司忠心耿耿,没有确凿的证据,这话先不要往外说。
我接着又说:他对公司忠心,不代表对蒋伯伯忠心;而且他叫马诚,技术部的主任叫马东,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当初马东挤兑你,是马诚授意的?”
“极有这个可能,而且你没发现吗?虽然马诚比较胖,但他的眼睛跟马东比较像!”
沈梅一笑说:我找人调查过马东,他家住在北方,而马诚是土生土长的厦城人,他们应该不是亲戚关系吧?!而且马东在公司三年多,基本没和马诚接触过。
我立刻说:没接触过,不代表没有关系,不然以前,马东去九楼找谁?还有,马东虽然家在北方,或许是他大学毕业后,留在了那个城市安家;公司里留的都是当下住址,搞不好马东老家也是厦城的;你没听他普通话里,带着点南方味吗?
“哟,你这么说还真是啊!”沈梅立刻坐起来,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说:这事儿我还真得好好查查,马东、马诚,让你这么一联想,倒是有点蹊跷!
是啊,如果马东是马诚的手下,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马东当初挤兑我,明里暗里挑拨我和蒋姐、沈梅的关系,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掌握,我和蒋姐情况的呢?蒋姐之前说过,并没有授意马东,故意找我茬,而且还告诉马东,工作上要多指点我!
而我和蒋姐的矛盾,也只发生在蒋姐家门口;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蒋姐、沈梅和立国!
不对,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刘素素!她天天跟立国睡一起,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和蒋姐私下里的那些事呢?这刘素素,难道也是马诚的人?如果真是这样,所有的问题就变得无比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