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宁纪先生,你还没告诉我,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就这么出发了?”官鸣出口道。
“没关系,你只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就好了,如果你觉得坐车很无聊的话,可以开着你的车,跟在后面。”宁纪看似笑着回答,实则是不信任官鸣的表现,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路程透露给别人,毕竟他和官鸣相识,还不到一天。
官鸣明白宁纪话中的潜台词,但也只是微微一笑,便什么都不再说,出奇的老实,
宁纪心中更是怀疑,实在想不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官鸣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跳出来说要他宁纪欠一个人情就算了,还自告奋勇的要做宁纪的保镖,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举动,让宁纪格外的不解,心中自然是防备有加。
出发之前,宁纪特意在波波的助手带人另外开一辆车跟在官鸣的车后,时刻关注这着家伙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就通知所有人。
这个举动也没有引起官鸣的任何不满,他就像是没事人似的,这让宁纪就更加摸不清这家伙的脑子里,究竟想做什么了。
上了车之后,林薇还是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她的性格就是如此,特别容易钻入牛角尖,一旦想不起来一件事,那就算想破脑子,那也要把他给想起来。
“我说林薇,你就别想了,你是不可能认识他的。”宁纪见林薇沉默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是,我真的觉得我是在哪里见过他,而且还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场合。”林薇摇了摇头,却露出非常肯定的表情。
“非常重大的场合?”宁纪心里一愣,这杀手还会出席重大场合?除非是保护某一个重要的人物,难道这官鸣也是某个家族的当家杀手不成?
宁纪心里有些迟疑,这个想法还真是有些可能的,否则这官鸣怎么会第一次见面时,就表现出一幅对他非常熟悉的样子。
“好头疼,不去想了,真是的,不过,他是你朋友嘛?”林薇似乎从一开始看到官鸣就钻入了牛角尖,以至于压根就没听到宁纪和官鸣的对话。
“朋友?算不上吧,最多……算是个泛泛之交而已,只不过他对我,似乎非常熟悉。”宁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林薇可不是什么外人。
“还有这种事情?那你要小心一点,虽然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你并没有多少恶意。”林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这都看得出来啊。”宁纪哈哈一笑,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如果这官鸣是来去他的性命的,那在滑雪场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可为什么却又不下手呢?
这一系列的疑问,让宁纪心中无法平静下来,这一路想必他又是无法安心入眠了,只有到了唐吉坷德家族的本部,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但是,宁纪也无法完全相信唐吉坷德家的那些人,毕竟唐吉坷德家族的大部分人,宁纪压根没有接触过。或许是经历了这么多,让宁纪越来越谨慎了。
“林薇,等到了巴黎,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不放心你跟着我一起去。”宁纪权衡了半天,这才对着林薇说道。
“干嘛,你又想把我甩开,去干什么坏事情?”林薇看了一眼宁纪,忽然笑了起来。
宁纪摊了摊手,无奈道:“我还能干什么坏事啊,魂都被你这个妖精给拐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干坏事啊。”
“油嘴滑舌,才好了一会,又开始了。”林薇碎了宁纪一句,不过显然这种话,对她来说,还是非常受用的。
宁纪嘿嘿一笑,心中的紧张感似乎淡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烦躁的看向窗外,这次f国之行,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艰巨啊。
一场本该惊心动魄的大战,却以这样压倒性的优势结束了,十几对一,却是官鸣的完胜,这一点,从开始的时候,宁纪便已经预料到了,当然,前提是官鸣得全心全意的去打。
官鸣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似乎对他来说,这落枕的脖子才是关键,刚才杀了十几个人,却比不上他脖子酸疼来的重要。
“该死的落枕,脖子到现在还又酸又疼,这样,很不好。”官鸣一脸苦恼的说道。
宁纪嘴角一抽,这家伙简直不能算是人,刚刚才干掉这么多人,却一脸轻松的模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对于他来讲,那能算是一件事吗?
“看不出来,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宁纪扫了一眼那失去了双臂,躺在地上就像一个大蛆似的在蠕动的小头目,心中居然出现了一丝不忍心的感觉。
“既然是敌人,那就不必手下留情,那是留下来问口供的,不过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做了一点保险措施。”官鸣云淡风轻的说着。
宁纪咽了口唾沫,这保险措施,做的还真够保险的,直接断了这小头目任何想要动歪脑筋的可能,连手都没有了,还能干什么?
“好吧,不过有一个疑问,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宁纪看着官鸣的脸孔,平静的问道。
“知无不答。”官鸣也非常豪爽,一口答应了下来,一副我没有任何隐瞒的表情。
宁
纪皱了皱眉,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是想的太多了,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依然还是开口问道:“其实我的问题非常简单,就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会有敌人埋伏。”
这个问题被提出来之后,所有唐吉坷德家的保镖也把眼神投了过来,显然这个问题,同样也是他们心中所怀疑的。
官鸣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抬手指向边上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树丛,道:“奇怪,堂堂鬼才宁纪,居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那里,不就是答案么?”
“解释解释。”宁纪也以微笑回敬,因为官鸣的回答,已经让宁纪心中没有任何怀疑,只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
“还要怎么解释,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那里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我懒得说,好麻烦,嗯,有些困了,来个朋友帮我开个车如何?”官鸣打了个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