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家这么豪爽的喝酒,宁纪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个年轻人,也举起杯子开始猛灌酒,只有建叔显得最冷静,不忘边喝边吃菜。
酒过半旬,宁纪也有点晕晕乎乎了,他本来酒量就算不上非常好,又被这刀疤脸这么一刺激,喝的太猛,这下酒精就开始作祟。
“他娘的,今天喝酒最爽,今天不喝醉,谁都别想走!”宁纪好像连坐着都有点问题了。
“哎,你小子少喝点,小心肾亏。”建叔还是比较节制的,只是喝的面红耳赤就不再继续灌酒了,要是连建叔都喝趴了,那谁来照料宁纪呢?
反倒是喝的最猛的刀疤脸,都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下肚,看起来还是精神奕奕,一副还能再干十瓶的架势。这纯粹就是把烈性酒当啤酒喝了,诡异的是,他连厕所都没去过。
“难得这么开心,就是缺了我哥们,陈风,他不在,但我也得敬他一杯。”宁纪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撒在了身边的空座位上。
“兄弟,你在下面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我绝对想尽办法给你捎过去,兄弟啊,如果还有选择的机会,我肯定离你远远的,好好活下去。”宁纪说到最后,喉咙也有些梗塞了。
建叔在一边听的也很苦闷,本来不打算继续喝了,也开始一个劲的喝闷酒。只有刀疤脸,他不知道宁纪在说什么,只是一边傻笑一边灌酒。
“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这顿酒可不能白请你,名字总得告诉我吧。”宁纪把手搭在刀疤脸的肩膀上,一嘴酒气的问道。
如果现在有个正常人在边上
,肯定受不了宁纪嘴里那仿佛是在喷射酒精的味道,但在座的三个人都喝的一身酒味,闻谁的不是闻。
宁纪的手搭在刀疤脸的肩膀上,刀疤脸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舒展开,有如没事人一样。
“很巧,我和你是本家。”刀疤脸第一次回答宁纪的问题。
“喔?这么巧,真的假的啊,呵呵。”宁纪已经是眼冒金星了,要是不搭着刀疤脸的肩膀,估计连坐都快坐不稳了。
“罗克多。”刀疤脸终于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哈?罗克多?你丫的名字倒是怪的很,华夏人居然还有这么搞笑的名字,哈哈。”宁纪现在的大脑就像浆糊似的,换做平时,他绝逼不会说出这种话。
罗克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不过他这名字倒还真是异常的很,念起来都非常别扭。
“罗克多?我倒是以前听说个人,名字和你一样,就是姓氏不同,这年头怪名字的人还真多。”建叔不愧是见多识广,连这种脑残名字的人都认识。
罗克多继续笑而不语,好像他对自己的名字非常的满意似的,不过他的确是个怪人,会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只是这给他起名字的人,肯定更加不正常。
“不管你叫什么了,既然咱是本家,那以后你只要来这喝酒,我都给你免费,报我的名字就行。”人在喝多之后都会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比如宁纪,现在就非常的豪爽。
罗克多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宁纪,那模样看起来哪里像是喝了这么酒的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可没开玩笑,咱这么有缘,看你又这么酗酒,反正我这的酒多的是,你想来随时都能来。”宁纪倒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大方,因为这里也许很快就不属于他了,那损失多少和他都没有关系。
“你还真大方啊。”罗克多笑了笑,只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上的疤痕就显得更狞恶了。
建叔也喝的差不多到量了,在那一边微微摇晃,一边夹菜往嘴里塞,看那模样,好像随时都可能仰头倒下去,毕竟建叔可不是宁纪这种年轻人了。
“哈哈,来来,我们再喝一杯,我得去睡了,酒量比不上你,呵呵。”宁纪也到量了,这一杯也是他最后一杯了,天知道这一杯会不会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罗克多点点头,和宁纪一碰杯,继续像喝白开水似的把这杯酒一饮而尽。
宁纪看着那是一个无可奈何啊,这人比人还真是要气死人,这年头见过酒量好的,他娘的就没见过这么好的,简直就像畜生似的。
宁纪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法比,但正当他要把这杯酒喝下去的时候,突然从酒吧的入口处闪出一个人影,而后在略显昏暗的酒吧中,有如闪电般飞过一道细光。
宁纪和建叔都处于酒精上头的状态,哪里还有平时灵敏的反应度,宁纪的嘴唇还没沾到杯口,杯子就“砰”的一声炸了开来,酒水溅了宁纪一身。
“他娘的!这还会爆炸?”宁纪被吓了一跳,建叔也被吓醒了,都说拿玻璃杯喝热水才有可能爆炸,还没听说过喝酒会爆炸的。
可罗克多的表情却没有意外之色,反而是突然收起笑容,把脸都给沉了下来。
虽然宁纪只见过罗克多两次,但记忆里都是这家伙笑的像个疯子的模样,还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模样,顿时感觉好笑,这家伙的反应看来和平常是反着来的。
不过这杯子怎么会突然爆炸呢?宁纪也没多去想,正要调侃罗克多几句,身子正要往前倾的时候,却被罗克多给一把抵住了。
“干嘛?”宁纪非常不理解罗克多的这个行为。
这个时候建叔也反应了过来,虽然还是喝的面红耳赤,但还是厉声提醒宁纪道:
“宁纪,你个王八蛋可千万别动,小心脑袋搬家!”
被建叔这么一吼,宁纪的酒也醒了大半,仔细一看,只见他脖子前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居然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的几乎可以无视的细丝,这玩意在之前绝对是没有的。
难道刚才被子突然爆炸也是因为这东西?可是这玩意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酒精上脑之后,宁纪的反应速度也慢了很多,想了几秒钟才蓦然醒悟,这他娘的是天蚕丝啊!
这玩意虽然宁纪不太清楚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但有一点宁纪太清楚不过了,那就是这是属于医生的玩意,而且除了他以外,宁纪也不知道还有谁有。
就算有,那和宁纪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唯独只有这医生,宁纪和他的关系算不上好朋友,但也不差,可恨的就是老把宁纪当成小白鼠。
“谁!是不是你!你个庸医!”宁纪现在哪里还敢多动啊,身体绷得就像是一根弓弦,天知道除了脖子前的一根以外哪里还有呢,这脑袋要是搬家了,那不就玩完了?
这个时候,一个宁纪再熟悉不过的人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只见他手指头一动,悬在宁纪脖子前的天蚕丝就消失了,就和变戏法差不多。
宁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胸中就有一股恶气冲上头,这唐门的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这能忍?虽然宁纪估计打不过医生,可这不是有建叔在么。
“你他娘的东方不败,挑事挑到门上来了!”宁纪霍然起身,随手就抄起了一个酒瓶子,那模样,全然就是个街边喝多了要打架的小混子。
“别冲动,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想你了。”要是这句话从个美女嘴里说出来,估计宁纪要兴奋上好一会,可是偏偏却是从这个邋遢医生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