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人在家又不开灯?难道说宣萱跑出去了?可刚刚开门的时候明明还是反锁的状态,除非宣萱跳窗跑的,可他们住的地方可是在十二楼啊。
打开灯,客厅里和宁纪离开的时候几乎一样,显然是没有人待过的样子。
难道宣萱还在卧室里?宁纪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宣萱喜欢待在黑暗里了?
推开宣萱的房门,打开灯,只见宣萱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和睡着一样,但宁纪知道,宣萱肯定不是在睡觉,哪里有人每天要睡那么久的?
“宣萱,可以起床了,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宁纪现在就是个全职保姆,得负责宣萱的一日三餐的问题。
而且,这全
职保姆还是义工,半毛钱工资都不带有的。
宣萱果然没有睡着,只见她缓缓坐起身,冷漠的看着宁纪,好像宁纪刚才说了半天的话,压根不是在和她说话,而是叽里呱啦的一顿乱叫。
宁纪那个无奈啊,究竟是他对牛弹琴呢还是他才是牛?哪怕大小姐您给个反应宁纪也开心啊,这样看着我是个什么意思?认为宁纪说的很对?那不是废话嘛。
“宣萱,你好歹也搭理我一句吧。”宁纪无奈的坐了下来。
宣萱终于有反应了,但也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就像慈禧太后一样的难伺候。
“嗯,那你换换衣服,我们一起走吧。”宁纪松了口气,第一次发现和人交流这么难。
“换衣服?”宣萱脑袋一歪,用一种很嘲讽的眼神看着宁纪。
宁纪一愣,宣萱什么时候会用这种眼神看人了?该不会是错觉吧?可当宁纪定睛一看的时候,结果还是一样,宣萱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是啊,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啊。”宁纪重复了一遍,难道他说的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我有衣服换吗?”宣萱冷淡淡的回答道。
宁纪一愣,看向衣柜,然后猛地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光顾着自己回家拿衣服,却忘了帮宣萱拿衣服了。
可也不能现在去拿吧,算了,不就是衣服嘛,先买不就完了,反正宁纪现在也是商场的常客,都不知道陪林薇去过一次了,女人最喜欢逛的几家专卖店,宁纪闭着眼睛都找的到。
“没关系,我们去现买好了,走,我陪你去买衣服先,然后再吃饭。”宁纪笑道。
不过,宁纪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因为宣萱的反应格外的冷淡,好像已经受够了宁纪的废话,很不耐烦的模样。
宁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要是同样的话对林薇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说,哪会遇到这么冷淡的待遇啊,宁纪就纳闷了,难道失忆之后连女人的本性都不同了?
尽管心里有着千般万般的不明白,宁纪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谁让宣萱他必须负责呢。
不过,当宁纪想过去牵起宣萱的手时,宣萱反应却更加的激烈,远远出乎了宁纪的预料。
几乎是刚刚碰到宣萱的手,宣萱条件反射一样的甩开,这还不止,还抬手就给了宁纪一个大耳瓜子。
宁纪气的差点吐血,长这么大,这样被人抽耳光还没发生过,搞的好像他是**非礼一样。
我靠!那什么都做过了,牵个手怎么了?宁纪是敢怒不敢言,气的三尸神暴跳。
“别碰我。”宣萱厌恶的看着宁纪,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堆污秽物。
宁纪咽下这口恶气,心里本能跳出一个小黑人,对着宁纪煽动道:“不就牵个手嘛,就今晚,把她给办了,反正你们都同丨居丨了。”
不知道多久,宁纪心里的小白人已经被彻底放逐到哪个边疆去了,小黑人主宰了一切。
“对!反正已经是我女人了,找哪天给办了!”宁纪心里嘀咕道。
这个时候,宣萱已经丢下宁纪往外走了,完全就是一副,你快跟上来的态度。
“我靠!从保姆变成跟班了?”
这可把宁纪给郁闷坏了,以前那个热情奔放的宣萱本来已经让宁纪很吃不消了,可这女人也不带这么极端的吧,热情的不见了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现在宁纪只想说,我的娘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求解脱。
开车载着宣萱往商场去,宁纪本来就很不喜欢陪女人逛街,之前好歹还有林薇或者是梁梦琪的特殊嘉奖,现在别说奖励了,分明是惩罚啊。
一路上,宁纪可快憋出毛病来了,宣萱一言不发的坐在后座上,连副驾驶席都不乐意坐。
宁纪感觉自己不仅做了保姆加跟班,现在又多了一个职业,那就是免费的司机,就算开出租车也有客人唠几句嗑吧,碰到个宣萱,就是一具僵尸,半天没说半个字。
这是哪门子的同丨居丨啊,同丨居丨都是这样的?宁纪突然发现和曹婉住在一起是多么的幸福,虽然每天都得面临挨揍的可能吧,但打死总比憋死来的强。
好不容易到了商城,宁纪立马下车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好像在车子里吸的都是毒气似的,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宁纪就搞不懂了,宣萱你是自己要跟我搬出来住的吧,那为毛三棍子都打不出个闷屁来?这种像冷战又不是冷战的感觉,简直就比死稍微舒服一点。
这会,宣萱也下车了,不过还是半句话都没有,一个人径直往前走,根本就是懒得搭理宁纪,压根就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的脾气,何况宁纪的度量又来的个小,以前被林薇冷了几句就浑身不舒服,现在好了,何止是冷淡几句,这是彻头彻尾的忽略啊。
被人赤祼祼的忽视了,宁纪感觉他那颗大男人的自尊心被彻底击垮了,胸中憋着一口恶气。
“宣萱,你等等我。”宁纪是想发火,可又发不出来,无可奈何的长叹了口气,呼喊了一声宣萱的名字,然后就像一个狂热追求者似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