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三个人见到我认识这人,大长腿直接连变白了,她叫叔叔的那个人脸黑了,就是那个检察院的人眉飞色舞的,张嘴说:这人举报你,在事发当天晚上,他看见你带着一个女囚去了停车场那块,让女囚钻到车底下,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你自己了,那天就是你精心策划的一场越狱!到现在还不承认吗!
这人我见过,就是当初夏姑娘出去的时候,跟我对骂的那个人,这狗日的那天晚上居然看见了我!我当时吓了一身的汗,不过就这样,好像是不能说我带想带着女囚越狱吧!
检察院的那人也知道,所以问带过来的那人说:你好好说说,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
那人说:嗯?啊女人,那天见到女人了,漂亮,仙女,王母娘娘,小妞脱一个!
我听了这话之后,心跳都没了,直接被雷的,这,这是什么节奏,我本来想着来个咬牙不认,可现在发现自己准备的说辞用不上了。
检察院的那人呆了一会,脸一下就红了,骂道:你,你说什么,昨天晚上你怎么说的来着,你想搞什么!我给你说,你这算是包庇!
可人就像是癔症了一样,嘿嘿一笑,笑的有点渗人,声音有点尖,像是一个女人一样。
带人过来的那个人脸色不好,低声说:这人精神状态不大好,我想跟你说,但是一直都没机会。我那天见过这个人,知道他精神状态挺好的,那为什么现在要装疯卖傻的,难道是想着帮我?
这不应该啊。
大长腿的那个叔叔语气不好,问:就是这人报案?这不是个精神病吗,精神病的话你们也信?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个检查院的人,说有家属来了,说来领人的。
他们直接把家属带了进来,是一个老妇人,看见工地上那汉上去就抱,嘴里喊我的儿,找你找的好苦,后来其他家属说,这人有点间歇性神经病,偷着在家里出来打工了,家人现在才找到他。
我自己都感觉这是不可思议,检察院的那些人更是不信,直接带着这人去医院检查了,检查的事我后来知道的。
不管是动用了什么仪器,尿检血检,最后还是一个精神科的大夫出手,看了不大一会,直接说:这不就是精神病么!
有这一句话,我就自由了,精神病的话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
检察院里没办法,这事要是那人精神好,还可能把我的罪行给查出来,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没有目击者,而且那么多人看见了,当时车撞后跟车底下根本就没犯人。
当然,等他们弄清楚这件事后,已经到了下午,我被带回去了监狱,监狱领导早就知道这事了,开始安慰我,说都是误会,现在说清楚就没事了,当时丨警丨察过来说的,有人亲眼看见我往车底下藏起女囚了,所以大家这才紧张的。
这件事是高层才知道的,所以别管是训斥或者是现在略带歉意和不好意思的表扬,都基本上没有第三群体知道。
说实话我现在还感觉到迷迷糊糊的,见好就收,这件事赶紧揭过去才好。
监狱上次估计是感觉今天做的不大好,隐隐约约的告诉我,国检就要来了,监狱里要树一个正面形象,因为我昨天晚上为了挽救监狱财产而大无畏的精神,所以监狱决定把我给弄成榜样。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其实我估计着还有一个跟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当时起火的事,我表现也不错,让我当这个榜样,其实也是告诉我,让我闭嘴。
这件事闹的,谁想到最后会是以这种方式结尾,有点扯淡,我现在都有点迷糊。
最近我是不能见段红鲤了,这次策划越狱扇的我巴掌太响了,要不是人得了精神病估计我这次就会折在这里了。
晚上想去找温杰,这事要好好问问,看看是不是他搞的鬼,可是出了监狱大门就感觉有人盯着,往旁边一看,刚好是看见几个人在树底下,苗苗拼命的冲我挥着手,何凡还是酷酷的样子,锥子蹲在那,用手擦着汗。
我很惊喜啊,尤其是在这大难之后,见到几个好朋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过去之后,苗苗邀功般的说:是我做的饭,是我做的饭!
我说了声啊?
何凡跟锥子都是一脸的笑容,苗苗见何凡不说话,有点气急败坏,用手指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腰上的肉,叱道: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你倒是说啊!
何凡被苗苗弄的一个大脸红,这么冷血尖刀一样的爷们跟着苗苗的语气说了声:是我送的饭。
锥子嘿嘿笑着说:我啥都没干!
苗苗白了锥子一眼,我摸不着头脑,但隐隐感觉到今天那人的神经病貌似跟他们有些关系了。
后来苗苗跟我说了,我才明白这是咋回事。
昨天那个虎比没去丨警丨察局,直接往刑警队报案,按说刑警队不该管这个,但那副队长就是方脸的那个丨警丨察,听见是我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带人把我给抓了,报案的那人说的言之凿凿,副队长也打听到了我们监狱确实出了这么档子事,所以才敢把我带进去就打。
何凡在里面,刚好是听见了这事,马上联系锥子还有苗苗,三人都挺聪明,一估摸就大概知道是啥事了,锥子赶紧安排人,又是当家属,又是弄病例的,苗苗就弄了一个影响精神的药,放在饭里面。
那报警的人在队里没走,直接被控制了起来,刑警队倒是人性,晚上还给那人送饭,送饭的是何凡,然后就把饭给掉包了,那人吃了之后,精神就紊乱了。
在后来的事情,我自己就知道了。
知道这件事后,我除了庆幸就是庆幸,太悬了这件事。
苗苗过来拍了我一下,说:臭毛驴,你该怎么谢谢我们!这一下不轻不重,但是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我现在身子皮实,但那手腕还像是断了一样。
一身的伤啊。
晚上没有去找温杰,四个人去雨滴找傻子喝酒去了,我喝的挺多的,好悬没喝醉,拉着他们三个的手一个劲的说谢谢,看的傻子一个劲的憨笑。
苗苗喝酒的时候没有撩拨我,又捉弄何凡,何凡酒量不行,红着脸又醉了。
都快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还是座机,我接起来,晃了晃有点晕的脑子,说了声喂。
我在摩天轮下面。简短的一句话说完,对方挂了电话,没给我留下任何的说话或者思考的机会。
但这句话有魔力,本来有点晕的头,像是被冷水泼下来,一下子就醒了,吓醒了。是大长腿,那边的声音波澜不惊,我耳朵里听着,却感觉浑身不得劲。
我再打过去,对面响了好久,一个大叔接起来的,说这是公用电话,刚才打电话的那姑娘已经出去了,我赶紧打车往摩天轮那快奔。
心里有点害怕,大长腿这一天都有点不正常,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知道我要帮着段红鲤越狱了,这件事也就是监狱不想查,要是想继续查,会问我那天我出来之后,谁带着段红鲤上的厕所,幸好我临走前,把那警服给悄没声的自己给处理掉了。
我自己过去的,到了那之后,我跑到那摩天轮下面,转了好几圈,江边的风吹的我身上只剩下了酒气,但脑子里一点酒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