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究竟是要动那些人,辰宇姐你知道吗?”
辰宇咧嘴说道:“这我哪可能知道,监狱暴乱,死了俩,苗胖子咬出来一些人,这些人都不会好过,至于苗胖子的位置谁来代替,这就不好说了,像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盯着呢,不过,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说的到这里,辰宇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过她话音一转,说:“你小子现在刚从党校镀完金回来,还好几次救场,我估计这次换血,估计怎么也得有你的一个位子了。”
我说:“这可不一定,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跟辰宇后来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俩人就想走,临走的时候,我把今天她给我的卡拿出来,说:“辰宇姐,我是真想交你这朋友,这次是好机会,钱用的地方多着呢,你先拿着,活动关系用,等啥时候富裕了,再给我,是吧。”
辰宇也没客气,接过来冲我笑笑,然后俩人一起走出单间。
刚出来,旁边一个女的从我身边路过,我看见她娇好的侧脸,美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是那个夏姑娘,那个谜一样的女人。
这次她没穿能分辨监区的马甲。
等那个夏姑娘从我和辰宇俩人面前走出去的时候,我扭头刚想问辰宇,辰宇里面笑着说:“别问我,这姑娘比段红鲤还要神秘,这监狱基本上就像是她家一样,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来头,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去招惹她。”
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招惹她啊。
跟辰宇分开之后,我就去找方洋,我先是去了禁闭室,以为方洋还在那,但是去了之后,被另一个值班的告知方洋现在不在这了,我问去哪了,说是带回去了,我都要走了,那人在后面说了句:“方洋好像是要加刑了,估计这次不能在b监区了,要去c监区了。
我一听这话,感觉要坏事,我之前是答应方瀚照顾下他妹妹的,但是现在怎么还弄的加刑了?
不过想想也确实应该,上次那暴乱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方洋两次拿枪袭击,多大的罪,就算是她监狱里有人,估计也罩不住她了,不行,这次我还真不能让方洋加刑。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傻子方瀚,这人绝对有弄死我的实力,相比起连皓来说,这看起来傻乎乎的方瀚,像是阴影里的鬼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给我一刀,要是让他知道我非但是没有特殊关照方洋,反而是害方洋加刑,估计这次他就不是警告我那么简单了。
其实我还有点私心,我这事要是做漂亮了,方瀚绝对是一个好帮手,能打,看起来憨厚,但绝壁心智不低,这要是成了我哥们,那该多好。
再说了,这方洋跟傻子其实也挺可怜的。
我这次直接去找了张指导,张指导听清我的来意之后,笑眯眯的说:“小陈对方洋挺关心的哈。”
我说:“嗨,这不是以前有点误会,听说这次她要加刑了?”
张指导说:“差不多吧,还没定下来,这事情有些恶劣,你也知道,袭警是很大的过失。”我搓着手说:“真的要加刑吗?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指导一听这话,眉头皱起来了,说:“小陈,这加刑不加刑,都是上面说了算的,我们下面,好像是没有权利问这些吧,你来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我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长你麻痹。
其实来之前,我想过要不要给张指导送礼,疏通一下,不让方洋加刑,但是看她现在这样子,估计送礼也白搭,我忘了一件事,现在是人事调动的关键时刻,她不可能在这时候答应我这件事。
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张指导之前说过现在方洋还在b监区,我看张指导那样子,也没有继续问段红鲤的事,直接出来到b监区劳动的地方,找方洋谈谈。
我到了那那之后,b监区很多女囚都给我打招呼,尤其是那几个被我救下的人,放下手里的活都要扑过来了,还好是被管教给制止住了。
我找了一圈,看见方洋在一个角落里,枯瘦的身子有些吃力的抱着地上那一大堆衣服,我走到她身边,喊了声:“方洋?”
方洋估计是一早就看见了我了,头也没抬,这是忙着手里的活,说实话,每次见到方洋这破脸,我真的很有冲动抽她一顿,那感觉就像是我欠她好几百万一样。
我叫了好几声,那方洋都不理我,到了最后,我生气的拉住她,低声咆哮了一句:“你他妈的别闹了行吗,我找你有正事!”
方洋这时候终于肯看我了,把我手扒拉下来,不疼不痒的说了句:“说吧。”
我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这里,就压压低声说:“你想不想减刑?”
方洋听见这话后,似笑非笑的冷冷的看着我,我还想继续说,但是方洋嗓子一扯,直接喊了出来:“陈凯要……”
我当时吓的一身白毛汗啊,这要是被她喊出来,我估计就不用在监狱里混了!
我当时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拽住方洋,捂住她的嘴,方洋呜呜的叫着,还不老实,用牙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手头抬了起来,好想狠狠的抽下去,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在她耳边气急败坏的骂道:“草泥马,要不是你哥找我,老子管你死活!你在闹,老子弄死你!”
方洋听见我说她哥哥,那像是狗一样的嘴巴立马松开了,眼里的怨毒也少了几分,刚才整个人像是紧绷的弓,现在立马松开了。
我见她现在这样子,知道应该是没事了,慢慢的松开手,方洋虽然剧烈的喘息着,但好歹是嘴里没有喊出来。
旁边的管教还有女囚都瞧过来,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继续,你们继续,我俩闹完呢。”
方洋不闹了,我自己整理一下衣服,扭了扭脖子,看着方洋,方洋不说话,只是仰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还就不信了,这他妈是好像是老子帮你吧,我还要求着你不成?
她瞪着我不说话,我同样也看着她,看谁耗过谁,过了一会,那方洋终于是坚持不住了,开口说:“你刚次说什么,说我哥哥求的你?”
我哼了一声,说:“要不是你哥哥,我是犯贱过来找你?”
那方洋嘴上不饶人,说:“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犯贱。”
这疯狗啊就是,见谁咬谁。
我克制自己的情绪,说了句:“我知道你恨我,但之前咱们都说清楚了,当时是我骗了你,那是不应该,但后来你也是拿枪指着我好几次吧,差点把我打死,我可没想弄死你吧,还不能扯平?”
方洋也冷冰冰的说:“别说没用的,直接说我哥哥怎么着的你。”
我说:“你哥第一次找我,是我上次在医院里,第二次,是我在党校里培训的时候,他求我对你好点,照顾一下你。”
方洋听了之后,夸张的笑了起来,说:“我哥哥会求你,你是怕我哥哥把你弄死吧,这才是吓的过来讨好我。”
我脸上一红,确实被方洋说中了心事,有点恼羞成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骂道:“草泥马,别给你脸不要脸,我说的话你爱听不听,要不是你哥,就凭你想要打死我这点,我也让你在这监狱里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