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感觉自己床一沉,然后被子一掀,一个又软又香的身子塞到了我怀里,我这时候哪还装的下去,睁开眼一看,发现苗苗穿着那宽大的t恤靠在我怀里,下面那对大白腿正踢开被子,往里钻着。
我吓的赶紧在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哆嗦说:“苗,苗苗,你这是想干什么,我不是随便的人啊!”
苗苗在床上哈欠连天,用有些疲惫的声音喊道:“臭毛驴,我要跟你一起睡,我害怕,你关灯,我晚上不闹你。”
看见她那困倦的样子,我心里立马就软了,好吧,我承认,我心里更想跟她在一起睡,就在一起睡,什么都不发生,我用骗鬼的话来骗自己。
我还有些犹豫,苗苗在床上撒娇的喊道:“臭毛驴,赶紧关灯,明天还要去党校哇!”
我没脾气了,啪嗒一声,把灯给关了,然后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的躺下被对着苗苗,我以为这小疯子会直接一个胳膊搭过来,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到了后来,苗苗的呼吸渐沉,听着是睡着了!
好吧,是我想多了,苗苗虽然平常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也没有随便到直接跟我发生性关系,好像是在她看来,调戏我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事,跟她天性好玩有关,就像是发现我是女子监狱的男人,她很好奇,我俩可以算上是朋友,但是苗苗真的不会对我有那种想法,想通了这点,我也就释然了。
虽然背对着苗苗,但是鼻子里还能闻到那淡淡的香味,听着她沉沉的呼吸,刹那间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就是感觉心里踏实。
世界太精彩,但我们需要的,无非是一张暖身之床,一间庇护之所,一个相守白头的伴侣,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啥会萌发出这种念头,但是一开始还有些不三不四的想法我,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了。
闻着苗苗身上好闻的香味,我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天一亮,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仰着了,往边上一看,发现苗苗还在睡觉,侧卧着,缩成小小的一团,就蜷在床边上,差点就要掉下去,跟昨天一模一样,几乎没动弹,我心里一疼,看着苗苗好像是那大街上流浪的小猫一样,给她往上盖了盖被子,然后自己从床上站了起来。
苗苗听见我的动静,也醒了过来,慵懒的哼了一声,然后在被子里伸出自己的小胳膊,伸着懒腰,那白体恤宽松直接滑了下来,露出葱白一样的皮肤,妈蛋,我又感觉自己有些把持不住。
我跟苗苗终于是从宾馆里出来,到了党校门口,出示了那证明,俩人就进来到了办公室报名,不过结果让我有些抓狂,原来我跟苗苗并不是在一起培训的,两人连报名的办公室都不是一个!
在办公室里帮我盖章的是个中年男人,秃顶,大肚子,看了一眼我的资料,然后抬头看了看我,问了一嘴:“你就是陈凯?”
我赶紧说:“恩,我就是陈凯。”
那个男的没有多说什么,咔咔的直接盖了章,然后漫不经心的跟我说了声:“迟到了。”
他跟我说了我住在哪个宿舍之后就让我出去,出门的时候,刚好是看见一个黑瘦的男的从门里进来,这男的不高,也就170多点,脸上棱角分明的,不论是穿着还是气质,看起来很土,不过也很冷,像是个石头一样。
我和他擦肩而过,两人没有说什么话。
我艰难的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是一个四人间,里面已经来了两个了,还有两个床空着,都是上铺了,我找了一个靠窗的把背包扔了上去。
宿舍里现在有俩人,见我来了,那个比较胖的男的立马站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过来跟我一个拥抱,嘴里哈哈笑着说:“又来了一个,终于来了,你好你好,我是张懋家,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宿舍的好朋友了!”
我并不喜欢这么热情的人,而且这人眼睛溜溜的,一看就是那种老于世故的人,精明的很,不招人喜欢,他松开我之后,我简单了介绍了一下自己说,我是陈凯,以后多多关照。
宿舍里面另一个人从我进来就只抬眼看我一下,然后再也没有关注,虽然不认识他身上衣服的牌子,但看起来就是挺贵的,而且那人气质很有官二代的架势,对谁都不鸟,虽然不跋扈,但是那冷淡的样子就让人感觉听不舒服的。
那个张懋家问我是从哪来的,怎么会迟到,我说自己是监狱里面的,出了点事,所以过来晚了,那胖子听见我说自己是监狱里面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虽然伪装的很好,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他装着很惊讶的说:“监狱,监狱福利不错啊,好久没听说监狱能往这里送人了,哥们年纪轻轻的,挺厉害啊,怎么也是个总监区长吧?”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盒芙蓉王,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我,我吸烟,自然而然的伸手过去接,嘴里笑着说:“什么监区长啊,我就是一个小管教。”
听了我说这话,那胖子本来递过来的烟又拿了回去,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说:“哎,给忘了,在这不能抽烟的,呵呵。”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很尴尬,那个胖子知道我的底细后,也不跟我装热情了,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另一个人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很明确,就是看不起我。
不过我也没打算在这遇到什么朋友之类的,能来这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我一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的男管教到了这,就只能低声下气做人,虽然这俩人不爽,但是我也没表现出来,把停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自己从身上摸出一跟红塔山,塞到嘴里,点了火,抽起来。
我一进来就看见桌子上有烟灰缸了,里面会有烟头,还有能闻到烟味,去你妈的在这不能抽烟。
那个胖子见我点烟,也不生气,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去,倒是在床上躺着的那个牛逼哄哄的官二代,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但是没说话,那胖子先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钟,躺在床上的臭着脸的人也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了我自己在那吞云吐雾。
不过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他么的我来这是上课的,现在应该是差不多要上课了,这俩孙子真他妈的坏,上课也不叫着我,赶紧把烟头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捻灭,然后往外跑,刚到门口,看见之前在办公室跟我擦肩而过的那个黑瘦的小伙进来了,原来他也是跟我一个宿舍的,他见两次遇见我,冲着我微微点了一下头,但是没说话。
我一边往前跑,一边冲他喊道:“快点,上课也要迟到了!”
说完我就在前面跑了起来,刚才那个盖章的秃上课的话好像是在党校1号楼的1001,我不知道这1号楼在哪,只能边跑着四处看,党校建筑都很老了,上面标注的楼号也模糊不清了,校园里也有学生,问了几个人之后,我终于是找到了那个教室。
在走廊里我就听见了里面有人讲课的声音,两步小跑,跑到门口,看见那个教室,大概是三四十人,讲课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高瘦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脸的正气,背挺的很直,举手投足之间还依稀有军人的气质,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