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说：“你聪明。”

那几个经理跟吴涛有交情，其中赵毅叔叔，余叔叔，周叔叔都是吴涛的好朋友，可能因为文化低了，被淘汰下来。刘叔叔退休了，退休前是司机，开车跑遍了大江南北，退休后，吴涛请他去南飞雁当经理。

那段时间生意不太好，上午基本没有生意，晚上才有顾客，生意好点。

吴涛肯定不想白养几个经理，给他们高工资。

陈奕说理解吴涛的想法。

刘新说吴涛现在不安排刘玲当经理，就是不想给她高工资。

陈奕笑着说：“就算安排刘玲当经理，刘玲都不可能一直在南飞雁打工。刘玲有理想，她年轻，发展前景远大。”

刘新说刘玲是金凤凰，南飞雁的池子小了。

陈奕笑了。

刘新继续说那五个经理的故事。吴涛看到生意不好，早上很晚去买菜，有天上午，吴涛到十点过都没去火锅店，范叔叔和老婆去了，看到老板不在，范叔叔就说老板都没来，他来做什么？

范叔叔和妻子转身走了，再没在南飞雁出现过。

刘新说：“员工都说吴涛是设计让范叔叔离开火锅店。都说吴涛的做法很精明。”

陈奕也佩服吴涛：“我听你说了，认真分析，觉得是吴涛设计让范叔叔离开。如果你没有说是吴涛设计，我会认为范叔叔是自愿离开南飞雁。”

刘新说吴涛是个精明的老狐狸，周剥皮，老江湖，把所有的贬义词放在他身上都可以。

“其实，吴涛设计让范叔叔离开南飞雁的做法员工都拍手叫好。”

陈奕惊讶地说：“为什么？”

刘新说有天晚上吴涛去人家火锅店调研，没去火锅店，那天赵毅经理和刘叔叔、余叔叔休假，阳露和范叔叔在火锅店。

吴涛知道阳露和金蔷在火锅店很放心，只是打电话给阳露和金蔷，要她们负责管理火锅店。

那天的生意很好，满堂。本来骆宾负责给顾客添汤，就是给顾客烫火锅用的火锅盆里添汤，那天骆宾请假回家了，没有人添汤，服务员找到范叔叔，要范叔叔去添汤，说顾客的锅里都干了。

范叔叔说老板没给他那么多钱，坚决不去添汤。服务员几次请求范叔叔去添汤，范叔叔都没去，都是相同理由，让人感觉他的绝情。

陈奕愣住了，不知道怎么评价范叔叔。

刘新说当时阳露和范叔叔都站在为顾客准备火锅的操作台前做事，范叔叔当时拿着把菜刀，动作潇洒地把一根大葱切成几段。

陈奕说：“范叔叔不去添汤怎么办？”

刘新说还是服务员去添汤，服务员看到顾客的锅里没有汤了，无法烫火锅了，服务员实在不能看下去了，就跑进厨房，提着茶壶去添汤。

陈奕松口气：“服务员做对了。”

刘新说：“你觉得吴涛设计让范叔叔离开南飞雁做得对不对？”

陈奕说他认为吴涛可以那样做。服务员请范叔叔添汤，处于当时的特殊情况考虑。不是每天都要范叔叔去添汤。

遇到生意很好的时候，周霁都会去为顾客服务，范叔叔为顾客服务就不那么严重了。

刘新赞同陈奕的话：“范叔叔觉得直接为顾客服务没有身份。作为经理，就要高高在上。”

陈奕说金蔷的名声不好，但是她有实权，她都要为顾客服务。

刘新也说金蔷是个务实的美女经理：“你对金蔷的印象如何？”

陈奕说对金蔷的印象很好。职业经理人，美女经理。

刘新说想不到金蔷做吴涛的情人，还像普通打工仔一样辛苦工作，看到她工作的形象，无法把她跟那些绯闻联系起来。

陈奕笑了。

刘新说第一个服务员自己去拿茶壶给顾客添汤，其他服务员跟着学。

陈奕笑了：“都做对了。”

刘新说服务员请范叔叔去添汤，范叔叔不答应，阳露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发言。

陈奕说：“阳露肯定把事情说给吴涛。”

刘新说吴涛设计让范叔叔离开南飞雁就合情理。

陈奕笑了：“我没看到周叔叔，也没看到余叔叔，还有刘叔叔，他也没当经理了。”

刘新说周叔叔在南飞雁当了段时间经理就辞职走了。所有的员工都对他有好感。

服务员去问阳露，问为什么周叔叔辞职了，还去不去南飞雁当经理？

阳露说周叔叔有本事，社会经验丰富，他工作过的公司要他回去上班。

“周叔叔跟吴涛是同龄人，都是四十多岁，还可以再回去上几年班。”

刘新说周叔叔的文化程度不高。吴涛庆祝儿子满月，周叔叔没去，工作时间长的员工就说周叔叔不承认吴涛跟周霁的关系。

陈奕说吴涛跟周霁是夫妻，法律层面承认他们的关系，周叔叔为什么不承认？

刘新说有的员工认为周叔叔还是以前的想法，不赞同吴涛抛弃妻子跟周霁结婚。

陈奕认真地思考：“我没看到吴涛跟阳露吵架。”

刘新说吴涛跟阳露都是中年人了，女儿吴瑾都快结婚了，吵什么架？而且，阳露跟吴涛离了婚了，他们怎么会吵架？

陈奕笑了。

刘新说余叔叔没做多久也辞职了。当时余叔叔和阳露负责管理厨房。

陈奕说：“余叔叔也辞职了，他回以前的公司上班？”

刘新说余叔叔辞职就一直闲着。去南飞雁玩过几次。

陈奕说：“刘叔叔当了多久经理？”

刘新说刘叔叔当了几个月经理。都对刘叔叔有好感。吴涛也非常尊重刘叔叔。

“我也反感范叔叔。”

刘新说范叔叔是个富有计谋的男人。当经理期间，把封建历史上的弄权手段拿出来对员工，也看不起民工，把尊卑关系看得很重。

陈奕不知道范叔叔的做法是否正确？阳露的做法是不是也像封建社会的权奸？

刘新说从今天开始，他和刘玲每天去诗韵科技有限公司上网学习，陈奕一个人去张妍那里。

刘新笑着说：“你回来就去接刘玲。”

陈奕笑着嗯了声：“你们现在去诗韵科技有限公司上网学习，学习的时间多。”

刘新说每天晚上起码节约两个小时，多两个小时学习。前段时间去张妍那里，只能学习半个多小时，最多学习一个小时。

“去诗韵科技有限公司上网，每天可以早点回来。”

刘新说以后开武馆就要养成习惯。时机成熟拍电影，可能睡得很晚。

陈奕笑着说：“你开武馆可以找苏莲想办法。她说了想帮我们。”

刘新说陈奕可以找苏莲帮忙找写书的素材，他要苏莲帮忙借钱，现在不知道苏莲的情况，以及她家里的情况，如果她只是个称职的管理人员，工资不高，家里的积蓄不多，怎么可能要她帮忙？

陈奕觉得刘新说的是事实。

刘新说参加比赛后名气更大，想找他拜师学艺的人很多，建哥能想到办法帮忙开武馆，也许可以很短时间赚很多钱。至于拍电影，短期内不太可能变成现实。

“有导演找我拍电影是另一码事。”

陈奕和刘新跑步回去，刘新说今天聊得久。

回到小区，陈奕给刘玲发短信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