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想要跟着您去京城一趟,不知道可否顺路呀?”巩渊笑着道。
在张勤的注视下,柳铭淇反应也快:“好呀,反正也是顺路。”
巩渊又道:“我有一些关于《江南日报》的事情,想要跟殿下您商量商量,不知道可否坐上您的马车说呢?”
“上来吧!”
柳铭淇还能说什么?
小插曲结束,马车车队缓缓的继续前行。
柳铭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巩渊,好奇的问道:“你这一没有奴仆相伴,二连一个包裹都没有,你去京城干什么?”
“我当然不去京城。”巩渊看了看马车后面的红火大太阳,压低了声音道:“我要跟着您去杀倭人!”
“!?”
柳铭淇好一阵子哑然无语。
然后他才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巩渊笑了笑,“太简单了啊,我怎么能不知道?之前我不是带了他们去到处掩埋东西吗?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一次又一次的,地点还分部那么广泛,一定不会是为了逃难而匿藏金银珠宝吧?”
柳铭淇摇了摇头,“聪明人应该知道了后不说破,你讲这些干什么?牵扯进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说不上,但我好歹是江南人嘛!”巩渊笑着道,“面临倭人来我家乡烧杀抢掠,我就不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帮你们带路也好!
殿下,你别小看了我,论起对整个江南的熟悉,我巩渊绝对是排名前列的!什么小道、山谷、水流,我都能清清楚楚。带上了我,你不但不会迷路,还能有很好的隐藏地点和休息时间。”
少年瞧了瞧他,“你好像不怎么会武功杀人吧?”
巩渊道,“向导不用会什么武功,我跟着您就行,也不会有危险。”
柳铭淇乐了。
他还知道哪里最安全。
琢磨了一下,少年点点头,“好吧!你就跟着我们,但暂时不要声张……我还要等一个时机。”
巩渊没有忍住,“您是等着和熊校尉和张校尉摊牌吧?”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您让他们去掩埋木柄手雷、地狱鸡尾酒的时候,没有让王府侍卫参与,更没有让两位校尉知道呀。”巩渊道,“况且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他们怎么可能让您去冒险?”
微微颌首之下,柳铭淇正待说什么,忽然间,马车车队又停了下来。
没一会儿,张勤又来到车前回报:“殿下,司马谨公子来了。”
柳铭淇和巩渊面面相窥,然后问道:“他一个人?”
“是的!”
“叫他过来吧!”
柳铭淇无奈的道。
旁边的巩渊却是差点笑出声。
当初柳铭淇是分成了两队人马,让他们去掩埋木柄手雷和地狱鸡尾酒。
一个是身边的巩渊。
另一个便是司马谨了。
本想着他们既便是知道了点什么,也会帮着保密。
结果没想到,巩渊毛遂自荐的上门要帮着打倭人。
这第二个出现在马车队伍面前的司马谨,肯定不会是想要和柳铭淇告别吧?
很显然的,他也是打着和巩渊一样的心思啊!
想到了这里,柳铭淇心中掠过了一丝暖意。
国家有大难的时候,我华夏的俊杰们,都是愿意前仆后继的去拯救这个族群,拯救这个国家的!
这也是为什么几千年以来,我们从来没有断过传承的原因。
在另一个世界如此,在大康也是如此!
大意了!
从昏迷中醒来,张勤只觉得一阵颠簸。
显然他现在是在奔驰的马车之中。
但是偏偏他不能自由行动,手上和脚上都捆绑着绳索。
和他一样的是熊大宝。
只不过熊大宝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只是沉沉的睡着。
张勤迟疑了一下,用脚去用力的踢了熊大宝几下,结果他都还没有醒。
张勤倒是没有慌乱,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是被什么土匪给劫持了,是什么人做的,他心中有数。
于是他连续的去踹熊大宝,直到这个雄壮的汉子长长的呻x一声,迷迷糊糊的醒来。
“谁?”
“怎么回事儿!?”
熊大宝昏昏沉沉的,声音有些慌乱。
他并不是在意自己的什么安危,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职责。
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自己被捆绑住了?铭淇呢?
张勤又踹了他一下,道:“好了,大宝,别嚷了!”
在执勤的时候,张勤是非常认真严肃的,不过私下里他还是能和熊大宝谈几句。
熊大宝听到他的声音,不觉更加诧异起来,“老张,这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被捆绑住了?你想要做什么?赶紧给我松绑呀!!”
“不是我!”张勤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说粗话,“我也被捆绑起来了。”
“卧槽!”
熊大宝直接骂了一句脏话,“谁踏马的干的事?对了!铭淇呢?铭璟呢?他们怎么样了?在哪里?”
他的脑袋还是有点晕,不然以他的智商,肯定能想得明白一些端倪。
张勤叹着气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你还记得昏倒前,我们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不就是在吃饭嘛?”熊大宝道,“铭淇他们喝酒,我们要执勤,所以在喝汤……怎么喝着喝着,我们就在这里了呢?我又没喝酒呀!”
“这就对了!”
张勤苦笑了一声,“他们在汤里下了药。”
“他们?下药?”
熊大宝浑身一哆嗦,马上反应了过来:“你说是铭淇和铭璟下药?”
“除了他们还有谁?”张勤道。
“他们为什么这么干呀?疯了不成?我们是一伙儿的呀!”熊大宝愣然得觉得有些失落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