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那种是家族性质的,而黑子,他本来就是少数民族,在我们的概念中,少数民族狠不狠就先不说,起码很抱团。
而黑子的爹,好像就是附近他们那个少数民族的大哥。
我说辉哥怎么吃不下人家呢,敢情是太子遇太子了。
而且我也清楚,像辉哥他们这样的身份,一般都比较装逼,不喜欢什么事都靠家里,以至于在实在力所不能及的时候,往往都会很无奈。
“那咱们今晚是干还是干?”
“干!”
我的一句玩笑话,让光子他们几个直接异口同声的表达了心里的想法。
乐了乐,我压低了声音对光子说道:“花了多少钱?”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是看向之前光子介绍那几个所谓的发小,而光子则是一副被看穿心事似得不好意思一咧嘴:“没几个钱,嘿嘿,没几个钱。”
不管他说的这话违心不违心,我琢磨了下还是说道:“这样吧,这种人反正也不可能上手,既然咱们说干,那就咱们哥几个上,没必要到时候让人看怂了,你一会把他们打发走吧。”
“可是……”
光子欲言又止,我估计是他心疼那点钱了。
“好啦,要是以后没钱吃饭了,哥几个请你吃榨菜就馒头。”
说完,我们都是哄堂大笑,搞得光子是面红耳赤。
在冷饮店我们一直坐到了傍晚,而辉哥也是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过来?”
我想了想说:“辉哥,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似乎是我这话里有话的一句问话让辉哥有些错愕吧,那头停顿了下,然后说道:“没事,小风,你说吧。”
“辉哥,今晚到底会不会有事,你给我透个底呗?”
倒不是咱胆怯才这么问的,主要我还是想要探探底,毕竟古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对方会来多少人我们谁也不知道,而我们这边,就算加上辉哥,最多也就只有五个,要是真干起来,还是需要先发制人的。
“怎么,你们几个该不会是怂了吧?”
辉哥意会错了,说了这么一句,而我则是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我跟辉哥在电话里都笑了起来,一切都在不言中。
“放心吧,虽然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但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而且咱们也不理亏,他们不会找事的。”
“那如果是
我们找事呢?”
我说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这倒是让辉哥沉吟了起来。
许久后,辉哥才开口说道:“小风,对方是什么人,我已经告诉光子了,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觉得没必要在咱们还没有站稳脚跟之前,就招惹这样的敌人。”
辉哥毕竟是做大哥的人,而且从小就在这种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环境下成长起来,所以说,他肯定会比我们高瞻远瞩许多。
但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坚持。
我承认,我们没有一个是好学生,但我们也不是那种社会的混混,我们的原则很简单,谁也不能欺到我们头上。
谈判?
搞得这么社会,但实际上呢,还不是想要来摆谱?
当初熊丹枫不就是请了他表哥陈建虎出来跟我们谈判吗?
最后呢?
一上来就是一顿下马威。
同样的亏我不会再吃第二遍。
而且十七姐也说了,龙哥贩毒这件事当中,也有上次那谈判的影子,算是还陈建虎一个面子。
辉哥是没办法跟龙哥比,但我也不想把无关紧要的人连累进来,所以想了想,直接跟辉哥打着哈哈:“呵呵,辉哥,你想多了,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放心吧,没事的。”
“吓死我了,好啦,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咱们到时候见了再说。”
辉哥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掉了,而这个时候,光子他们则是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抹坚定。
兄弟们的事兄弟们自己解决,这是我们几个的原则。
当然,那会我们还不可能动上刀子什么,于是在商量了一下后,就跑到附近的五金店,一人买了一把铁尺子。
据说这在金庸大师的武林世界中,被称为戒尺,是一种独门的兵器。
不过咱们这肯定没人材质那么好了,而且重量也不够,主要就是为了能够防身罢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周强跟黑子都没有到,辉哥带着俩我见过的社会混子已经站在了原地。
“辉哥。”
我们上去跟辉哥打了个招呼,他乐着让我们过去坐。
“呦,你们几个,他妈还带家伙出来了?”
说话的是之前在夏嫣然事情上帮过我的一个社会混子,都是老熟人了,自然也就聊的开了。
我乐了乐,把身后的铁尺给拿了出来:“这什么叫家伙啊,主要是防身罢了。”
“小风,你这是不相信我?”
辉哥似乎是对我们带了东西有些不太开心,而我则是笑了笑说:“辉哥,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的人品我肯定相信,但难保对方不玩阴的不是,我们也只是防身,放心吧,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们绝对不会先动手。”
咱这话可没有瞎说,虽说我们准备先发制人,但谁能说这先发制人就得先动手的?
再者说了,眼睛下面两瓣嘴,周强那种货色,稍微拿话激一下,肯定就会跳起来,而到时候,咱不就师出有名了吗?
辉哥看了看我们几个,也没说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强跟一个长得就像是个野生大猩猩似得物种,走了进来。
不用猜,这个类人猿肯定就是黑子了,毕竟人如其名嘛,而且看到周强那一副孙子似得乖巧模样,也就更不用多说什么了。
正所谓先礼后兵,本来见人来了,我还想站起来示意一下,可辉哥却在我刚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从桌子底下拉了我一把,同时还拿眼神看了我一眼。
当时我确实是有点错愕,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人已经走到了近前,辉哥则是冲人乐了乐:“黑哥,你这来的可有点晚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辉哥,一会我自罚一杯。”他话是冲着辉哥说的,不过眼神却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其实说真的,我们那会才多大?
就算是这个黑子已经到了高三,撑死也了就只有二十岁吧,但当时那架势,真搞得跟一帮大人在谈事似得。
打过了照面,一人挨个喝了一杯酒后,这才算是进入了正题。
辉哥先打开的话匣,他似笑非笑的看了黑子一眼,然后说道:“黑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反正事就是这么一个事,这桌酒就当给你这位小兄弟赔罪了,你看怎么说?”
黑子很社会的笑了笑,先是放下了筷子,然后饶有兴趣的打量了我们在场所有人一眼:“辉哥啊,别看我比你们多念两年书,但实话实说,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所以你也不用那这些个成语来跟我说事。”
“本来呢,这件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强的表哥周建浩,以前在学校那会是我的小弟,咱们出来混的,总不能不念旧情吧,人说你辉哥的兄弟,差点把小强的命根子给废掉了,这件事,总不能一顿酒就给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