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跟小胖也跟着调侃起来。
“那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其实在我看来,谁拿这件事来当成笑话我都能接受,唯独他们仨不行,因为他们是我的兄弟,是我的结拜兄弟!
当我把事情经过跟他们三个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之后,他们仨当时就愣住了。
“操!妈的,周强这个畜生,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风哥,明天我就带人教训他去!”
光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当时就火冒三丈了起来,跟之前还拿这事当做话柄的他,成为了一个截然的反差。
猴子跟小胖也跟着附和。
毕竟之前不知道,现在得知了周强竟然差点就要把尿撒在我脑袋上,给谁谁也都受不了,何况还是我的结拜兄弟们呢。
不过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就说道:“算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过适当的时候,你们方便的话也顺便帮我带句话给周强,我不想惹事,但不代表我就怕事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周强是什么人,不仅是我,光子他们也都很清楚,毕竟三年初中都待在一起,彼此多少也都还算是了解了一些。
这次虽然是给了他一个沉痛的教训,但对于好了伤疤就很快忘掉疼的周强,不一定能有多少震慑力。
我不想把事情给闹大不假,但也不想这只扰人的苍蝇整天在我跟前嗡嗡嗡的乱转,所以让光子他们去给他提个醒还是有必要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我说,光子他们也会这么去做,毕竟我可是他们的结拜大哥,羞辱我,那不也等同间接在羞辱他们么?
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除了光子他们三个以外,辉哥竟然也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替我出头。
辉哥不亏是出生在**家庭,那身手那架势,简直就跟社会大哥出场一样。
后面跟着二三十人,虽说手上并没有拿着什么家伙事,但那阵势,范儿十足。
这是第一次高一新生跟高二的大规模正面冲突,除了周强这个倒霉催子被打的连他爹妈估计都不认识以外,辉哥他们,自然也是被训导处给叫走了。
按理说,像辉哥这样的学生,开学没几天就大小干仗不计其数,早就该被开除了。
但也不知道王晓光他爸是不是对辉哥的家庭背景有一定畏惧心理,竟然愣是啥事也没有。
当然了,也不可能是啥事都没有,记过、全校通报批评什么的肯定是少不了。
只不过这些对于辉哥这种学生而言,无关痛痒罢了。
“辉哥,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让你又被记过了。”
虽然咱知
道辉哥不会把什么记过之类的处分放在心上,但做人嘛,正常的礼数还是需要有的,于是我就在辉哥从教导处出来之后,很不好意思的过去跟他致谢。
“小风,有啥不好意思的,这算得了什么,记住,你叫我一声哥,那你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间,没那么多讲究。”辉哥还是一副社会大哥大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好好念你的书,有啥事知会一声就成。”
说完,他一招手,就带着那帮兄弟出去喝酒去了。
其实按照规矩,这顿饭应该是我请才对,一来我一下子手头上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二来还是因为辉哥的家庭背景。
子承父业这句话,是自古有之。
那是不是也间接的说明,辉哥将来也会接替他爸的位置,成为一帮***的‘龙首’(黑话,意思是正儿八经帮派的首脑人物)?
很多年轻人或许会觉得,能够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那是相当值得荣耀的事情,但很多血的教训告诉我们,这种人异常的可怕,一旦沾上了,可就跟牛皮膏药似得,想甩也甩不掉。
我的未来,我早就有了规划,和混社会的简直就扯不上半毛钱的干系,以至于我本能的就对辉哥敬而远之,即便是他挺身而出的帮了我,我还是这么做的。
也正是这样,他们这次所谓的‘庆功宴’,我自然也就没有参加了。
不过光子他们仨倒是一副百毒不侵似得去了,回来之后还不住的说起今天谁谁谁特别能喝,谁谁谁那牛逼吹的怎么样,听的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够了,能不能不要再吵了,你们这么喜欢跟梁家辉那帮人混在一起,你们去跟他们结拜好了,别来烦我!”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对光子他们说得最重的一句话。
当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
我知道光子他们几个应该都傻眼了,甚至很有可能都在猜测我这是怎么了。
但碍于要面子,我也没有解释,扭过头故作很疲倦似得就闭上了眼睛。
高一毕竟是新生,早上有早自习,以至于我起来的时候,光子他们都还没有起床。
其实这一晚上我并没有睡好,一直在后悔自己说了那些话,同时也在想着该怎么跟他们道歉,但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歉意表达出去。
早自习之后,我竟然接到了十七姐的电话。
这倒是让我有点诧异的,毕竟自打上次在街上跟十七姐偶遇,她又到我家向我爸表达了谢意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了交际。
倒不是我已经把她的好给忘掉了,咱可不是那么一个白眼狼。
主要是因为那件事,搞得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再加上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这才导致了这么一副局面。
“我去你家找过你,可是你家里没人,你隔壁那个大叔说好长时间都没见过你跟你爸了,怎么,你们搬家了吗?”
十七姐竟然会专程跑到我家去找我,还是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暖:“我爸跟一个叔叔去外地有事了,又
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所以就给我安排了寄宿,十七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十七姐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前几天奶奶念叨起你来了而已。”
“奶奶身体还好吗?”
奶奶就仿佛成为了我现在跟十七姐交谈也好是联系也罢的枢纽,我甚至有的时候在想,如果奶奶哪一天真的撒手人寰了,我跟十七姐之间的联系是不是也就这么断了。
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往往就是这样。
我们现在还小,就已经变得这么世故,那如果当我们真正步入社会了,在没有利益或者感情的驱使下,曾经那年少时的玩伴,又还能剩下多少的羁绊……
“还是老样子,不过比之前气色什么的都好很多了,这还真得谢……”
“十七姐,我马上上课了,要不这样吧,我今天放学看要是没事就去看望一下奶奶。”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断十七姐的话。
也许我的这个做法确实是有点不太礼貌吧,但我真的很不想听到她再跟我说起什么感谢我爸之类的话。
挂了电话,我心情变得有些糟糕,以至于今天上午的第一堂课,我又没有好好的听。
课间的时候,齐从军带着几个人来找到了我,话里话外都透着让我小心的意思。
我实在是懒得搭理这种人,于是就回应道:“齐从军,跟辉哥的恩怨,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希望别总是扯上我,如果你要因为上次的事来找我晦气,那么也请别总是把我跟辉哥扯在一起,他是他我是我,希望以后你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