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诧异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虫子又把能量还给了他,而让他更诧异的是伴随着能量返回的,还有一股信息也跟着钻进了他脑子内。
这幅情形倒是让陈然想起来和他吸收丁典记忆的情景,难道说自己现在吸收了这个小虫子的记忆?
吸收丁典的记忆还好说些,毕竟丁典也是一个人类,而现在竟然是要吸收一个小虫子的记忆,陈然就算是再见识多广,不免也有种古怪的感觉。
这些信息就好像是和能量融合在一起的,吸收一点的能量就有一段信息,而当陈然完全吸收了这些能量之后,他的脑中也就多了一份完整的信息。
虽然感觉上有些古怪,但陈然还是迫不及待的查看了一下这段信息。
和他想象的不同,这段信息并不是这个小虫子的记忆,而是一种有关养盅术的信息。
中国蛮荒一带,自古就笼罩一层神秘面纱,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存在着各式奇风异俗,其中养蛊这种神秘巫术一直为人称奇,谈蛊色变。
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信以为真,于是,就想出许多治蛊的名堂.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比如本草纲目中就有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
盅术,这玩意,陈然以前没接触过,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他还真说不好,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现在竟然让他学会了一种养盅的方法,这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他对这种神秘的东西也很好奇,但让他养盅的话,他显然是敬而远之的。
不过陈然得到了这种养盅术,也不是没有用处,起码让他知道了眼前这只虫子的来历。
不言而喻,这只肉呼呼的虫子也就是一只盅虫。
盅虫有很多的种类,每一种的养法和炼制之法也是各有不同的,眼前这只虫子则是三爷炼制的血盅,而陈然学会的养盅术也是血盅的炼制之法。
血盅,顾名思义,明显是和气血有关的,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炼制血盅就是以自己的气血炼制出来的。
当然,血盅也只是炼制的时候需要以自己的气血炼制,而在炼制出来之后就不用自己的气血了,这时候血盅已经和自己的气血形成一种感应了,就好像是血盅成了自己血液的一部分了一样。
血盅毕竟也是一种生物,既然是生物,自然要补充能量的,而血盅则是以气血为食补充能量的,一般来说,血盅的主人都会为血盅找一个血鼎,也就是炉鼎。
因为这样养出来的血盅血脉比较纯净,相应的,气血也比较强,这就好像是今天吸食一个人的血,明天吸食另外一个人的血,血盅成长起来的血脉就比较杂,血脉杂了气血也就不强,而若是给它找一个血鼎也就是让这个血鼎养着血盅,血盅只吸食血鼎的血液,这样血盅的血脉也就比较纯了。
而血盅的主人给血盅挑选血鼎的时候也往往会挑选气血强健的生物,被陈然杀死的这只大鸟就是三爷为他养的这只血盅挑选的血鼎。
血鼎不一定是人类,也可能是猛禽,相对的来说,现在人类气血强的已经很少了,所以三爷选的血鼎是猛禽。
这只大鸟却也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三爷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捕捉而来的矛隼。
现在气血强的人已经很少了,显然这不包括黑鹰和陈然这类人的,而且黑鹰和陈然的气血明显是要比这只矛隼还要强的,三爷之所以要把黑鹰带到国内,当时的打算就是想要黑鹰成为他养的这只血盅的血鼎的,只是没想到后来竟然碰到了气血罕见的强的陈然,见到陈然之后,三爷立刻就把黑鹰放弃掉了。
当然,陈然是不知道这个的,不过知道了这种血盅的炼制之法之后,三爷的很多举动他倒也想得通了。
陈然查看着接收的这段信息的时候,倒也没忘记大鸟体内的这只血盅,吸收了他的丹气能量,虽然血盅表面上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情形和刚才显然不同了。
如果说刚才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话,现在那无疑就是精气神焕然一新了。
身上有了力量,它也就挣扎着从大鸟的身体中慢慢的爬了出来。
没让陈然多等,只是十几秒钟的时间,陈然就见到一只身体晶莹透红的小肥虫子从大鸟的嘴中爬了出来,爬出来之后,就见到它直立着身体站在大鸟的头顶上,一双黑色如钻一般的眼睛很是茫然的看着外界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的陌生和好奇。
眼前这只血盅约莫有大母手指那么大,全身肉呼呼的,不过看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只肉呼呼的虫子,但实际上细看的话却不是这样的,它身上布满了一种和肉质几乎是一样的淡红色的鳞片,而且在其后背上还长着一对几乎是透明的肉翅,肉翅很小,就像是刚发芽一般,加上它挺着的大大的肚皮,让它看起来倒是和企鹅有那么点类似。
“这就是血蛊?”
虽然这只血盅还在大鸟体内的时候,陈然就用丹气探查过了,但用那种方式看的毕竟不是很真切,现在它从大鸟体内爬出来了,陈然才总算是看了一个真切,只是小家伙长得本来就很搞笑,爬出来之后还好像小大人一样的直立着身体站在大鸟头上仿佛好奇宝宝般的打量陈然的这幅憨态可掬的样子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它是一只令人闻之色变的盅虫。
小家伙爬出来后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之后就望向了陈然,陈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它望向自己的一刹那它那一对如钻般的小眼突然亮了一下,接着就见到它用一双非常可爱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了。
小家伙这么有灵性,陈然倒也没多大的吃惊了,毕竟有灵性的生物他还真见过不少了,但让他吃惊的是小家伙还开口和他说话起来:“呀呀”
有点像牙牙学语的孩子,听得陈然一头雾水,还有点很是无语,因为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和他说话的这幅样子让他感觉着像极了还不会说话的婴儿在缠着爸爸要爸爸抱抱的样子。
而且小家伙咿呀咿呀叫着的时候,还展开了它那一对薄薄的羽翅煽动着飞了起来,就好像是要扑到他怀里要他抱抱似的。
这种感觉让陈然说不出的怪异,不过虽然感觉怪异,但他却没有大惊小怪,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是真的如此罢了。
刚才涌入陈然脑子里的那段信息就好像是一段介绍一般不但介绍了血盅的炼制方法还介绍了血盅和其主人的关系。
也就是把有关血盅的事情一股脑的传到了陈然的脑子里。
血盅的炼制方法就不说了,那太复杂了,陈然也没想着去炼制一只血盅,在这里先说一下血盅和其主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