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鹏接过来看了看,说:“密密麻麻的两大张,谁看的明白?依我看他们不会造假的,那样的话以后谁还用他们。”然后又给村长:“先放你这里吧。”
春香也下来了,王金鹏看着她,问:“怎么,你还化妆了?”
春香双手揉着自己的脸腮说:“就是用的小蝶给我的擦脸油,别的也没有啥啊。”
王金鹏想伸手摸一下她的脸,粉嘟嘟的十分可爱,可是看了看老村长,手就没有伸出去。接着问:“春香,还要不要吃早餐了?”
春香说:“要吃,怎么能不吃那。”
王金鹏说:“那吃啥?现在厨房一定在忙着准备午餐,那么多人吃饭,他们肯定很忙。”
老村长有点不满地说:“都这个点了,可不能去让厨师给你们做,起这么晚,让人笑话。再以后早起一会儿,要是实在犯困,那就吃完饭再去睡!”
王金鹏和春香都听得出,老村长这是在嫌他们起床晚了。春香和金鹏对视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挤了挤眼,就问爸爸:“爸,你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老村长说:“除了方便面,也没啥了。”
王金鹏突然想起来了:“春香,昨天在回来的路上,那鸡蛋糕你没有都吃完吧?”
“没有。在车里面,后座上扔着那。”春香也想起来了,说完就往外跑。王金鹏喊了一声钥匙,已经走到门口的春香就又回来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
很快,春香就回来了。她提溜着食品袋,说:“还要好几个那,足够我们吃的。爸,你也吃一个吧,尝尝,可好吃了。”说着,春香就拿出了一个,硬往爸爸的嘴里塞。爸爸最后也是没吃,还是又进了春香的嘴里。
他们吃完以后,就回家了。王金鹏只要有时间,还是要回来看看的,可是自从把老房子扒了开始盖楼房的时候起,就一趟也没有回来过。她走在路上,精神十足,很快就到了大门口。
钥匙是从老村长那里拿的。现在的大门楼子和院墙,都是推到原来的重新盖的。当初以王金鹏的想法,是不要大门,也不圈院墙。可是,爸妈不同意,说这是农村,就得有一个独门小院,夏天在院子里乘凉吃饭,冬天在院子里晒个太阳,省的跟外面的人打招呼了。再说,有院墙和大门,给人严实和厚重之感。王金鹏同意了爸妈的意见。
现在打开大门,一幅用瓷砖拼成的一个大大的红色“福”字映入眼帘,让人顿时眼前一亮,立刻会感受到家的温暖。
穿过大门的弄堂,是整洁的院落,除了西边院墙底下是一块地以外,其余的全都铺了瓷砖。院墙下面的地是用来栽植花卉,要打造一个小花园的。
他们每层楼都看了一遍,春香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说:“金鹏,咱们结婚后,打算住在几楼?”
王金鹏说:“三楼啊。一楼是我爸我妈,二楼是你爸,咱俩好胳膊好腿的就住三楼,这样不可以么?”
春香说:“好是好,我担心我爸不会来。哪有嫁了女儿,爸爸也一块跟着到男方的。我爸一辈子活的有尊严,他认为住在你们家会是一件没有脸面的事。”
王金鹏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想过了,不然也不会让他现在就去农家乐。在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生活能力以前,就住在农家乐里。那里人多,他也感到开心,关键无论是员工还是我们,都会关心照顾他。可是,等到他老的不能动的时候,去哪里,他也就说了不算、由不得他了。”
春香默默地点头,感觉王金鹏想的真周到。于是就抱住王金鹏的胳膊,说:“咱们去三楼,看看哪一间适合当婚房?”
看完家里新装修的楼房后,王金鹏一个人开车去了县城。他直接开车到了侯老先生的药店,上楼后,看到那位叫玉珠的女工程师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喝茶,侯老先生坐在她的对面,正说着话。王金鹏进屋后,说:“我来了。”
侯老先生就给他们做介绍,他指着那位女工程师说:“这位是李玉珠女士,是纯净水工程师,在南方被称为水博士。”
王金鹏立即上前一步,很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奥,水博士,你好。我叫王金鹏,是专门来接你的。”
李玉珠呵呵笑道:“王金鹏,你原来还这么年轻啊,听侯老说你是一位很有魄力的实干家,我还以为你是中年人那。”
侯老先生就赶紧说:“忘记告诉你了,金鹏还没有娶媳妇,还是个孩子那。”然后又转向王金鹏,说:“金鹏,水博士去了你们那里以后,你要注意两点,一是少给她吃大鱼大肉的东西,她忌油腻食品。第二个是不能让她熬夜。她身体不大好,你要记住我的话。”
王金鹏说:“我记住、记住了。”
侯老先生又嘱咐王金鹏说:“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会找你算账的!”
王金鹏说:“你就放心吧。”然后问李玉珠:“咱们走吧。”
李玉珠就去一旁拿自己的行李,一大一小两个包,王金鹏抢先过去,把小包递给李玉珠,接着提了大包。看到侯老先生已经到了门口,他就说:“侯老,要不你也去吧,等吃完中午饭我再把你送回来。”
侯老先生说:“那又何必那,折腾啥?”说着,让李玉珠走到了前面,一直送到了楼梯口。
到了楼下,王金鹏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然后坐进了驾驶室。李玉珠五十多岁的年纪,可能是因为长期在南方生活的原因,皮肤还跟年轻人一样细嫩和紧致。而且,身材也很纤细,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她坐在副驾的位置,说:“金鹏,到你们村多远?”
“很近,回去吃午饭正好!”王金鹏扭头瞥了她一眼,说:“侯老先生挺关心你的。”
李玉珠笑笑说:“是呀,他还拿我当孩子,生活上管着,身体一有点不舒服,感觉他就好像是如临大敌一般,还天天给我号脉,问这问那的。这两天在他那里,都快把我急死了。”
王金鹏说:“我听侯老先生说,你们认识好多年了,而且还是在火车上邂逅的。这么多年以来,你们的关系却从没有疏远过,这是十分难得的。”
李玉珠仍旧微微一笑,然后说:“这倒是真的。我退休以后,他非让我来这里住,说他有房子,还能照顾我。我的身体很健康,那用得着他照顾我?于是,他就经常打电话动员我。慢慢地,我也动摇了。可是,和我女儿一说,她却坚决反对。她也做妈妈了,需要我给她照看孩子。侯老一听,直接去找了我女儿,说我女儿不孝,既然退休了,那就过退休的生活,时间和爱好,应该由我自己来安排,给女儿看孩子,已经没有了这个义务。我女儿被侯老先生的话给吓住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戴这么一个不孝的帽子。就撵着我走,正好侯老说你要建水厂,让我过来看看,我就来了。”
王金鹏听后,说:“看来侯先生真是很关心你的。”
“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说这两天有点失眠,他就让我吃了三天的的中药。我可是真服了。”她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十分满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