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要攻打巫神教,今夜召集三位爱卿,是想与尔等商议接管炎康靖三国之事。”
接管王贞文霍然抬头,略有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怀庆。
“大劫来临之前,九州再无巫师。
“东北再无巫神教。”
怀庆语气平淡的说出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九州再无巫师,九州再无巫师”
王贞文喃喃自语,这位宦海沉浮数十年的老人,露出了不符合他经历和地位的表情变化。
自大奉建立以来,妖蛮和巫神教就仿佛中原的眼中钉肉中刺,隔个三五年就要来边关烧杀劫掠,生灵涂他。
一代又一代的读书人眼里,平妖蛮伐巫神,是千秋万代的伟业。
而这样的千秋伟业,在他这一代,成了。
王贞文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侧头看向魏渊。
魏渊没什么表情的坐着,缓缓扭头,望向了东北方向,很长时间没有动弹。
四十年前,巫神教大军攻陷东北三州,,屠戮数百里,人烟绝迹,豫州知府全家满门死于铁骑之下,只留一位躲在腐烂枯井中数日的孩童。
那就是魏渊。
数十年来,他极少提及家恨,因为知道要灭巫神教,千难万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当年儒圣都没做到的事,谁又能做到?
但现在,巫神教不复存在了,炎康靖三国也将灰飞烟灭。
许七安做到了这件事。
而他,是魏渊一手栽培的。
因果循环。
深吸一口气,魏渊收敛情绪,笑道:
“陛下寻我三人来此,是为商讨如何接管三国?”
怀庆颔首:
“三国疆土广袤,可耕种可狩猎,物产丰富,接管三国后,大奉将彻底解决钱粮问题,大乘佛教徒的安排也可提上日程。
“此事非一朝一夕能办成,但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不过,诸多事宜可以推后,但收服三国之事,朕要即刻昭告天下,以此凝聚气运,增强大奉国力。”
王贞文当即道:
“此事不必劳烦许银锣了,派几名超凡率三州边军过去处理便可。”
如今大奉的超凡强者数量众多,老王这句话说起来底气十足。
怀庆点头:
“细节还需商议。”
许七安把东方婉清丢到圣子的宅院里,给莺莺燕燕们留下一句话:
受李灵素之托,帮他寻回心爱之人,往后你们与她便是姐妹,要和睦相处,莫要让我兄弟李灵素为难。
许银锣的话,莺莺燕燕们岂敢反驳,都非常友善。
还笑容满面的问他李灵素何在,迫不及待想要和李郎分享此时的喜悦之情。
真和睦啊许七安见状就很欣慰。
心说圣子啊圣子,本银锣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回了许府,见临安操劳过度,沉沉入睡,便没打扰她,坐在书桌边,思忖起这三个月该干什么。
这三个月的时间非常重要。
“古人云,有备无患,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首先是西域,有我和神殊在,大劫之前佛陀应该不会吞食雷州了。祂来了也不怕,两名半步武神足以把超品挡回去。
“不出所料,祂会等待巫神和蛊神挣脱封印。到时候多名超品吞噬中原,必然会联手干掉我和神殊,而祂会等待吞噬中原后,与其他超品争一争天道。
“巫神教这边,大部分巫师已经融入巫神体内,等于把地盘拱手相让,希望怀庆能尽早收编三国,增添气运,气运越强,好处越大。
“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如何使用气运,监正这个不靠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
“南疆的蛊族该迁到中原来了,等蛊神出世,他们统统都会化蛊。这些首领一旦化蛊,那就是现成的超凡蛊兽。
“荒和蛊神是一样的,不能给他发展势力的机会,希望九尾狐能早点把神魔后裔的问题处理掉,消除隐患。”
各方面都安排好后,许七安回归了最核心的问题:
晋升武神!
关于这一点,他的办法有两个,一:翻阅司天监典籍,看监正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二:召集所有超凡强者,集思广益,商讨如何晋升武神。
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扛,要懂得合理利用人才。
不管是大奉超凡,还是蛊族超凡,都是聪慧过人之辈,嗯,丽娜的父亲龙图不算。
想通之后,他捏了捏眉心,没有上床,而是消失在书桌边。
下一刻,他出现在慕南栀的闺房里。
房间里有一股沁人的幽香,乍闻似花香,仔细品味,又觉得比花香更高级,闻久了,人会进入一个非常舒适的状态,恨不得美美睡上一觉,把一身疲惫清除。
这是慕南栀独有的体香,其中蕴含着轻微的不死树灵蕴,能让生活在她身边的生灵清除疲惫和伤痛,延年益寿。
许七安扫了一眼侧卧在床榻的女人,没有急着上床,绕到屏风后看了一眼,浴桶里盛满了水,水面漂浮白色菊花,红色玫瑰花瓣。。
显然是慕南栀睡前沐浴时,用过的洗澡水。
通常是第二天才会
他当即脱掉袍子、靴子,跨进浴桶中,桶里的水早就凉透,冰凉沁人反而更舒服,许七安往桶壁上一靠,仰望屋顶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去想。
小半个时辰后,屏风外,锦塌上传来慕南栀恼怒的声音:
“你洗完没有。”
许七安目光依旧盯着梁木,哼哼道:
“好啊,你既然早就醒了,怎么还不来伺候夫君沐浴,眼里还有没有家法。”
“夫君?”慕南栀冷笑一声:
“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在隔壁院子睡得好好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在我这里,你只是个大逆不道的晚辈。”
许七安立刻变了脸,跃出浴桶,贱兮兮的窜上床,笑道:
“慕姨,晚辈侍寝来了。”
小跑过程中,水渍自动蒸干。
“滚!”
慕南栀拿他这副贱样没办法,毯子一卷,把自己团成鸡肉卷,后脑勺对着他。
又闹脾气许七安看一眼薄薄的被子,威胁道:
“信不信我拿牙签戳你。”
慕南栀不理他。
许七安就强行挤了进去,俄顷,被窝里传来挣扎反抗的动静,接着,丝绸睡裤睡衣丢了出来,然后是水嫩荷色的肚兜。
伴随着慕南栀的闷哼声,一切动静停止,又过几秒,雕花大床开始发出“咯吱”声。
床幔轻轻摇晃,薄被起起伏伏。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屋内的动静消失,重归平静,慕南栀趴在枕头上,双臂枕着下巴,眯着媚眼儿,脸蛋酡红如醉。
许七安趴在她背上,亲吻着脖颈、香肩,以及细腻入绸缎的玉背。
“啧,慕姨的身子真让人欲罢不能。”
许七安调侃道。
慕南栀懒得理会他,享受着风暴雨后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