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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间牢房,包括刑部尚书在内,几个刑部官员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舒畅感....

“此人叫什么。”孙尚书负手而立。

“李玉春。”

“贪墨了多少银两?在内城有几套房啊。”

官员翻开册子看了片刻,半天没说话,被孙尚书扫了一眼,才低声开口:

“在内城有一套简陋小院,家中有一个老母,一个怀孕的妻子,钱财...刑部只在他家中搜刮出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孙尚书震惊了,堂堂一个银锣,竟只有五十两银子的家当。

“你们怎么查的。”孙尚书觉得这是刑部的人办事马虎。

官员低声在他耳边说了片刻,听完,孙尚书沉默了,似乎懒得再搭理这个爱干净的男人,转身就走。

恢复安静的大牢里,姜律中背靠着墙壁,叹息一声。

“老姜,有什么打算?”隔壁的金锣敲了敲墙,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革职之后,另谋生路呗。我是不会去做暗子的,妻儿都在京城。”姜律中没好气道。

“嘿,我无儿无女,倒是可以走一趟江湖,京城这地方也待腻了。”那位金锣说。

“狗屁。”姜律中冷笑一声:“你前阵子还说打算娶妻生子,在京城安定下来。老子就恨这些年没搜刮钱财,只拿一些蝇头小利,否则这牢蹲的也不冤。”

“呵,那你出狱后落草为寇去吧。”

“滚。”

最坏的结果就是被革职,至少生命威胁是不会有的,高品武夫,只要没有犯下太大的过错,朝廷不会处以极刑。

发起狂来的高品武夫,破坏力不容小觑。

“哎!”又是一阵叹息,继而是长久的沉默。

离开大牢,刑部尚书问道:“怎么没看见那个姓许的小杂碎。”

“似乎逃了。”官员回复。

“发通缉令了吗?”

“已经拟好,等衙门盖了章就能发布。”

孙尚书满意点头:“那小子贪墨了多少银子?”

“昨日派人查了许府,只搜刮出数百匹绫罗绸缎,银子却没多少。”官员说。

孙尚书“嗯”了一声:“那些绫罗绸缎先收起来,等事情了解,发给衙门里的大人。”

“这...我们没敢没收那些东西。”官员低声说。

孙尚书目光锐利起来:“嗯?”

官员苦笑道:“那,那是陛下赐予的,没人敢要啊,回头那许平志告御状....”

“....听说那厮常去教坊司?”孙尚书另寻突破口。

“是,我们派人询问了教坊司的老鸨,姓许的短短两月,在教坊司睡了八位花魁,并与影梅小阁的浮香是相好。”

“这不就是了吗。”孙尚书略感振奋:“原来银子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教坊司那些女子的供词,同样能当做证据。”

官员很为难的说:“可那些女子的供词都非常统一....”

孙尚书用质询的目光看他,官员愤懑道:“那些女子称,仰慕姓许的才华,自愿服侍,不收分毫。”

孙尚书身子一晃,险些气急攻心。

“混账东西,没有破绽,就给他安排破绽,没钱就给他送钱!”孙尚书沉声道:

“本官绝不会放过这个小杂碎。”

怒气冲冲的回了堂,灌一口温茶,屁股还没坐热,吏员匆忙进来了,禀告道:

“尚书大人,宫里传话,陛下召见。”

孙尚书看了眼角落里的水漏,这个时间点,早朝已经过去。陛下召见,要么是有事,要么是小朝会。

陛下何事如此勤奋?三天两头的召集臣子议事....刑部尚书颔首道:“摆驾!”

孙尚书抵达御书房,宽敞奢华的空间里只有三个人,他们分别是高居皇座的元景帝;老谋深算的王首辅;鬓角微霜的大青衣。

尚书大人习惯性的看了眼老大哥,发现对方脸色凝重,眸光沉沉,这让原以为只是一次普通小朝会的孙尚书一愣。

魏渊又在作什么妖....他瞬间侧头审视着大青衣,但这位才智拔群的大宦官气质温和,深沉内敛,叫人看不穿他的内心想法。

孙尚书涌起了不好的预感,行礼之后,默不作声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臣们陆续赶来,作揖入位,元景帝远程都在闭目养神,直到听见了工部尚书的声音。

元景帝睁开眼,俯瞰着众臣,能参加小朝会的都是大佬级别,普通的高官都没资格。

“魏爱卿,与众卿说说吧。”

魏渊应声出列,道:“昨夜,打更人在内城发现一处豢养luan童和私娼的民宅,那些女子本是良家,少年亦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们被人贩子掳来关押在此,被逼着侍奉夜里来宅子买醉的客人....”

“昨夜打更人雷霆出动,围剿了这窝贼人,抓住嫖客十三人,其中十人身有官职,三人乃京中巨商。此外,打更人在后院的井中打捞出四十具骸骨,皆是被残害的良家。”

魏渊的话在御书房激起了巨大风浪,大臣们大声议论起来,顾不得朝会肃静的规矩。

拐卖人口、豢养私娼、权色交易....任何一项,都能让涉事的官员万劫不复,尤其是京察期间,捂都捂不住。

但魏渊的话还没完,又一重大猛料抖出来:“根据调查,私宅的主人与巫神教的巫师有牵扯,井中刻画的养鬼咒文便是证据。经私宅主招供,他是为工部刘尚书做事。那座私宅既作为拉帮结派的寻欢之所,也是暗中联络巫神教的据点。”

众臣哗然。

如果说刚才还保持着一定的形象,现在则成了菜市口,有人呵斥魏渊攀咬污蔑,有人则提议要斩魏渊狗头。

侍立在元景帝身边的大太监,连喊三声肃静,仍没有压住混乱的场面。

结党营私,拐卖人口,逼良为娼,这些都在违法犯罪的范畴内。但勾结巫神教就不同了,这是通缉叛国。

依大奉律法,通缉叛国者,夷九族。

“啪!”元景帝一拍桌子,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他凌厉的眸光扫过众臣,落在首辅王贞文身上。

“王爱卿觉得呢?”

首辅出列,沉声道:“此事应当彻查,不可姑息。”

这话听起来像是和稀泥,但刑部孙尚书敏锐的察觉到老大哥在偏向魏渊,他立刻明白了老大哥的意思。

站工部尚书的话,顶多就是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及削了魏渊的脸面。

站魏渊的话,一旦查实,工部尚书就完了。齐党损失一位领袖。

在桑泊案中,王党曾经试图嫁祸工部尚书,给予齐党重创。虽然失败了,但眼下确实是个机会。

元景帝看着魏渊:“人犯何在?”

魏渊摇摇头,叹息道:“人犯昨夜已被巫术咒杀,死无对证。”

元景帝皱了皱眉。

御书房一下子陷入死寂,大臣们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魏渊,仿佛在说:没图你说个几把。

养气功夫如火纯情的首辅王贞文侧头,亦是皱眉看了魏渊一眼。

工部尚书嘴角勾了勾,冷笑着出列,大呼:“陛下,臣冤枉。魏渊污蔑微臣,请陛下做主。”

元景帝沉着脸:“魏渊,你有何可说?”

魏渊镇定无比,朗声道:“臣请陛下传唤铜锣许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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