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说这个张朦胧到底来这里干嘛?”沙特尔的副手说道,“我们的这个地方除了打仗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特别了,而且我们和他应该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不清楚,”沙特尔说道,“我刚刚听他说,他好像来这儿有事要办。”
“将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副手说道,“你知道这个张朦胧到底有多少财富吗?”
沙特尔摇摇头,“既然是世界首富,总资产几千亿美元总是有的。”
“他的流动资金就不只几千亿美元!”副手说道,“据我所知,他随时可以动用的资产少说都在万亿美元以上!”
“什么?你确定?流动资产?”能在这个地方成为一方军阀,沙特尔的家底也必然是非常丰厚的,但是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傻了。
“**不离十!”副手继续说道,“现在保护他的战斗机都已经撤走了,他现在对我们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刚才我们需要怕他,但是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什么意思?”沙特尔似乎听出来,自己的副手有一些大胆的想法。
“将军,我们要是以他为人质,从这个张朦胧的身上所要出几百亿美元的赎金应该不是会是什么难事吧?”
“这......”沙特尔承认,这个提议让他有些心动了。
作为如今最大的军阀,如果他手上能多个几百亿美元甚至上千亿美元,他能将自己现在手下的军力扩充好几倍,甚至还能再购买到大量的武器装备。
这么一来,他部队的战斗力至少能比现在提升好几倍,到时候,他可以一举击败其他三大军阀,彻底成为这里的掌控者!
虽然他的地位不一定能得到承认,但是只要他手上有人有装备,就算是官方的力量也拿他没有办法,甚至他可以直接打进他们的驻地,自己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
想到这儿,他身体都忍不住一阵火热。
“一会儿看我的手势!”沙特尔还是没有忍住这种冲动,他打算搏一搏!
要干那就要干狠的,就算是他从张朦胧那里拿到了赎金,他也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没看到人家随便来溜达一趟就是几十架战斗机吗?要是让他回去了,那何止是放虎归山啊,他们绝对相信,张朦胧搞不好要带着上百架战斗机来报仇。
这件事如果做了,那就一定要做得绝,死人,是不会来寻仇的。
“果然是叙利,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硝烟味,”打开了机舱门,张朦胧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到这种地方,永远不会体会到能再华夏生活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哟,这么多人来接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飞机的下方,上百人站成两行,仿佛等待着阅兵一般注视着张朦胧。
沙特尔从两行士兵中间朝着张朦胧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微笑,看着他的脸总让人觉得有些心里发怵。
“沙特尔将军,你说你亲自来接我也就行了,干嘛喊这么多人来迎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张朦胧也朝着他走了过去。
“咔嚓!”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士兵拉了枪栓,上百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张朦胧。
“沙特尔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张朦胧面色一变,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好奇,居然有人敢用枪对着他,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吗?
“哈哈哈,那当然是......”沙特尔刚刚打算说下去,但当他看到张朦胧飞机上那一个标志的时候,到了嘴边的话也戛然而止。
“叶音,什么情况,你给他施了定身法?”张朦胧好奇地问道。
“张先生,我什么都没做!”叶音回答道。
“张......张先生,当然是为了欢迎您的到来!”沙特尔说话都有一些结巴,“全......全体都有!鸣枪,敬礼!”
所有的士兵一愣,什么情况?刚刚他们收到的命令不是把枪对准张朦胧要挟他就范吗?怎么忽然直接就要他们鸣枪行礼了?
但是他们不敢违背沙特尔的命令,他们立刻将对准了张朦胧的枪口指着天空。
“嘭嘭嘭嘭嘭嘭!”
六阵枪响过后,他们收回了枪,朝着张朦胧深深弯下了腰。
张朦胧一下子就懵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张朦胧作为一个古武者,对于杀气这种东西是非常敏锐的,虽然这些士兵身上各个都带着杀气,但这种杀气只是一种气质。
而他刚刚从这些士兵感受到的杀气,却是针对自己的,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鸣枪行礼,绝对不会有这种杀意的。
张朦胧看向沙特尔,沙特尔的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看向张朦胧的目光都有一些在闪躲,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面对着大人的质问不敢抬头直视一般。
很明晰,刚沙特尔是真的想要对自己动手,但是怎么搞到一半,忽然直接变了态度?
就连沙特尔身旁的副手都是一脸懵逼,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把张朦胧绑架了,然后去和他要赎金,最后撕票,这些命令也全部贯彻到他的部队里了。
沙特尔临时变卦也就算了,居然还有鸣枪这种在他们部队中最高的礼仪,者到底是什么情况?
沙特尔可是一个军阀头子,就算是面对其他几个军阀头子的时候都从来没有露出一丝胆怯,甚至曾经他陷入到三个军阀的包围圈的时候,都靠着绝对的冷静和实力逃出生天。
跟了沙特尔接近十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沙特尔露出这种仓皇失措的神色,甚至在这神色之中,还要有意思讨好!
就算张朦胧是世界首富,也不至于让他用这种态度去对待张朦胧吧?
“都听着,从现在开始直到张先生离开叙利,他都是我们部队里最尊贵的客人,如果有人想要对张先生图谋不轨,哪怕只是有一些不礼貌,你们知道我沙特尔是什么样的人!”
沙特尔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让在场所有的士兵都浑身发寒。
“他的军阀势力是我们家供给的?”张朦胧问洪依道,除了这一点,他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沙特尔会对他瞬间态度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张先生,在这个地方,您家没有任何产业,也没有什么代言人,”洪依说道,“经过几十年的战乱,这个地方除了贫瘠的土地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们投入人力物力在这个地方。”
“那他怎么一秒钟变孙子了?我看他刚才还一副奥利给的样子。
“张先生,我想我可以解答您的这个问题,”洪依笑道,“可能和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有关。”
“二十年前?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吧?”
“是的,”洪依点点头,“这也是我曾经听我爷爷说的。”
二十多年前,这个地方还没有打仗,在叙利有一个片非常美丽的花田,张朦胧的父母刚好在这儿度蜜月,而那一段时间,正好是叙利这个国家内战爆发的时候,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直接摧毁了那一片花田。
带着满满的期待,都已经准备好了拍一套美美的婚纱照,而张肖云他们来到这儿的时候,只剩下的一片焦土,甚至他们的飞机还被那些战乱的头目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