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委员会的书记员，也就是能参加每次的军事会议。跟滕蔓聊得这么起劲，如果是组织的人，到是能说的过去，但首长应该不会安排她做这样的事情。
那就是日本间谍了，这也是个重要的发现，这个人潜伏在里面很危险，需要尽快挖出来。
“叫什么名字？”
曾子言当时只是随意了解，并没有特别上心，仔细回想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毕竟有几个月了。
“好像姓罗，叫什么我实在想不起来。”
燕文川看他不像是说谎，也没有在追问，查查就知道了，又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
“胡娇娇的那些照片你放哪了？”这些照片要放在自己手里，他到不是要欣赏，主要是还要处理她哥哥的事情，恐怕到时候要闹起来，牵制一下也好，实在不行在还给她，威胁还是算了，就算送给自己，也不敢乱来。
“放在花旗银行的保险柜里，我的户头，里面还有些钱财，密码******”
详细做好记录，这才询问最关心的问题：“普云寺的人，是哪个小组的？为什么同时接收几处情报汇总？”
曾子言听他如此说，就明白了，显然燕文川不是锁定他一处，还有其它小组被发现了。
“不是很清楚，川岛科长给我们下命令，事后的资料汇总都交付普云寺。
我猜测可能是今井将军的人，很少接触，偶尔送资料过去。”
今井武夫安排的人，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日本人做事向来谨慎，分开处理也有可能。
暂时告一段落，他这边的价值基本都搞清楚了。
张公馆。
张启明脸色不好的进门，看见自己夫人精神恍惚坐那发愣。
本想骂她几句，想想又算了。
张启明，168身高，挺着圆圆的肚皮，五十多岁的人，保养的还不错。
久居高位官威还是有的，眼神也很锐利。
“到底什么事！非要我回来一趟，赶紧说，我马上要去黄山开政治会议。”把包扔在沙发上说道。
“老张啊，我跟了你快四十年了，要是我做错了事，你可不能把我休了，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刘淑敏先给他来个感情疏导，生怕他接受不了。
张启明眉头一皱，烦恼道：“有话就说！说那些没用的。”
“那我可说了...你可要挺住。”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说。”
刘淑敏拉着就要起身的老张，这才害怕的道：“老张啊我......”把前前后后的事都交代清楚了。
然后就闭上眼睛，低着脑袋，害怕的等着火山爆发。
老张初听没觉得如何，越听心脏就有些不好了，听到最后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败家娘们！”
“你是要气死我吗！！”
“你你你...！！”
张启明起身点着她，火冒三丈。一脚把茶几给踹翻，还摔了几个茶杯，好一顿发泄，刘淑敏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第一次看见自己男人发这么大火。
“老张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才......”刘淑敏小声解释道。
“为我着想，我看是为你自己着想吧！啊...！”
“你...你...你...”张启明气的不知道怎么骂好了，毕竟是文化人。
张启明蹲在沙发上一个劲的抽烟，不时的瞪自己老婆一眼。
“老张啊，事情都这样了，好在这件事暂时压住了，只要没报上去，还是可以处理的。”刘淑敏低声道。
“你知道个屁啊！败家娘们！”
“那小子什么人？”
“军统的特务。”这种事即便燕文川叮嘱过，也是要说出来。
“军统特务！”
这个消息不算是好消息，军统特务掐住自己老婆跟日本间谍来往的罪证。却没有第一时间抓人，让自己老婆回来禀告，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还说什么了！”
“说...问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老张，我当时可就否认了，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有用吗？”
“你在后面跟日本人眉来眼去，我这个枕边人不知道，谁信？”对这个人头猪脑的老婆，还真想一纸休书把她赶出家门。
“大不了我自己担下来，他们还能拿你如何？”这么多年的夫妻，彼此之间还是很了解的。
张启明气顺了不少。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军统那是委员长的一把刀，姓戴的深得信任。
而盯上你们指定不是一天两天了，选择国党跟日本人和谈的节骨眼，才开始亮剑。
而上次我是公开表示支持和谈的，这才过了两天，军统就找上门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委员长不同意跟日本人和谈呢？我的态度让上面不满意了，拿你开刀来点我，这是让我改变口径吗？”张启明皱眉深思囔囔道。
“啊，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不抓我呢！在这等着呢，还真是...”
“闭嘴！”
刘淑敏吓得一个哆嗦，赶紧闭嘴。
“没脑子少出门丢人现眼！你以为军统那些特务是怕你呢！那是要我手里那张票！”
“你不是说孔陈两家也支持和谈吗？既然他们也支持，一定是委员长的意思，怎么现在又开始...”刘淑敏小声嘀咕道。
“哼！”
“他们两家打的什么注意谁知道，和谈对他们两家好处自然很大，是不是委员长的意思还真不好说。
把刀悬在我头顶，却不砍下来。军统这些特务，什么时候用脑子办事了。
开口问你要十万，又不像上面的做派，你们是不是让这小子蒙了！”张启明越想觉得越不对。
“啊、”
“我不知道啊！娇娇说他是军统特务，应该错不了。我看这小子是私人行为，恐怕是看上娇娇，想做乘龙快婿，趁机敲诈勒索。
这件事未必是上面让查的，要不干脆找人把这小子杀了，把证据拿回来。”刘淑敏又开始出馊主意。
张启明没搭理她，这件事即便蹊跷，也要试探一下，要是真的呢？
“你让小宝去试探一下孔陈两家的孩子，看看他们那边什么态度。我先去开会，摸摸底，等搞清楚在做决定。”
刘世荣看着手里的审讯资料，还有刚送来不久的电台密码本，以及大量的隐形资产，很是高兴。
“文川，出手够快的，成绩也不错。”
“哪里，这都是刘处帮忙，我只是穿针引线罢了。”燕文川这话也没说错，要不是军统内部提供这么多资料，让他找，他也没地方下手。
刘世荣看了一眼燕文川，觉得这小子确实长大了，知道不能独占功劳。
“这些人我会安排下去，马上进行抓捕，以免夜长梦多，至于那些军队子女，以及高官家属，暂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先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