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市面上还有没有流通，这个属下不敢保证，苏联领事馆有没有全部交付是个问题。”
“东南行营拿到纸张后有没有保护好，这些属下不能确定。”谎话一口气说完，连大气都不敢出。
电话里一时之间沉默...
“就这样吧！”
嘟嘟嘟～
电话里的忙音把他的魂给定住，呆呆的放下手中的电话，这才长舒一口气。
混蛋！
越想越气，还是要再把几个当事人叫过来严厉叮嘱，否则要出大事，不然土肥圆闲着没事问这个干嘛？
梅机关。
土肥圆扣掉电话后眉头深锁，武田信玄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苏联领事馆能这么老实？
共党与苏联之间眉来眼去，要是想搞点纸张，还不是翻箱倒柜的给他找？
也许厕所里就放着一摞当草纸用呢？行营那边倒是不担心，已经特意交代过了。
不行、
还是有风险，这件事不能他自己一个人承担，还是要汇报给石井将军的。
崇光堂。
隔墙相望都可以，但土肥圆还是主动过来汇报工作。
石井坐在茶几旁听完他的汇报，并没有表示出任何波动。这种手握飞机大炮的百战之将什么都不怕，他们只相信手里的子丨弹丨。
“恩。”
“可能性还是有的，我会提醒行营加强警戒，保证原件的安全。”
“至于其它副本的问题...”
“帝国已经炮制一份华南军事兵力部署及进攻方案，需要燕文川把它送到国共两党的案头，这需要给他个机会。”
“今年帝国的目标延伸华南地区五省的战斗成果，两广境内的城市收拢，云南国党补给线的切断以及海南省的占领是首要的任务。”
“切断国党补给线在物资与军事给予重创，海南作为跳入东亚半岛国家是非常重要的战缘要地。”
“帝国要拿下，是在减少在支那损耗的基础上拿下。这也是为进攻东亚各国蓄养精力，一但开战就要以雷霆之势横扫各国。”
“嗨。”
“资源的换取重要，但扰乱敌方的战略部署同样重要。”
“还是兼并行之方可全面，所以需要燕文川的帮助。”
“他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今晚会不会出现在酒席上？”
“嗨。”
“舞者传递消息，燕文川拒绝了今晚的宴会，询问是否可以改到明天。”
“哼。”
“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时间是不能更改，这样不是掉进他设好的圈套。只要他想来崇光堂盗取文件，就一定会找机会接近我。”
“晚会照常举行，让舞者传递拒绝的消息。”
“嗨。”
“只是...”
“恩。”
“你的担心我知道，那就等等看，只要真美夫人那边稳定传来消息，还是可以确认一些东西的。”
“燕文川这边只是嫌疑很大，具体的你们也没有找到丝毫证据，可以灭杀，但不可取。”
“等着、我相信他会自己坐不住跳出来的。”
“嗨。”
昏昏沉沉，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
洗漱后出门，还有很多事情要搞清楚。
静安医院。
张蔷薇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件，一身白色大褂穿在她身上显得整个人很干净。
“张院长，燕先生过来了。”小秘书跟随她的脚步不停的转换身份，这会又成了院长秘书，称呼每一次转换她都要重新学习知识，不然很难应付这样的变化。
“来就来白，还需要人请啊！”显然她已经把拿自己当外人了，恩、应该是不拿燕文川当外人了。
“哦、”
小秘书在她们这段缠绵悱恻的关系里承担着第三者的角度，只负责观看。
听着进门的脚步声她这才抬起头，看着满脸疲惫的男人背着夕阳而来。
她心里亦是酸楚，可能更多的是关心，只是不想表达的太过直接。
两人眼神碰撞在一起，他心里挂念更多的可能是那份名单的事情，对佳人的关心流于表面居多。
小秘书倒好茶水主动离开，燕文川打量着百十平的大房间，一应俱全。
“张院长，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你给瞧瞧？”一边说着来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拿着笔的手轻撩落在眼角前的长发拨动到耳后，俏脸微红，坏蛋。
没跟他调情知道他来的目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纸张，起身来到面前主动递给他。
“呐、”
“看看满不满意。”
纤纤玉手白嫩有光泽，他的眼神却只注意到纸张上面，那一排排如刻画的摩尔斯电码呈现。
视若珍宝的轻轻接过，不自觉的翻动，上面的字迹真的是毫无破绽，跟照片里的相似度高达98%的程度。
“好好好...”
边看边点头，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要说毫无破绽也不全面，有几个字符还是有些问题，但不影响这份文件的价值。
相信交给丽莎后，她即便想查都查不出来，这几百万美金算是到手了。
“帮我谢谢莫老。”
张蔷薇轻咬嘴唇心里百般委屈，没心没肺的男人最是无情。
“知道了。”
至于这份名单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留在张蔷薇这边吧，等需要的时候在来取，燕公馆...？
“你先收着，这可是几百万美金要小心一些，等过段时间我会过来取的。”
“哦、”
钱不钱的，她又不差钱真是个木头。
“医院怎么样？”
“招收多少有志青年？”
“要注意她们的思想动态，要有坚定的信念，不怕吃苦耐劳的精神，也许她们投入战场的时候会有生命危险，要提前给她们说清楚。”
他现在有些百无禁忌了，既然日本人怀疑他是国共两党的特务，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干脆正大光明的来，即便自己什么也不做日本人对他的怀疑也不会打消。
“恩，这期招收了一百二十人，大部分都是女生，她们有一定的医疗基础，上手很快。”
“思想动态方面也刻意沟通过了，已经明确告诉她们是要上战场的，愿意为国出力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离开。”
“恩，这方面你上心吧，将来战场上的功勋有你一份。”
“我需要一位化学教授的帮助，你那边......”总是麻烦她都不好意思了，这也没办法了，他认识的人少。
“哦、”
她到没有不愿意，这样更加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我认识一位震旦大学的教授，好像是搞化学研究的，你什么时候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