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听到对方的话顿时皱眉了,因为彭伟凉点他的这一句,是给他透露了一个意思,冯耀春的地位很高,虽然和我们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但总归还是一脉相承的。
“啪”彭伟凉拍了拍安邦的胳膊接着说道:“我的话,你也别担心,黄先生既然亲自给我叔叔打了电话,我又过来接你们没有躲事的意思,要不然我叔叔直接派个手下过来打发一下得了,对不?”
“明白,明白”安邦点头说道。
彭伟凉很直白的说道:“我这么和你讲的意思是,冯耀春在大马很有影响力,出面接向明华和李桥的又是他的儿子冯明堂,所以我不建议你们和冯明堂产生什么冲突,说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是,冯明堂如果铁了心要护着这两个人的话,你势必会和他有摩擦,如果擦出火来了事情严重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在大马一个拿督要办理几个外国人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如让警方给你们扣了,你再想出来可难了”
向缺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可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这个冯明堂,你帮我们把那两个人在哪点出来,我们自己办事,办完了撤出去?”
“呵呵,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彭长盛看着向缺,解释道:“在大马,冯明堂安排的人肯定安排的很妥善,你不可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那两个人给处理掉,算你处理完了他那边稍后得到消息你们绝对没办法安然出大马的区域,为什么?冯耀春一句话,可以让吉隆坡海域附近的军队围剿你们,哪怕你已经登船出海了,都逃不出去,你们的船配置再高还能高的过驱逐舰?”
安邦端着茶杯,笑着和彭长盛碰了一下后,说道:“那还得请伟凉给我指出一条明路来了”
“路有,我的建议很简单”彭长盛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后正色的说道:“既然强来不行,那你得试着迂回解决了,我刚才打的几个电话你们也听到了,冯明堂和向明华算是朋友的关系,但这个关系的深度也是有限的,毕竟他们两方在生意或者其他方面都没有往来,说的直白点是酒肉朋友呗,没事坐在一起聊天吃饭喝茶而已,冯明堂还能为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现实!”
安邦瞬间通透了,点头说道:“您的意思是,让我拿出打动冯明堂的利益,来促使他主动放弃向明华”
“哎,对咯,因为这得需要说说冯明堂的处境了”彭长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是个在家族里较争气的子弟,长辈们都很赏识,所以我手里掌控着很多家族产业,但冯明堂呢?他这个人吧有点像扶不起的阿斗,可偏偏人又非常能逞强好胜,总想做出点成绩来给冯耀春坎,可几乎一直一事无成,冯耀春的几个后辈他得算是最不出彩的一个了,以后他想接替家族产业可难了”
彭长盛这话说的安邦信,从三年前冯明堂在香港和大圈的纠纷你能品出来,这妥妥的是个二世祖,要不是仗着背后有个拿督的爹,他真容易被扔进香港的海里喂鱼了。
“我要是能给冯明堂创造出个耀眼的光环,他在冯耀春面前也有光了,那放弃向明华自然不成问题了”安邦沉思着说道。
“是这个道理,朋友你好好想一下,后天我做东帮你把冯明堂约出来······”
当天晚,安邦他们安顿在了酒店里,隔天彭伟凉让人把有关冯明堂的一些底细给送了过来人,让他们研究。
而于此同时,向明华和李桥一直都在被冯明堂接待着,他们自然不知道在自己到达大马的第三天,大圈的人追了过来,并且还接洽了柔佛州的苏丹。
因为向明华肯定想不到的是,向缺去找了刘兰雄,给他藏身的地方逼问了出来,而刘兰雄也不可能跟万红兵交代这个事,毕竟他是得要脸的。
所以,只能说向明华和李桥,是命里该绝了!
“这个冯明堂,还真是······”安邦扫着冯明堂的履历,有点挺无语的。
简单点来说,是冯明堂本来应该有着开挂一样的人生,但这一手好牌却被他自己给打糟蹋了。
冯耀春有两个老婆,冯明堂是他第一个老婆生的,也是他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冯明堂的母亲病逝后冯耀春又娶了第二个媳妇,这个时候他已经快要五十岁了,所以和第二个媳妇生的孩子如今都不太大,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都没到十岁呢。
这么一来,按理来讲冯明堂如果有点出息的话,他肯定是能接冯耀春的大业,但偏偏这却是个不争气的败家子,活生生的把开挂的人生给祸害没了。
可能这两年他也有点觉悟了,想活出点精彩来,于是打算接手他们家下面的丨毒丨品生意,因为冯耀春在没有当拿督之前,掌控着大马不少的地下生意,其丨毒丨品这一项是他来钱最快的渠道,后来有了庞大的资本积累才慢慢的进入到正经生意,但丨毒丨品生意却一直都没有丢下。
在马来西亚,大ma这种丨毒丨品早期是不禁的,后来渐渐开始了禁毒但到现在打击的力度也不是特别大,所以丨毒丨品生意非常猖狂,而冯耀春的丨毒丨品络遍及大马,乃至新加坡和印尼等地,做的相当风生水起了。
冯明堂三年前在香港的时候,是奔着这一项去的,只是没想到途被大圈给搅合了。
“你觉得你们大圈,有什么是能打动对方的?”向缺低头也扫了一眼,然后打趣的说道:“说实话,人家差钱啊”
“但是他差事啊”安邦点着冯明堂三个字,说道:“哎,你说这样的人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钱和女人他肯定不缺了,有什么是能最打动他的?”
“不是说了么,一个耀眼的光环”
“那我送他一个光环,给他晃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说冯明堂是不是得乐的屁颠屁颠的?”
“计将安出?”向缺斜了着眼睛问道。
“跟魏爷呆的久了,我一张嘴全都是三十六计了”安邦趴在床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援朝,明天你给我攒个局······”
一天后,午间。
彭伟凉让人接了安邦和向缺,车是开到大马郊外的一个私人农场,安邦他们没到之前,彭伟凉和冯明堂是先到的。
“伟凉,难得你能约我一次啊”冯明堂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服,跟彭伟凉并排站农场餐厅门口闲聊。
其实,冯明堂一直都想和彭伟凉靠拢一下的,在大马的圈子里彭伟凉这个人属于一面旗帜,代表着柔佛州的苏丹,而冯明堂的脑袋印着的是二世祖三个字,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混不进彭伟凉的圈子,这一次对方主动找了他,让冯明堂挺受宠若惊的。
“正好过来吉隆坡办点事,想着跟你见一面了,主要是我想有点事求你帮忙办一下”彭长青淡淡的说道。
冯明堂顿时激动的搓着手说道:“伟凉,让你对我说个求字我可不太信,你别诓我”
“真事,我是求你见个人,对方托到我这里来了,我呢又推不掉,人家想见你那我可不得求你给赏个脸了么”
冯明堂说道:“你只要不是让阎王来见我,剩下见谁都没事”
这时一辆商务车开进了农场,彭伟凉指着车说道:“人来了,明堂,态度稍微温和点哈”
“咣当”安邦和向缺同时从车里推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