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
安顿好鄢然母子之后,安邦从贫民区里出来,掐着手里的电话打给了王莽和赵援朝说的很简单,几个字。
“行了,干他!”
晚间十点左右,西贡半岛,赵援朝和邓锦州还有小九,冯智宁从最后一班渡轮下来,四个人趁着夜色朝着半岛背部摸索过去。
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后,四人眼前出现了一片宽敞的平地,周围都被栅栏给围了起来,里面是片广阔的草场,远处若隐若现能看见一排整齐的房屋。
“是这个地方么?”冯智宁问道。
“应该差不多吧,这周围只有这一座马场,其他的咱们也没看见啊”赵援朝说道。
“哥们,你可别弄错了,这造孽的事干对了咱们属于报仇雪恨,但要是干错了那可太罪恶了”小九无语的说道。
“哎,没事,人和畜生一样生下来得看命,突然横死了也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投胎投错了”赵援朝胡说八道的乱扯了一通后,说道:“快点的,邦仔那边还等消息呢,铁丝扯开咱们赶紧进去”
邓锦州和小九拿出准备好的老虎钳,把扎兰的铁丝子全都给剪断了,四个人摸黑进入了马场,奔着里面的那一排马舍过去了。
马场里只有值班的人,但这个点都已经睡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人来干这种缺德事,并且这里还是旺角之虎许正雄的生意。
几分钟后四人来到马舍外面,打开门后看见里面站着十几匹高头大马,虽然天色很黑又没有灯,但从月光下还是能看的出来,这些马的毛色都是锃亮的,梳理的一丝不苟,模样非常的俊俏。
“妥了,肯定是这,没错,你们看这些马,那肯定都是马豪杰啊,拉车的能用它们么?”赵援朝抽出军刺,舔着嘴唇说道:“小点声,别给人吵到了·····开整”
四个人全都拔出刀子,跳进马舍里后,军刺奔着马脖子一刀插了进去。
“噗嗤”军刺捅进去后,马顿时惊了,随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律·····”马仰着脖子嘶吼着叫了一声。
冯智宁急头白脸的叫道:“不是说好了要小点声的么?”
赵援朝急促的说道:“杀人,我能一刀毙命,但杀马我他么的头一次干,掌握不好分寸啊,谁知道这畜生的构造跟人差了那么多啊”
“唰”远处,一栋房子里的灯忽然凉了起来。
小九催促着说道:“别吵吵了,快点,人醒了”
见人已经被惊着了,四个人直接放开手脚奔着马舍里十几匹号的种马捅了过去,片刻后,马舍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十几匹价值不菲的高头大马全都被捅死了。
香港的流社会流行着一种运动,是赛马,这个运动想要进入的门槛是非常高的,平常人赌马什么的只能叫娱乐,但真正玩马的人要求却非常高,他们可能玩的已经不单单是马,而是身份了。
香港的马会是成立有两百年左右的私人会所,档次非常的拔尖,会员的审核要求也很高,只有像李嘉强和黄子荣那一类人才能有资格,或者是香港的一些有爵位和社会影响力巨大的人,各个社团的大佬也玩马只不过顶多算个外围,融入不到马会的核心圈子里去。
任何有点能耐的人都想削尖了脑袋进入马会,可惜审核的条件把绝大部分的人都给拦在了门槛外面。
这个马场是许正雄建的,他倒是没有想着进入马会,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马会不会招揽他们这种人的,可许正雄却是个很有思想的人,虽然进不去马会但却并不妨碍他以此来结交一些权贵,于是他建了个马场,并且花费大价钱从英国购了一批纯种的赛马到香港饲养,人家送礼都是送钱,珠宝玉器什么的,但许正雄却是送马的。
这么说吧,这马场里十几匹血统非常纯正的赛马,如果拿到市场去卖的话,两三匹马换一栋海景房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赵援朝他们几个宰杀的这些马,相当于是一刀插进了许正雄的心窝子里去,让他疼得恐怕得是要吐血了。
四个人拎着带血的军刺跳出马舍,对面马场里看护的人听到动静后跑了过来,看见他们人影后出声喊了几句。
“把人放倒,别搞出人命来行了······”赵援朝拎着军刺冲过去后,抬腿朝着最前面的一个人踹了过去。
对方看见他手里还在滴血的刀子,脑袋“嗡”的一声响了,马舍里血腥味顺着小风吹了过来,弥漫在人的鼻子里。
“你,你们·····”
“砰”赵援朝一脚踹他的肚子,刀口顶在他的脖子说道:“一会你给许正雄打电话的时候,顺便告诉他,他不是要开战么?大圈从现在开始,正式和他玩下去了,谁他么的先退一步,谁是孙子”
小九和邓锦州各自掐着一个人的脑袋,挥起拳头给人干懵了,收拾完马场里的几个人后,他们四人出了马场,离开了西贡半岛。
夜色下,马场里月光昏暗,负责养马的人从地爬起来后,踉跄着朝着马舍走去,来到马舍外面一副非常血腥的画面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十几匹高头大马,个个脖子都露出了个血窟窿,马尸倒在一旁,地流淌着厚厚的血迹。
“噗通”马场的人全都堆坐在地,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完了,完了。
这个马场倾注了许正雄大量的资金还有心血,这里几乎是他最心的一处生意,尽管是赔钱的买卖,可许正雄一直苦心经营着,因为每送出去一批纯种的赛马,意味的是许正雄又结交到了一个新的关系。
十几分钟之后,正在家里睡觉的许正雄被电话给吵醒了。
他刚一接起来了,电话里的人哭腔着说道:“雄哥,马,马场里的马,全都死了”
“什么?”许正雄脑子嗡嗡直响,愣了半天后才问道:“怎么回事,马怎么会死了”
“是,是被人给杀了·····他们说,你不是要开战么,从现在开始,他们陪你站下去······他说,他们叫大圈”
许正雄的媳妇也醒了,从卧室里走出来后,轻声问道:“怎么了正雄?出事了?你小点声,孩子睡着了”
许正雄坐在沙发,呆了半晌后,咬牙说道:“你们这帮泥腿子,真他么的是活腻歪了是不是?行,行,行”
“马场?”许正雄的媳妇挨着他坐下来,说道:“你和大圈帮·······”
“对,是这帮疯子,把我马场里十几匹纯种赛马都他么的给杀了”许正雄哆嗦着手,拿着大哥大一连打出去好几个电话。
“叫人,去扎兰酒吧给我围起来,出来一个扎兰的人给我绑一个,一个也不许放走”
“李朝阳,你们在哪······明天早你们坐船回香港,然后去仓库里拿枪,给我堵截一帮大圈仔”
许正雄的马场被赵援朝他们给生屠了之后,一场战火从他烧到了大圈的身。
当晚,半夜时分,几辆车来到扎兰酒吧,车里下来人后直接把门给撬开进去搜罗了一番,却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但这伙人也没有离开,而是留在车里堵在了酒吧门口。
第二天早,天亮后许正雄下面大批人手开始四处搜人,并且还放出风声要找大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