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所以说京察才是童主事悬梁自尽的诱因,至少是导火索,不是京察,童主事极有可能不会自寻短见。”

“嗯,这样说来,我们当为童主事发声,为他写一份讣告。童主事昨晚就已经死去,可到如今依然没有发丧,很有可能他们家人也是顾忌。”

“走,我们去瞧瞧。”

“走,该还童主事一个公道,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

这样一帮官员去了。

还忽悠了一部分官员过去。

然而,当他们得知冯保也去了,还给童家人送了抚恤金,让那帮急切需要发声的官员异常的气愤。

他们觉得冯保这样做,无异于堵住童家人的悠悠之口,不让他们抱怨,不让他们将目标对准京察。

这样一想,他们当然更生气了,感觉冯保就是在欲盖弥彰。

于是乎就在童主事死的第二天,在京各衙门的官员,几乎都收到了如下这样一份讣告

诸位世伯世叔:

家父工部主事童德平,因家境贫寒,生活无着,求借无门,万般无奈,加上京察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只得含恨于昨夜凌晨悬梁自尽。

呜呼!六品乌纱,举家如同乞丐,二十几年宦海生涯,到头来三尺白绫。岂不悲哉!岂不恸哉!

不孝子童博泣告。

这份讣告,由六科廊言官共同起草并审定再行誊抄,然后送达京城各个大小衙门参阅。

讣告的内容虽简短,可却是相当的煽情。本来京察就牵动人心,许多官员读后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莫不相邀前往童德平家祭奠。

甚至有些官员压根儿就没有与童德平的家属沟通商量,便自作主张为他们请来哭丧的哭婆子。

按照当时的吊仪规矩,每位前往祭奠的官员都会送去一道挽幛。灵堂里放不下就摆在院子里,院子里摆不下就摆到大门外,到后来童家整个一条胡同都摆满了灵旗挽幛。

前往童家吊丧祭奠的人络绎不绝。

被请去哭丧的十几个哭婆子也特别卖力,只要吊丧祭奠的人一来,她们就撕肝裂胆地干嚎。

加上吹鼓手们也各尽其职,吹吹打打,搞得有模有样的很是气势,尤其是那一只唢呐,时而呜咽,时而凄厉,直聒噪得几条街都不得安宁……仿佛是死了一个多么值得大家怀念的人。

这要是放在平时,别说是工部一名六品主事,就是堂堂的二品大员,其场面也不过如此吧。

……

“万岁爷,您看。”

冯保气嘟嘟地将六科廊言官为童德平写就的讣告递到朱翊面前。

“就是有人想搞事儿,尤其是那帮言官。”继而冯保又愤愤地补充道。

朱翊接过看了一眼,但也没太当回事儿,毕竟先头已经预感到了。

所以他不过微微一笑,问道:“伴伴给童家送去了慰问抚恤金吧?”

“万岁爷,送去了一百两银子,而且奴婢还知会工部尚书潘老并取得他的同意,童主事的丧事将由工部出资。”

“好,咱尽到责任就成了,其它的不用我们操心,也操心不来。”

“万岁爷,奴婢是气在有不少官员故意将矛头对准京察。更为可恨的是他们居然绕过童家,也不经童家人同意,请来哭丧的婆子有心造势。”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京察吗?”

“想必有许多官员是这样想的。”冯保回道,“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万岁爷整顿政务、刷新吏治的决心,而且也不理解万岁爷京察的目的。别说童主事的死另有原因,即便就是因为京察而死,万岁爷的旨意已经颁发,也断无收回之理,不知道那帮人是怎么想的。”

朱翊还是微微一笑,“你派人去看看到底是谁挑的头。”

“万岁爷,这个不用您提醒,奴婢自然知道。”冯保回道。

“嗯,还是那句话,咱把自己需要做的做好。”朱翊点点头,继而脸色一沉认真地道,“可倘若谁想煽风点火唯恐不乱,朕也不会客气。”

“奴婢明白。”冯保心领神会,恨恨地道,“对有些人就是不能仁慈。”

朱翊没有作声。

心想任何时候只要是改革,必然会触犯到部分人的利益。

那跳出来反对的人必然大有人在。

更何况是严苛的京察?

而且这次京察与往常还大不同,不仅仅只是考察不合格的官员。

在许多官员心目中,这次京察不过是朱翊铲除异己的一种手段。

“万岁爷,工部尚书潘季驯潘老请求觐见。”

朱翊与冯保正说着,值守的内侍进来禀道。

这都不用说,两个人也知道潘季驯为何事而来。

“有请。”朱翊一摆手。

冯保与潘季驯本是一道进京的,只是比起冯保,潘季驯要低调得多,而且引发的议论也小得多。

一来潘季驯本身不及冯保吸睛,二来他是专注做事的人。

但潘季驯一进京,与冯保一样,立即回到之前的工作岗位上。

所以潘季驯二度担任工部尚书。

只不过比起愤愤不满的张鲸,原工部尚书则是主动让位给潘季驯。

潘季驯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得知是朱翊请回来的,那工部尚书一职没有人敢与他争,顺理成章。

“臣潘季驯叩见陛下。”

“潘老无需多礼,请坐。”朱翊做个手势请潘季驯入座。

他与潘季驯虽然远远不及与冯保亲密,但毕竟也相处过。

“潘老何事觐见?”朱翊问。

“是为童主事的死而来。”

“朕与伴伴已经猜到了。不知潘老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陛下,童主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去,臣担心,本来就窝了一肚子气的京官大僚们,当然只是一部分,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泄愤的机会。臣已经感觉到了,京城本来就不平静的局势,骤然间紧张了起来。”

“朕与伴伴刚才还说到这个事儿。”

“也担心有些不明事体的官员想趁机闹事吗?”潘季驯问。

朱翊与冯保都点了点头。

“陛下,不过说实话,臣也有一个为难之处。”潘季驯紧锁眉头。

“潘老请说。”

“童主事之死,大家都心知肚明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在这个时候对于京察无异于火上加油,大大激发了某些闹事者的斗志。臣听说一些本来还在观望的官员,这一下子也壮着胆子加入到闹事者的行列中。”

“伴伴也担忧,刚朕与他说过,做好我们自己该做的就成。”

“臣明白。很明显某些官员将矛头对准京察,臣自然会非常谨慎,不会往里头掺和。所以送挽幛悼念这些事儿,臣都尽量约束部下不要去,可竟有部下直面指责臣对部属无情,说臣不去,但别约束部下也不能去呀,毕竟童主事乃本部主事,臣听了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所以才决定觐见陛下,请示到底该不该刻意压制部下呢?”

“随他们去吧。”朱翊道,“闹闹更健康,这样闹闹也好。”

“闹闹更健康?”潘季驯微微一滞。

“不闹不知道朕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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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巅峰第8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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