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我的眉毛之后,黄毛照着我的脑袋就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领着柱子就走了,走时还对我投来鄙视的目光。
在他离开我家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轻松劲儿,我疲惫的躺在地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屈辱,我愤怒,但是我究竟是为大媳妇保守了秘密,我最终实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至于心中的恨!我发誓,有一天,我要叫他们全部还回来!
但是怎么还回来呢?此时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躲在石洞中的大媳妇。只有她才肯帮我,也只有她才能打得过黄毛。
我从地上爬起来,洗了把脸,用镜子照了照我的眉头,光秃秃的,整张脸就像一个丑陋的鸭蛋,我一气之下,把镜子摔的细碎。mlgb的,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对他妹子不客气。
热好了饭菜,我用自己上学带饭的饭盒,干干净净的把饭菜装上,又用水壶装了一壶的白开水,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把饭盒和水壶装在包里,然后走进院子之中。
"铛铛铛。"院子里,房东韩铁匠在火炉旁敲打着火红的钢铁,他一边敲打,一边叹息,每敲打一次,都会说一句:"多好的姑娘啊,二八年华,可惜了,可惜了。"
我不知道韩铁匠多大年纪,但是看样子七八十岁是有了,他一生都在打铁,打的一口好刀具。尤其是他打造的关公大砍,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据说在以前的时候,很多江湖人士求他打造。每一把,造价都是两根金条。
这个关公大砍我没见过,我给韩铁匠叫爷爷。我从小在他家的院子里长大,但是我从来不敢和他说一句话。他的模样丑陋且凶狠,而且为人处世斤斤计较,也非常的抠门。记得我只是偷了他院子里树上的一只苹果,他便把我的哥哥骂了半个多小时,而我遭受了哥哥的一顿毒打。
他无儿无女,传说他打造的刀具害死了不少人,得到了老天的报应,他一直以来都一个人生活。
可是他现在口中叹息的这个姑娘是谁呢?
我不敢问,我小心翼翼的绕着他往大门口走,可是刚走到门口他却突然喊道:"孙子,爷爷的锅里面热着两只鸡腿,爷爷吃不动了,给你吃吧。要不浪费了。"
鸡腿?我一年也吃不上一只,我一听就暗暗的咽着口水。满脑子里都是金光光油晃晃鸡腿的画面,这双腿实在是迈不出院子了。
可是,可是我信他才怪呢?这鸡腿要是被我拿走了,他肯定会赖我偷走的,然后他会美滋滋的看着我被哥哥拿皮带抽打。
这糟老头很讨厌,很可恶,很阴险,我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可是没走几步,我又停下了,我饭盒里的菜只是土豆片,没有半点肉。我想这鸡腿要是给我的大媳妇拿去,她肯定会欢喜。只要她高兴,那我再受一次哥哥的毒打也值得了,哥哥打我几乎是家常便饭,我从小就习惯了。
就这样,我咬着牙,转身又回到了院子里,我走到韩铁匠的身边,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爷爷。"
韩老头嘿嘿一笑,但是没拿正眼瞧我一下,只是念叨:"马灶王死了,,曹天文疯了,闫老七也亡了,邱大帅失踪了,小鬼们就别找宝藏了,你们找不到的,找不到的。"然后又叹息一声:"哎,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姑娘!你们为什么要13她呢?"
他神色悲伤,疯疯癫癫的好像在回忆过往,闫老七和邱大帅,曹天王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但是马灶王我知道,他在三十年代时期就是盘踞在磨盘山上的悍匪,那磨盘山就是养牛场所在的那座山。他的故事在我们这个镇,三岁的孩子都知道。
韩铁匠唠叨完,又继续打铁。他虽然没理我,但是我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这还真验证了镇子里的一句老话:"韩铁匠的东西不好拿啊!"只是十几米的距离,我放佛走了很远很远,很累很累。终于在出了一身冷汗的情况下,我掀开了韩铁匠家的锅盖。
装好了鸡腿,我一路小跑上磨盘山,生怕饭菜凉了,每跑几步,我都要回头看看,在确定没人跟踪的情况下,我才继续跑。来到了养牛场的草料场,我扒开草料包,顺着洞口就钻了进去,当我的头露在石洞口的时候。
我的脖子又被我的大媳妇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握着匕首。
我急忙喊道:"哎呀,大媳妇,是我。"
她一听是我的声音,急忙把匕首扔掉,然后把我拽了进去,又扒着洞口向外望,然后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急迫的问道:"没人跟着你吧?没人跟着你吧?"
我嘿嘿一笑,摇着头说:"没有。"只见她长吁一口,然后用手抚抚自己的胸口,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对我说:"傻小子,你怎么还敢回来?"
感情她没指望着我回来啊?
我从包里拿出饭盒和鸡腿,说道:"我怕你饿。"她连句谢谢都没说,便从我手里把饭盒和鸡腿抢了过去,然后就坐在床上吃了起来。
幽幽的烛光下,她的模样很美很美,然而她的吃相却很丑很丑。我想不到这样一个美人竟然狼吞虎咽。看来她真是饿坏了,她一手拿着鸡腿大口的撕扯,一手拿着小勺往嘴里塞饭菜。
吃了好几口之后才想到了我,她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往嘴里塞食物,塞满之后,鼓着腮帮子对我嘿嘿一笑。
哎!此时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从七院里跑出来的,七院是滨海的精神病医院,坐落在黑旗镇上。
只见她嘴边挂满了油腻,漂亮的脸蛋上也沾上了几颗米粒,见她这般模样,我忍不住的咽下一大口口水,随后肚子便咕咕直叫了。
我还没吃晚饭呢!你这么个吃法,这不是故意叫我流口水吗?臭媳妇,哼,看一会你吃饱了我怎收拾你。她也察觉了这个问题,拿起另外一只鸡腿对我说:"这只你吃吧?"
哎呀,我好感动啊,有媳妇的感觉真好啊。
说心里话,我想吃,我上次吃鸡腿,还是在春节的时候。但是我没有去接,我把地上那把匕首捡了起来,我一边劈着草垛,一边说:"家里还有好多,我一会回去吃。"家里有个p啊,可恶的韩铁匠,竟然不多给我一只。
我不敢看她吃饭的模样,她咽食物的声音我又忍受不了。我只能背对着她继续用匕首劈草垛,我只能把这草垛想象成是黄毛和柱子。我一刀一刀的劈,我一刀一刀的刺...
终于我的大媳妇打了一声饱嗝。她的这声饱嗝把我从憎恨的幻想中拉了回来,我急忙从包里拿出水壶,扭开盖子递给她,她便又咕咚咕咚的大口的喝水。
水足饭饱之后,她突然脸红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满嘴的油腻之后,跑到水盆边,洗脸。一边洗一边说:"哎呀,我刚才是不是很丑,很丑,好几天没吃了。"我站在她身后违心的说:"没有,你吃饭的样子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