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小寒那帮外联部的人才都咧着嘴怪笑着,很隐晦地盯着地面。聂丹丹缓步过来,嘴角勾起的弧度,比云朵还美丽呢。
屌丝们自觉地让开了,我吞了吞口水,一转身,撒丫子跑了。
聂丹丹爆喝一声,挥着铲子冲了过来:“老娘捏爆你蛋蛋!”
我着实吓尿了,头都不敢回,一个劲跑,那婆娘发了癫似的,又是运动健儿,三步作两步,铲子往前插,老子都要被她爆菊花了。
赶紧求饶,聂丹丹根本不理会,骂骂咧咧,跟泼妇骂街似的。我只好奋力跑、拐着弯跑、七百二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跑。
整个操场的人都惊呆了,纷纷看着我们,此时我也没心思害臊了,只管逃命,待得跑到操场另一边,我忙冲向铁丝网,那边有个洞,可以逃命。
几步冲上台阶,攀住围墙,跳了上去,正要钻过破洞,屁股一紧,已然被聂丹丹抓住了。我这手颤脚抖的,差点没直接摔下去,忙抓紧了铁丝网,手指都白了。
聂丹丹在我后面使劲拉,我就使劲往那边钻,她怒火冲天,铲子一丢,双手抱住我的腰,轰地一扯,我手指都要断了,赶紧放开铁丝网,这一下无法反抗,直接就被她给抱了起来。
我勒个去,蛋蛋吓爆了。
这边的小台阶不多,顶上装着铁丝网,而现在,聂丹丹就站在最高的台阶上,抱着我,我往下一瞅,此处离地二米多,她要是将我给丢下去,老子准得来个狗吃屎,说不定就英年早逝了。
操场上的人和他们的小蛋蛋都惊呆了,我也惊呆了,反手抱住了聂丹丹的脑袋,她呸了一声,大声怒喝:“兔崽子,知错了吗?”
这个,我根本没错好吧,但此时被她抱住,受制于人,只能小声求饶,她冷冷一哼,双手更加紧了:“大声点说,求我饶了你!”
这算什么话,老子是有气节的人,当即不求饶,她脸色一转,微笑起来,我直觉不妙,女皇模式要开启了。
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双手就揪住她耳朵扯了起来,她微笑不下去了,皱着眉头骂人:“放开,信不信老娘丢你下去!”
要是放开,我可就死定了,如今她从背后抱住我,我双腿往后一勾,扣在她身上了。她吃了一惊,扭了扭,甩不开我,我手上也用力,将她耳朵拉长了。
她痛哼了一声,骂我无耻,我嘿嘿一乐,麻痹的,让你欺负屌丝。我也就不留情了,使劲儿扯她耳朵,口上坏笑:“捏蛋蛋,我这个人不会说话,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他妈捏我蛋蛋啊!”
她气得发疯,身体也乱动起来,又不肯放开我,我自然也不放开她。四周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如此姿势着实不雅,我瞅见有人拍照了。
我寻思着还是放过她吧,免得丢脸,于是收回了双腿,这婆娘竟然一松手,要将我丢下去。我吓了一跳,又不敢扯她耳朵,手也放开了,这下无所依靠,径直就要摔下去了。
聂丹丹喘着气大骂,我脚碰到了台阶,但站不稳,立马就要扑街,这时,聂丹丹又伸手拉我,估计也怕我摔死。
然后,我们都重心不稳了,这婆娘气昏了头,都不知道轻重,一拉一扯,她也摔下来了。我心中大骂,一咬牙,翻身将她给搂住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秒,屁股撞台阶,菊花都要裂了,然后脑袋着地,脖子都要断了,所幸是草地,挺软的。再然后整个身体滑了一下,聂丹丹的重量也加在我身上了。
那么,整个人都后仰倒下了。简直就是轰然巨响,我差点吐血,意识也迷迷糊糊的,聂丹丹在我胸口趴着,也痴呆了。
我微微眨了眨眼,上空的树叶摇晃着,斑斑点点的夕阳晕圈投下,闪烁着,迷离着,然后消失了。我清醒了一下,努力一看,一堆人围着我,聂丹丹奋力挣开我的手,站了起来,犹自惊魂未定。
我听到邵思涵的声音了,然后就是我们会长扇了我一巴掌,我就痛醒了。
他们将我扶了起来,我脚步踉跄,差点又倒了。聂丹丹骂了一声,恢复了彪悍,然后她一拉一蹲反手一揽,就将我背了起来,快步往医务室跑去了。
我这直犯迷糊,一路颠簸的,这儿离得医务室又远,上上下下乱倒腾,有一堆伙计跟着跑,估摸着是舍管委的,邵思涵似乎也在,总之都挺担心的。
我抬不起脑袋,就这么趴聂丹丹肩上了,还别说,挺软的,而且,有股女人香气,像极了棉花糖,闻得多了,脑袋也粘稠了。
我就嘀咕了句好香,那聂丹丹似乎滞了一下,又加快脚步,飞一般冲去医务室了。
被丢在木板床上的时候,我又清醒了,没了香软的肩膀,背脊都发凉了,有个白大褂给我检查了,好像说什么轻微脑震荡,听起来挺吓人的,其实就是脑袋磕懵了而已。
我就一直懵啊懵,懵啊懵,然后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外边黑不溜秋了。身边只有两个人,蔷薇会长和邵思涵。
我醒来,会长就舒心了,说让我那么不小心,我苦笑了一阵,就算小心,也是逃不出变态女的魔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