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达宇愣了愣,眼神又凶悍了:“你觉得是我错了?她那样也他妈是对的?”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释,谁都没错,社会如此,人无法改变社会,那就只能改变自己,赚钱、成熟、有气质,让女神爱上你,而不是接受你的所谓道德考验。
那个黑丝妹,顶多算是利用了屌丝的窝囊心理罢了,屌丝不窝囊,也就不会上当了。
我笑着看他,颇有老学究的装逼犯儿:“你知道屌丝和高富帅的最大区别吗?”杜达宇一张口,估计就想说帅之类的,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屌丝没志气。”
“高富帅也不见得有志气吧?”
“他们有钱。”
长久的沉默,我们已经走到饭堂那边了,杜达宇也彻底冷静了,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我请他吃饭,他囊中羞涩,只能点头了。
这才进去,他就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躲我后面了:“那个高富帅,他妈的!”我也愣了愣,抬眼看去,果然看见方才那个高富帅,而且,他竟然和青协的贱男坐在一起。
这倒是奇怪了,刚刚泡到黑丝妹,不去打炮,反而来饭堂和贱男乐呵了。我微微皱眉,杜达宇恨得牙痒,但他还是怒声说去别的地方。
我没有理会,缓步走了过去,坐在旁边的饭桌边了。如今人多,那贱男和高富帅又是人上人,可不会理睬我们这些小虾米,我坐那儿,他们看都没看一眼。
杜达宇小心翼翼地过来了,坐了一会儿,发现啥事儿都没发生,也就安心了。那贱男和高富帅在说着什么,语气淡然,跟萍水相逢似的。
但我和杜达宇听了一会儿,脸色就不爽了。杜达宇更是气得冒烟,要不是我让他别冲动,他肯定得跳出去干一架。
终于,贱男和高富帅走了,杜达宇喘了口气,脸色又红又白,我低头思索起来,又想起了方才他们的谈话:“你得罪那个青协副会长了?他怎么叫人泡你的女神?”
杜达宇冷静了一下,也皱眉:“我他妈就觉得奇怪,那个高富帅突然冒出来,就抢了我......抢了那贱女人,原来是青协的副会长在搞鬼,麻痹的,不就是撞了他一下吗?”
我问怎么回事,他锤了锤桌子,眼中恨意无限:“昨天打饭,撞了他一下,打翻他的饭了,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他很难堪,不过竟然笑着说没关系,我说帮他打一份,他硬是推脱,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纯爷们,唧唧歪歪的。结果他就走了,可能就是这样吧。”
这个冲突......也算是奇葩了。我有些想笑,杜达宇腿一伸,又苦又闷:“你说这么还有这样的人?如果是舍友,他没准就半夜爬起来捅死我了,他妈的,不就是丢个脸吗,要了他命了?”
还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我也被贱男给折腾了一番,而且只不过是跟邵思涵说了几句话而已。
我们有了共同话题,杜达宇嚷着要报复那小人,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我的心思也活跃了,说实在的,这个贱男,还真他妈的惹人厌。
杜达宇说找机会揍他一顿,那贱人,不打就犯贱。我摇头拒绝,打他的话,一旦暴露,可能就被开除了,犯不着为了一个贱人冒险。
我皱眉思索起来,杜达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骂我磨叽,跟娘们似的,我踹了他一脚,笑了起来:“好像听班上的人说,明天是社团大会,还要换届啥的,那个贱男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当上正的会长呢。”
杜达宇更加不爽了,但又吃了一惊:“你要破坏换届大会?太乱来了吧,我们连进场的权利都没有啊。”
当然不会进去的,我这么阴暗的屌丝,绝对不能露面,玩阴的才叫爽。
“贱男最好面子,一切行为其实都是为了他的面子,我们让他丢面子就行了,丢得他羞愧欲死,就是最好的报复。”
我诡笑道,心中火热了,麻痹的,有了小伙伴,是时候反击了。
杜达宇是拍手赞同的,不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我问他要了他的山寨机,看了看,里面果然有最炫民族风那首歌,不由阴笑起来。
社团的换届大会,就是所谓的“权力”交替,不过少有人有绝对权力,像贱男那样为所欲为的,可是罕见了,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
总之,先不管这些了,我和杜达宇都气势如虹,要整整那个贱男,而且就在换届大会上。那个周六,我们早早就聚头了,前一晚我问过邵思涵了,她和贱男都会参加换届大会,而且会一起吃早餐。
我们就在饭堂蹲点了,很快,就看见贱男一脸笑容地和邵思涵走过来了。还真他妈是金童玉女。
此刻也有不少人了,邵思涵喜欢吃炒粉,贱男果真就带着她去炒粉那边了。哪儿排队的人挺多,贱男放下他的小包包,就去排队了,邵思涵则坐着等候,很有精神的样子。
我对杜达宇示意了一下,立刻就过去了。邵思涵还有些惊喜,我直接坐她旁边,偷眼观察贱男,那货一向装逼,连打炒粉都是正儿八经的,自然不会回头张望。
我和邵思涵扯了一下,杜达宇就拿着俩包子坐对面了,邵思涵愣了一下,有些害怕地说有人,我让她别在意,这同学可能急着学习,坐一下就走。
杜达宇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我转移话题,邵思涵也没看他了,和我聊了起来,也就半分钟,杜达宇又静悄悄地走了,也轮到那贱男打炒粉了,我找了个借口,缓步离去了。
一出饭堂,就看见杜达宇在门口阴笑,我跑了过去,拉着他赶紧离开了,绝对不能让贱男发现我们,他那么阴险,不管确不确定,都会报复我们的。
我们走远了才停下来,又上教学楼等着了,这时我才问杜达宇办得怎么样。这货连连点头,搓着手贱笑:“我藏在他包包最下面了,只要他不翻找,绝对发现不了,可惜了,老子的山寨机啊。”
他那破山寨机,也没啥用,这次贡献出来也好。我又问他是不是将手机里的东西彻底删除了,他确认了,我才安心。
为了这个计划,我可是买了两张手机卡啊,一张在那个山寨机里,一张在我的手机里,到时候办完事儿了,这手机卡也就丢弃了。
我们搁这儿待了一阵子,那些人也过来了,我探头出走廊,瞅见那下面,贱男正和邵思涵说笑着上楼来。
四楼的阶梯教室,就是这次换届大会的地点了。此刻我们在三楼,为了防止被贱男发现,连忙走进了厕所。
又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邵思涵的笑声了,那贱男时刻装逼,估计笑得也是小小声的。我们都暗自鄙视,不过鄙视了几秒钟,那笑声竟然越来越近了。我们都吓了一跳,赶紧藏进了厕所间。
这傻货杜达宇,还他妈不会自己找厕所间,硬挤了进来。我又不好踹他,只能闭着嘴,小心翼翼地站着。
那贱男果真进来了,麻痹的,上到四楼再撒尿不行吗?我暗骂不已,那贱男还特磨叽,撒了半分钟才撒完,可能又抖了十几下,终于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