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就要回去的,
那你来这么匆忙干嘛?
给你这个,安小雅边说边打开了包,拿出一串钥匙。
我好奇了,我说这哪儿的钥匙?
“这是我租的基本上没住,你去住好了”安小雅说道。
我接了过来惦了惦,她又拿出便签本写下了地址,我一看这地方还蛮高档的,这个可以收,我那台破电脑已经很久没有开机了,我说有光纤吗。
她笑了:一切齐全。
一切齐全啊,有女人吗?我嬉笑着问道。
有啊
还真有啊!
我妹妹。
啊!我呆住了,我说你妹妹也住那儿啊。我心里寻思其实挺好的,我觉得不错。相信我要是问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砸咂嘴说,不错。
安小雅说;有时候会住,对了,快到暑假了你回去吗。
我说你呢?
我爸让我回去,我也想见见我妈。
我点了点头,这没错。
你妹妹回去吗?我追问了一句
她说,那死丫头太野了,不回去的。
哦,我哦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啦,她笑着说。
我说好的。目送着她离开青石小巷,我打电话给小六子:你丫在哪儿呢,这么磨蹭。
我操!我他妈的早就回来了,看你两在那腻腻歪歪的,我只得又逛了一圈儿。
别墨迹了,陪我去看看房子。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刚想骂一句,看到小六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神神秘秘地说:我找了条好门路,你要干吗
我说干啊,怎么不干
那好明天我们去五子那儿去
啊!你哥那儿?
小六子说,是啊,有什么问题?
我捏了捏鼻子:你先陪我去看下房子。
什么房子?哪儿来的啊?
你先别问那么多,咱们边走边说吧。我推了他一把,两个人穿过了青石胡同,来到了大街上,拦了一部出租车。
出租车快速行驶卷起的气流扑打在 我的脸上,我微眯着眼睛看着这灯火阑珊的街头,三三两两的行人漫步在人行道上。
小六子好奇地问我,去见安小雅他爹是什么感觉?
我突然觉得我心中藏的这个秘密,可以与小六子分享。
我看着小六子缓缓地说道:你猜猜安小雅家什么背景。
小六子看了我一眼:她家的啊,按照平时来看的话,应该还算可以,小康生活吧!
我切了一声,我说你看走眼了,人家是低调的富二代,不对是超级的那种。
小六子眼睛睁的滚圆的,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我擦擦!你发了呀。
我嘴一瘪说,发毛啊,她爹厉害着呢,我去见他,他摆了一桌子的钱说要给我。
那你要了没?
要毛啊!
小六子疑惑地说,为毛不要?你这头猪。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你是猪脑子啊,安小雅既不是残疾,也不是黑山老妖她妈,凭什么人家爹一见面就给一百万啊,有病吧!
小六子咂着嘴连连说道,可惜了太他妈的可惜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他忍不住地问我,你 是这么想到这些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当时都懵了,哪有功夫想到这些啊,我就觉得那司机陆叔的表情有问题,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小六子说,那他爸是个什么意思啊?
“或许是让我知难而退,谁知道呢。”我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袋,觉得有点儿头疼。
出租车师傅听了唯美的对话,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说你笑什么?
师傅说:这人生的起伏得失,混的好于不好全凭两个字,机遇。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就是机遇分真假,该放的放,该抓的抓,这就要看眼力喽。
我哦了一声,觉得不无道理,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就懒得再去想了。出租车很快地来到了我说的地方,我和小六子走下车来,站在马路边上抬头看了看,安小雅说的地方就在这里,十几幢高楼横在面前,大部分的窗户里亮起了灯光,我走进了公寓楼大堂电梯间,两部电梯排在那里,我走了进去按下了楼层号16。
电梯快速上升,头顶的数字不断变幻,这应该是高速电梯,转眼就到了第16层,出了电梯之后我看了下墙上的标的分布图,按图索骥地找到了安小雅租的房子。
我掏出钥匙,站在门口停了一下,好像里面没动静,小丽应该不在,我打开了红色的防盗门,里面铺着木地板,
小六子哇了一声:不错哦
我们两个人脱了鞋走了进去,确实不错!装修的挺好,家电齐全属于拎包入住的那种。
我搓了搓手,总算是比胡同的那个小黑屋好多了,但那边风景好,男男女女的好热闹的说。
小六子打开了一件房门,朝我挥手说:你快点来看看啊,大美女啊!
我一愣难道她妹妹在家,走了过去,那房间的墙上挂了一张写真照片,小丽的。床头柜上还散落着放了些钱,看样子有几千块钱。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一惊一乍的像没见过女人似的,电脑白上了。
不过那些钱我到是特地看了一下,不禁砸了砸嘴,这有钱人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我转头打开了另外一间,应该是安小雅睡的房间。
房间很干净,有着一股她身上的香味儿,我使劲嗅了嗅鼻子,觉得神清气爽的,扑倒床上晃了两晃,犹如爬到了安小雅的身上一样,思绪飘渺。
小六子拿着两瓶饮料走了进来,有一瓶已经喝掉了大半,我哪儿的啊,你去买的啊?
他手一指外面:冰箱的,还有很多呢,我怕在不喝酒过期了都。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是吃货的道理。
我寻思走吧,看也看了,站起了身朝门外走去,小六子说你干啥?
我说回去啊。
我操你不睡这儿啊?
我就是来看看有钱人家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咱回小胡同里去。
回去的路上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说胃疼,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没事吧?
她说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儿想我,我眼泪差点下来了,家里就她一个人,也真是难为她了,那个该死的爹不知道死哪去了,如果有一天被我遇见了,我一定不会原谅他。
我妈挂了电话,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失落了起来,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的那些房子里的灯光,从我眼前闪过,这些飘过去的灯光里,是否也有一家,也像我妈那样守着一片灯光,去等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但愿没有。
出租车经过一个路口,车速慢了下来,在那朦胧街灯笼罩的人行道上,我看到了一个人,肩上斜挎着一个黄色的小包,边走边地头玩着手机,我心里一喜,安小雅。我连忙拍了拍椅子背:师傅停车。
小六子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了安小雅,你先回去,反正也不远了。说完车也刚好停了,我推开了车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