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说:“切,就知道吹牛皮,你不想走就留在这里吧,对了还有你媳妇,自己注意点,反正我马上也要搞定他们。”
伟哥后面说的话不能当真。
很快就到了傍晚,接伟哥的车也来了,临走时伟哥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很快就会把这伙犯罪分子端掉。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平常这个点,我通常打电话叫外卖,或者自己开火煮吃的,但今天,我等着依依叫我上去吃饭,她说要照顾我衣食起居,那我就让她好好照顾。
可惜这么等着,一直等到了我饿得不行。
我只好自己上楼,楼道里很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反倒让我觉得安全,因为如果碰见七楼的混混们,我不至于被他们认出来,我刚这样想,等就莫名其妙地亮了。
因为灯是声控的,而我脚下没用凌波微步。
依依的房门锁着,我敲了敲,不见里面有人答应。我继续敲,还是没有声音,不理我?
我想不出来什么理由,叫了几声依依,仍旧没有回答,我只好重新下楼,想她有可能是出去了。
……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就算房间再小,也觉得这好空旷,灯光明晃晃地挂在我头顶,安静了会儿后,我又站起来走到窗台上,依依的房间没有开灯,哪些性感的服饰还挂在窗台上。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如果依依出去,一定会经过我的门前,虽然我有可能没看见,但她以前下午从没怎么出去过。
这样想着,我眼睛又落到了那条隐秘的通道上。
我像只猫,弓着腰爬了上去,推开窗,跳进了屋里,依依卧室的门没关上,我打开灯,发现她还在睡觉。
依依的卧室门没有关,没名字的猫很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虽然主人不怎么理它,但喵星人的职业精神还是很让人感动的。
我蹑手蹑脚来到床边。
知道依依睡得很熟,我可以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上每个部分都观察一下,虽然已经和她亲密接触过了,但对她的身体我一点不熟悉,尤其是胸部和臀部,手感肯定超爽!
现在她就像是一盘菜摆在我面前,我决定从头部入手,蓬乱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睫毛一颤一颤的,小小的鼻子鼻梁高耸。而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两瓣嘴唇,以及呼吸间若隐若现的红色香舌。
我口干舌燥,这一生还从来没认真吻过女人!
碰见这么个性感尤物,怎么能忍?我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和她面对着面,感受到她的气息拂过脸庞。
再往下面看,她的外套脱了,只穿着红色的丝质内衣,酥胸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这时候她翻了个身,大腿就缠在了我身上。
老树盘根?
我身体发热,顿时觉得可以动手了,然后她猛然醒了过来,抓着被子,往墙角缩,同时大叫道:“啊……”
我也躲到另外一头,也像受害者一样盯着她,不过这一次,我其实是犯罪分子,我们互相看了许久,似乎才认识对方。
依依扶着额头,又把头发锊到耳后,鼻尖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汗珠。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你吓死我了。”她说。
我爬起来,说:“你睡了一个下午!?现在快晚上八点了。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我恍然想起,她昨晚上自然是没有睡好,不知道和那个男人大战了几个回合。
她拍拍胸口说:“睡了这么久?”
我站直身体,整理了下衣服,冷着脸走向厨房。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她中午说过让我买菜她来做,可我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不知道她怎么样,据说怀了孩子的女人食欲特别大。
我问:“依依,你饿吗?”
依依从床上跳起来,穿好拖鞋,我才注意到她脚趾上涂着粉红的指甲油。
很好看。
她说:“我不饿,你等着我给你做吃的?你过来看看,爱吃什么?”
我说:“可是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她说:“那是你的事。”
我想要发脾气,因为我真的很饿了,可我说过不再对她发脾气,就算等我们分手那一天,我也不能对她生气,我想,到时候我就平静地告诉他,你和那男人的事我全部知道,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我也知道你做这些都在利用我。
那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我不停地憧憬未来那个时刻的所有细节,我会用什么表情说话,配合什么屌炸天的动作告诉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我觉得没那么饿了。
依依对我招招手说:“过来啊。”
我拧开水龙头,洗了手,在她身边坐下,同时我不想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因为一旦放在她身上我就会和她一样入戏。
我看着四周,墙上的贴画,书架、电脑、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瓶子,我想找到包养她那个男人的证据,然后开始觉得自己是卧底。
可惜什么都没看见,这是一个属于小女子的房间,房间的格局显得异常的精致、干净。
我最后还是只能看着依依的小腹,望穿她似的看到肚子里正在孕育的生命,那就是她男人的证据。
依依一页一页翻开菜谱给我看:“这个好吗?看着挺好吃的,但好复杂啊,不做不做。”她又翻了一页,问我吃不吃鱼。
我说:“我都喜欢吃,你挑简单的做。”
她搂着我脖子说:“你对我真好!”
天知道我当时只是想尽快能吃饭。我说:“我们先做点饭吧。”
依依说:“好主意。”
她慢悠悠地走进厨房,淘米,放进电饭煲,加热。
我对里面说:“我去买菜了。”
“等等。”
她小跑回卧室,穿了条灰色的长裤子,再小跑过来,吊着我胳膊说:“我们一起去。”
她按了下墙上的开关,关上灯,然后和我一起下楼。
……
我们所在的地方很偏僻,到买菜的地方要走十来分钟,远处的城市这会儿正灯火通明,我们似乎都在被遗弃的地方。
路上行人很少,有几盏台灯,我问依依:“你觉不觉得安全?”
依依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安全感,我打架很笨,连女人都打不过。”
依依哈哈大笑说:“那得靠我保护你了,你别看我很瘦小,但打架我可厉害了,我小时候还练过跆拳道。”
我想起伟哥,可我觉得伟哥并不安全,伟哥很能打,然而他身上很多伤,我完全不能打,可我从来没受过伤。
当然,我并不相信依依的话,看见她稚嫩的手臂和大腿,我觉得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撇成两半,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我说:“我看见你就觉得随便在你身上拉两下,直接可以把你八马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