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竟然就肯这么牺牲自己的女儿?
轰然一声,四周聚满了脑袋,高中女生绝望地看着她妈,赌气冲回了房间,我一想为两百块钱不值当,摸了摸兜里,掏出一百多,身上全部的零钱,我说:“大婶,我这真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小心驾驶,你看,我就这点了,打个折吧。”
大妈一把从我手上把钱全部抢了过去。清点了一番说:“穷鬼,快走快走。”
我不舍地再看了一眼高中生,她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跑上楼,大妈对四周人喊:“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于是众人一片同情地看着我,似乎明白我遭受了什么灾难。
我逃到七楼,大套间的房门前摆放着伟哥的皮鞋,这是房间主人正在接客的暗号,我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居然是另外一个男人,只把门拉开了一条够脑袋伸出来的缝,他脑袋夹在缝隙里面,如果是有强迫症的人,肯定会忍不住想要关门给他来个斩首。
那是一颗丑陋的头颅,脸上很多疙瘩,看得人心惊胆战,看得出来,此人很凶恶。
“做什么呢?”他扬了扬那颗脑袋,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说“找人。”
他冷冷道“这个点不接客。”
我瞟了眼伟哥的鞋子,转身就走,我知道伟哥这次是栽了,还是报警算了。
没走两步,那人忽然又叫住我:“等等!”
我没理他,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走,没想到,那家伙突然就伸手勾住了我脖子,直接把我拉进了屋!我毫无反抗之力。
伟哥这会儿正蹲在墙角,房间里除了那个满脸疙瘩的中年男人,还有两个黄毛小子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把水果刀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以前上学那会儿,转笔就这么转。
‘疙瘩’把我扔到地上,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说:“你俩认识吧?”
我和伟哥一起说:“不认识。”
疙瘩哼了一声,似乎看穿了我们在说谎,不过他暂时没动手。扭头对那两人说:“我等会儿再过来审他俩,你们帮我好好看着。”
两个说:“老大你放心去吧。”
疙瘩扔给他们一根绳子,让他俩帮我绑上,自己则进了房间里。
玩水果刀那黄毛准备绑我,另外一个说:还绑个毛啊,这煞笔,老子一根手指头都能搞死他,过来喝酒。
那人说:“对,我一个手指头也能。不tm绑了,麻烦。”
扔了绳子,他们坐在玻璃桌子边,又嚷道:“你俩老实点啊,乖乖交了钱,都可以走。”
我和伟哥大眼瞪小眼。
伟哥衣衫不整,裤子上连皮带也不见了,看样子是被捉奸在床,想他这等江湖好手竟然也会中招,我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
伟哥给我使了个眼神,让我看旁边的圆凳,凳子是红色的,三四十厘米高,用铁圈固定,看上去很普通,可以肯定的是,那玩意不值钱,因为值钱的话,它的主人也不会弄这些卑鄙手段。
我看了会儿,没什么发现。
伟哥急得咬牙,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但又害怕被敌人看出我们俩认识,我想其实事到如今,我俩认不认识已经不重要了。
很明显我们得杀出一条血路。
于是我猛然站起来,提起凳子,直接往耍刀那黄毛头上砸去,砰地一声,那家伙脑袋倒挺硬,不过里面仍旧装了不少血液,被这一砸,头发直接从黄色染成了红色。
伟哥欣慰地说:“对对,就是这样!”
另外一个黄毛看见兄弟被打出了血,指着我问:“你在做什么?”
我反手就是一凳子,打在那家伙胸口,告诉了他答案,红头发这时候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刚站起来拿着刀子要动手,我说:“你们不用小指头怎么打得过我?”
那家伙琢磨了会儿,估计在想我说的什么。然后又被凳子重新砸到地上。
之前那个满脸疙瘩的壮汉,此时正朝我们跑过来,因为我感觉空气的流动明显加快了。
伟哥说:“刀刀。”
我抓起刀,把伟哥身上的绳子割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伟哥了,他有许多头衔,什么跆拳道几袋几袋,我一直问他那和丐帮什么关系,因为他还有几个武术比赛冠军之类的,论打架,他很厉害。
里面那位刚把门一打开,伟哥便飞起来,一脚踹了过去,疙瘩男被踢到了屋里,刚才的路白跑了。
我站在旁边看戏,这时候有个身着黑裙的窈窕女生在疙瘩男身边优雅地蹲下了,一头乌黑的头发遮住了脸庞,只能看见蹲下去时,被勾勒出来的挺翘的臀部,像某个唱歌明星,我摸了摸额头,一时想不起来。
伟哥恢复神勇,拍胸口说:“草泥马,仙人跳跳到祖师爷头上了,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候疙瘩男抽出把半米长的砍刀嚷道:“你敢动我?找死!”
伟哥冷笑一声,直接把吃饭的桌子举了起来朝那人扔了过去,“几个傻逼等着,老子回来再收拾你们!”
说完,伟哥拉着我就往下跑,一直跑到三楼,伟哥正要进去,我说:“依依在睡觉,别吓着她,去我屋。”
伟哥说:“你小子原来还知道心疼女人啊,走。”
到了屋里,他先找出水喝着,坐在沙发上回味了一下。
我说:“什么情况?怎么失手了?”
伟哥说:“妈的,遇见个极品我认了,啧啧,你没见着那**样子,一进门我就忍不住了,刚上到一半,钻出三个男人。要不然别说三个,三十个我也照打不误。唉,要是我忍忍和那女的聊会天,我肯定能知道她是什么人,关键没忍住。”
我说:“这么说,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了。”
伟哥说:“你要是不来,我还真打算给钱了事。”
我说:“多少钱?”
伟哥说:“一千。”
我说:“那不是和嫖一样吗?他们干嘛要冒险?”
伟哥白了我一眼说:“废话,一个爽了整晚上,一个只爽几十秒,能一样?这就叫**立牌坊。不过他们给我等着,那女的既然干了这行,老子不把弄到手我就不姓伟!”
我说:“你姓李。”
伟哥说:“对对……”
伟哥彻底镇定之后,打了个电话,叫手下开车过来接,又对我说:“一起去我那边耍两天吧,等把这伙人送进去你再回来。”
我说:“不怕,他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伟哥说:“你刚才打了那两个小子,万一碰上了怎么办?还是出去避避吧。”
我笑着说:“没事儿,他们敢动我一下,老子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