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自然也看清楚了这种局面,而白景腾则是笑了笑,对着建国开口,“都是高一段的学生,你也跟着兴邦一起去认认脸,别以后打错人了!”
建国站了起来,对白景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走到了我的身后。
有了建国在后面,我的胆气这才好了一些,老猫走动起来,走到了一名正在低头喝着啤酒的学生开口,“他叫鲁大柱,别看他名字土,他可是高一段现在四大天王之一,而且也是出身书香世家,你叫他柱哥就可以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柱哥?也就是说以后我要跟着这个鲁大柱混?
听到老猫的话后,鲁大柱的表情这才好一点,任谁被逼宫心里都不会好,不过现在既然不是逼宫,还给自己送手下,他自然不会心情不好。“放心,以后在高一段,有事情出了就找我!”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烟,有些头皮发麻地递过了烟,刚想开口说柱哥的时候,白景腾站了起来,“等一下!”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了白景腾的身上,白景腾眯着他那对狭长的眼眸,将手中的烟摁灭,“大柱,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赵兴邦,以后你叫他邦哥就可以了!”
哗,全场一片寂然,所有人都没能够想得到白景腾竟然对我这么一个刚加入的人如此的好,直接就为了我而给鲁大柱拆台。
而我也是有些错愕地看了白景腾一眼,正好对上了他的那对玩味的狭长眸子,漆黑色的眸子中满是揶揄和狡猾老到。
鲁大柱站了起来,没有接过我手里的烟,而是看向了白景腾,“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邦哥?你这是卸磨杀驴吧。”
白景腾却是笑了笑,只是拿起来我留在桌子上的那包中华,抽了一根出来点燃,没有说话。
“草泥马,怎么和太子说话的!”
我直接冲桌子上抄起鲁大柱那瓶没有喝完的啤酒,将酒瓶里面的啤酒刷拉拉地倒在了地上,超前迈了几步,一马当先,直接操起手上的啤酒瓶朝着鲁大柱的脑袋就是当头开了一瓢!
浅绿色的酒瓶瞬间在鲁大柱的头上碎裂开来,玻璃碎片撒了一地,残留的啤酒泡沫混合着他额头上的血水布满他的脸颊。
包厢本来颇为喧嚣,我这一瓢给开的有点儿突然,四周一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一下子有热闹看了,很多人都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
这新来的小子有点虎啊!
我这一啤酒瓶砸下去,鲁大柱直接懵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嘶吼一声就想冲过来,却是被站在我身边的建国一把按住肩膀见按坐了下来。
建国苦练这么多年肌肉不是白练的,鲁大柱直接被建国一把按在椅子上,面红耳赤,目光凶狠到似乎要吃了我。
他身边的那些人都不敢站起来,因为我开鲁大柱开瓢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这么和太子说话是不敬的,如果他们这个时候站起来岂不是要和太子对着干?
即使是大头今天都被太子干翻,他们这些小虾米根本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白景腾就这么坐在那儿,云淡风轻,似乎就像是一个黑道枭雄一般,我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出来那一股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老猫则是笑了笑,“这根烟抽完了,兴邦,再给我一根!”
我将手里的啤酒瓶丢掉,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包软中抽出一根递给了老猫,给他点了火,老猫抽了一口烟,一把将手里的烟直接摁在了鲁大柱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看的我一阵肉痛。
当然,不是肉痛鲁大柱,而是肉痛那一根价值快接近四块钱的中华!
鲁大柱紧咬着牙,没有哼出声来,老猫从我的手中接过了之前要递给鲁大柱的烟,“废话不需要多说,这一根烟,你抽,那么你可以继续坐在这里,不抽,你可以出去了!”
老猫的动作一气呵成,说不出的霸气,这就是久经沙场的混混么?我不由得在心里思考着。
虽然我刚才为了讨好白景腾直接给鲁大柱开了一瓢,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有点心慌了,而老猫则是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将手里的烟摁在鲁大柱身上,论狠,我完全比不上这个跟在太子身边三年甚至更久的老猫!
这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我感觉很爽,内心一中叫做欲望的东西也是开始慢慢膨胀开来。
我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相反,我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存在,在古代应该是被划分到逆贼这个圈子的一类。
所以我的心慌也是开始慢慢褪去。
鲁大柱看了一眼老猫,又看了我一眼,最后看了一眼白景腾,心有余悸地接过了老猫手里的烟,对着我开口,“邦哥!”
我点了点头,建国也松开了按住鲁大柱的手,我们这一行人继续朝着其他人迈进。
因为开枪打了鲁大柱这个出头鸟,其他人倒是老实了很多,很快,这一批人我都给分完烟,至于名字,还得一段时间来消化。
等到全部介绍完后,我也散出去了六包烟。回到了白景腾的位置上,白景腾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时候服务员也是开始上汤底,走进门看到碎落一地的玻璃渣,愣了一下,白景腾笑着开口,“整理一下,刚才不小心打碎了。”
显然服务员不会相信白景腾说的,毕竟玻璃渣旁边的鲁大柱脸上还有啤酒沫和血迹呢,不过他还是整理了一下,然后汤底开始上了。
开始上菜后,鲁大柱去了卫生间整理了,而白景腾则是端着一杯啤酒站了起来,包厢里面百来号人也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倒是把在包厢内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白景腾一口将手上拿着的啤酒喝了进去,“这第一杯,我敬你们。”
“敬太子!”
众人唰唰唰地就将啤酒喝进去了,而我也是连忙喝了进去。
因为不是经常和啤酒,我这一口闷进去,也感觉肚子充实不少。
然后白景腾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这第二杯酒,我敬胜利!”
“敬胜利!”
我们这一群人又是跟着白景腾将手里的酒一口闷了进去。
白景腾又倒了一杯,揽住了我的肩膀,“这第三杯酒,我要敬兴邦!他是条好苗子!”
这一回喊声比较轻了,不过却不是跟着白景腾一起说兴邦。
而是齐齐地一群人说,“敬邦哥!”
我的脑子有些发蒙,我这就成了邦哥?就这么简单我就从一个连梁吉都敢踩的小人物变成了太子党里面少数被称之为哥的邦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