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一皱眉数量了两句,母亲也是看我没事,这才犹豫着念诵道:“说好了,不能再动手了,不然我和你没完。”
“说吧,那女孩叫什么?家那里的?父母都在哪上班?”父亲和审贼似得,虽然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但是在我耳中还是一样的厉声厉色。
心里一哆嗦,只是哪敢说起李雪的事情,死就死吧,何必再把李雪供出来,再说我还不想让女孩子为我抵罪,看了看父亲,我咬了咬牙,闭上眼憋着劲,一副英勇就义的摸样。
看我这模样,所谓知子莫若父,父亲冷哼了一声:“你小子是想咬死了不说是吧,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哼,我就给你说个话,要是老老实实地把女孩子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以后我还让你和那女孩子见面,要是你不说的话,以后你也就不要再见面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身子一震,对父亲的话我还是不敢怀疑,父亲有的是办法不让我和李雪见面,但是如果把李雪说出来,会不会给李雪造成麻烦,我还是迟疑着,终于鼓起勇气:“爸,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她的事情?”
虽然鼓起了勇气,但是我还是心里没底,不敢和父亲对视,感觉到父亲威严的注视着我,或者是在酝酿怒气,我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父亲绝不会容许我和他讨价还价的,不过显然这才我猜错了,父亲并没有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发怒,深深地吐了口气,父亲消弭了自己的怒火,冷着脸沉声道:“怎么处置,你让我怎么处置,这事你和那女孩子的事情,我当爹的还管得了吗,我不想难为你们什么,如果你们真的想谈对象,我也不反对,但是我丑话说到前头,你们还太小,要谈对象也不能现在就谈,你们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你要是真喜欢那个女孩子的话,我和你妈就去人家家里和她的父母见一面,看看她父母是个什么意思。”
‘啊’我吃惊地看向父亲,不知道父亲怎么会这么想,但是我还是在心里惊喜,父亲认同了我和李雪的关系,也就是说不会强行的要棒打鸳鸯了,看着父亲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终于将放弃了自己的坚持,犹豫了一下:“她叫李雪,和我是小学同学,其实我们也是才好上的,她家是老戏园子的,家里就她和她妈两个人了。”
父亲皱了皱眉头,和母亲对望了一眼,眼中有浓浓的忧色,老戏园子早就破产了,也就是说李雪仅存的母亲是个下岗职工,虽然父亲并不将就什么门当户对,也不是多么在意女孩的家庭,但是心里毕竟还是有些不喜欢,沉默了半晌,父亲咳嗽了一声:“那你和李雪发展到哪一步了?”
很显然,父亲早上看到的,心里指定怀疑我和李雪已经有了那关系,让我心里一阵羞愧,红着脸着急火燎的低声解释道:“爸,没你想的那么多,我们没啥事,就是都喜欢对方,今早上——那个昨晚上,其实是吃面条吃的——”
“吃面条吃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一愣,父亲早上可是看得清楚,我是光着屁股站在那里,而李雪衣衫凌乱的从里屋跑出来,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卧此时竟然出乎意料的来了一句吃面条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见父亲和母亲一脸的疑惑,我赶忙说起昨晚上的事情,当然瞒下了我和周三子的事情:“昨晚上我饿了,就让李雪给我下了一碗面条,我吃面条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碗给打翻了,就洒了一身面条,然后李雪就帮我洗衣服,然后我就把衣服脱了,洗衣服当然要晾一晾才能穿,所以早上你就看见我那个——那个啥了,其实我和李雪啥事也没有。”
见父亲一脸的不相信,我尴尬的要命,红着脸也不知道该在说什么,忽然想起口袋里的两千块钱,心念一转,赶忙将钱掏出来,放到父亲面前,好歹挤出一点笑意思:“爸,这是杨东换你的医疗费,他让我捎给你的,你收好了吧。”
看着花花绿绿的一沓钞票,父亲脸色变了,杨东现在什么样子他最是清楚,整天除了瞎胡混之外,不干点正经事,说句难听的话杨东自己吃饭都是问题,要不然也不用我常常在家胡弄点小钱过日子了,其实父亲一早就知道我整天要钱的理由,只是装作不知,暗地里算是接济杨东了,不然就算是父亲给他钱,杨东能要吗。说到这,父亲脸色就阴沉下来,抬手就是给了我一巴掌,瞪着眼睛厉声道:“这钱是哪来的,两千块钱,说,是不是你们干啥坏事了,是偷东西弄得是不是?”
父亲真的暴怒了,他可以接受我谈女朋友的事情,可以忍受杨东胡混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偷东西了,那就彻底的触碰了父亲的底线,所以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给了我一耳光,同时暴怒起来,双眼瞪得和牛眼一样大,估计着要是从我嘴里说出偷这一个字,估摸着我今天死不了也要脱层皮,至于杨东,呼,父亲暴怒之下,说不定就会再让他住院,到时候我们就真成难兄难弟了。
我被父亲打得一懵,随即反应过来,挨了打我倒是不着急不生气,这事常有的事情,生气都没意思,但是面对父亲的指责,我脸色也变了,丝毫不夫妻的和父亲瞪着眼睛对视着,梗着脖子戈声道:“我没干那丢人的事,你凭什么打我,这钱是打伤杨东的那个人赔的医药费,你不信的话,现在周三子孩子啊医院里呢,你自己去问他,我们没偷东西,一辈子也不会干那种事,这钱周三子赔给杨东的,杨东就让我给你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