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一向以草书闻名于世,自然挥动铅笔,写了几张,自个颇觉满意,她们也觉得写的很好,赞不绝口,不过等我拉完翔出来的时候,我那对联已经躺在垃圾桶里了。
我黑着脸和她们磨蹭了一阵,她们也终于累了,宫洺彤去做饭,秦子怡去吃零食,陆伽瞅了我几眼,进了房间。
我四下看了看,宫洺彤和秦子怡都没有注意我,忙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这房门一关,陆伽就靠了过来,身上的体香直往我鼻子里钻,我心中有些发骚,不过还有正事儿,先不调戏她。
“别乱摸我,出大事儿了,月子阿姨她逼我和你们断绝关系,不然她就要嫁给我爹了。”我抓住了她的肩膀,有些急切地说道,陆伽一愣,然后继续乱摸,毫不在意:“噢?是吗?挺好的啊,又可以多一个妹妹了,不正合你这个变态妹控的心思吗?到时候,在月子大娘眼皮底子下和她女儿偷情,她女儿还会叫你哥哥哦。呼,哥哥......不要......妈妈看着呢......”
我擦!无耻了,陆伽坏笑不已,收回了小手,我顿时感觉下面空虚,这妮子还在搞怪,我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你才是变态,快说,该如何做?我给你暖手了。”
说着将她的小手塞进了裤裆,她轻轻一捏,我顿时冒汗,赶紧又拔了出来。陆伽拍了拍手,很有范儿地坐在了床上:“少爷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哦。”
她忽地认真,我还不太适合,连忙道歉,她转颜一笑,摸起了下巴:“我没有什么好主意,你肯定不舍得我们这些小美人,那只好舍弃依依了,反正她也不会走,只是成为了妹妹,到时候偷偷情,不让月子大娘知道就行了,你还不用结婚,就是爽,多么自在。”
她这话说的有些邪恶,不给听起来挺好,但是,不能这样对待依依,她只会越来越痛苦。我心中叹息,骂了隔壁的,到底该怎样?
又和陆伽磨叽了一阵,她最后说干脆杀了月子大娘得了,我吓了一跳,她坏笑一声,开玩笑。这尼玛的可不能开玩笑啊。
宫洺彤已经在喊我们出去吃饭了,我开了门,然后就真的吓死了,秦子怡竟然就在门口,用怪异的姿势站着,看起来方才一直在偷听。
我浑身发冷,直觉不妙,连忙笑了几声,秦子怡站直了身体,意外地很平和,她撅了撅嘴唇,转身就去吃饭:“真是的,这门这么厚,什么都听不见。”
我松了口气,陆伽挤了出来,又摸了摸我胯下:“哥哥......我好热......”
这死妮子!我狠狠地拍了她一下,这才去吃饭了。在饭桌上,我一直小心地观察着秦子怡,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这丫头,没准就会发疯。
不过秦子怡的神色很正常,看起来的确没听见我和陆伽的话。微微安心,大口吃了起来,然后陆伽这个小妮子一伸脚就来蹭我了。
我擦,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原来的技术,真有点怀念啊,但是......宫洺彤就在我旁边坐着,她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腰,我痛叫了一声,秦子怡愣了一下,眨了眨眸子,也伸脚蹭了一下,然后咯咯怪笑,说很大,可以炖一大碗鞭汤了。
我他妈又是享受又是悲痛,幸好陆伽顾虑着秦子怡,很识趣地收回了脚,宫洺彤也不为难了。我看向秦子怡,她又正常了,但这种正常反而让我觉得她很反常,貌似,她不可能是如此冷淡的反应。
今晚留下来睡觉,这几天我都忧心月子阿姨那事儿,实在烦透了,待得秦子怡和陆伽都回房了,我小心翼翼地摸进了宫洺彤的房间。这许久了,也冷落她了,今晚就陪她一晚,也好散散那烦躁的心。
宫洺彤显然是故意不关门的,我进去之后,她白了我一眼,掀开一角被子让我上去。这真是善解人意,我连忙钻了进去,抱着她使劲蹭着。
“不准做过分的事,秦小姐在呢。”宫洺彤有些嗔怪,我点点头,秦子怡虽然恢复了正常,但绝对无法忍受我和别的女人上床,哪怕是宫洺彤和陆伽。
心中舒缓了一下,宫洺彤轻轻叹了口气:“又有麻烦了吧,真是的,你最近和陆伽挨得很近哦,难道是有什么秘密?”
彤彤的语气并不像责怪,不过我还是心虚,连忙将月子阿姨的事说了出来,并且解释之所以告诉陆伽,只是因为陆伽在调查月子阿姨,让宫洺彤不要想多了。
她的确没有多想,一下子就皱眉思索月子阿姨的事了。最后她也没有主意,只是问我会不会不要她。
我赶紧摇头,她轻笑一声,摸上了我的脸颊:“不要再想了,越想越烦,好好睡一觉,理清了思路再考虑如何应付依依的母亲。”
也只能如此了,嗅着彤彤的体香,就此睡去,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翌日早起,精神大爽,先是陆伽的抚摸,而后又是彤彤的安慰,心中中算安乐了一些。不过很快我就不安乐了,因为,秦子怡不见了!
我瞬间冷汗淋漓,胆儿都吓破了,她果真是偷听到了我和陆伽的谈话。陆伽和宫洺彤也急了,秦子怡一向爱睡懒觉,今天竟然不见了,显然不同寻常。
我走了几步,立刻打电话给老爹,他还睡得迷迷糊糊,我忙询问月子阿姨在哪儿。他很不乐意,我直接说秦子怡要杀月子阿姨,他才惊醒,似乎爬到了上面的床铺看了看,然后惊声大叫:“不见了!”
我心中又抖了一下,老爹冷静了几分,又开口:“对了,凌晨的时候,似乎有人敲门,她去开了,我以为有人要买避孕套,就没多想,又他妈睡着了,她一定是那个时候被秦子怡抓走了。”
我心头一突,凌晨的时候,尼玛的,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老爹也不废话了,挂了电话就去找人了。
我们也分头去找,此刻我完全没多想,只是琢磨着,月子阿姨千万不能死,不然依依心也就死了。乱跑了一通,连人影都没见着。
但此时,依依忽地打电话来了,我惊愕了一瞬,连忙接听了。依依在哭,又急又怕,我连声安慰,她哇哇哭喊:“子怡发疯了,她说要我去见她,不然她就杀了我妈妈,我好怕。”
“她在哪里?”我凝声问道,依依断断续续地回答,声音都在发抖:“高中旁边那个,废弃的健身场,她要我去那里,她的声音跟鬼似的,她怎么了?我妈妈呢?”
我深吸一口气,暂时没有时间回答她了,只是让她放心,哪里都不要去,我一定会救回她妈妈,依依还是担忧,我边跑边安慰,待得她情绪稳定了才挂了电话。
马不停蹄地赶往那个老旧的健身场,完全搞不懂秦子怡为何会去哪里。不过等我到了的时候,我明白了,因为哪里人少,最重要的是,有树,几颗大树围绕着露天健身场,其中最大一棵树上,月子阿姨被吊在上面,摇摇晃晃。南方的冬日也不能摧毁这些常绿树,虽然有些发黄叶子,但还算是枝繁叶茂。
我刹那发寒,她在重演当年的秦子怡,那个差点吊死的小女孩。
我连忙跑了过去,月子阿姨还没有昏迷,我想抱住她让她轻松一些,但心头一寒,抬头看向树顶,那枝桠间,秦子怡安安静静地坐着,晃荡着小脚,咯咯欢笑:“嘻嘻,哥哥也来了,你看,我帮你吊死这个贱女人。”
我通体冰冷,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成了恶魔。我忙让她下来,她歪着头,指了指月子阿姨,顺手掏出一把匕首,丢了过来:“哥哥,割她,让她明白我的痛苦,那样她就不会再逼你离开我了。”
秦子怡简直着了魔,我抱住月子阿姨,她的身体已经勒得发青,意识都不完整了,我抱住她之后,她颤了一下,忽地虚弱开口:“你......你就是假的......假的......变态的女人......”
我看见秦子怡瞳孔都扩大了,我一下子明白为什么秦子怡为何这么失态了,她肯定只是打算吓唬一下月子阿姨,岂料月子阿姨口不择言,说着一些让她发狂的话。
“咯咯,假的?假的?你这个贱女人,你才是假的......我不止要吊死你,还要吊死你女儿,你们都是假的,嘻嘻,痛苦吗?我也好痛苦呀,嘻嘻,嘻嘻......”
秦子怡越发病态,她径直跳了下来,向我走过来,我连连后退,但又抱着月子阿姨,根本无法退远。秦子怡伸手指着我,一步一步走近:“哥哥,你怕我吗?我是真的,呜呜,哥哥,我是真的......”
我抿嘴不言,生怕她忽地暴走,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恢复正常,走过来昂着头注视着我,眼泪止不住滑下,我愣了一下,她身体一动,手腕一转,竟然将匕首夺过去了,我跟本看不清,只听见月子阿姨一声惨叫,一道血水飙了出来。
她的身体被划了一刀,秦子怡简直就是屠夫,再次下刀,我将月子阿姨转了一圈,将自己的背脊对着秦子怡了,然后背脊一痛,差点没晕过去。
秦子怡收刀不及,直接就砍在我身上了,我听见她惊呼了一声,然后匕首落地,她发疯般冲了上来,死死抱住我:“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嘶哑地吼叫着,我痛得冒汗,不敢动弹,秦子怡就一直道歉,我心中祈祷快来个人帮帮忙,不然我和月子阿姨都得晕厥过去。
这次祈祷成功,我侧头看见远处陆伽和宫洺彤带着依依在飞快跑来。秦子怡抱着我哭诉,将头都低垂着,贴着我背脊,我屏住了呼吸,终于,陆伽她们跑近了,秦子怡本能般地转头看去,陆伽手掌一翻,一只针筒直接插在了秦子怡的胸口。
秦子怡软倒了,陆伽她们松了口气,我也无力地坐倒在地,依依大哭起来,去抱她母亲,宫洺彤爬上树,几下子将绳子解开,放下了月子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