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心底如山崩压的痛楚,接了电话,“喂,老公吃饭没?”
“没吃呢,”我极力地平复来自灵魂的激动。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去对白的,可我心口疼得让我分外明白,我和她必须结束,我讨厌欺骗和背叛,尤其是最在乎的人背叛!
“怎么不吃呢?”萍依旧是那娇嗲嗲的声音,语气还略带生气和质问。
只是明月依旧,人依旧否?
“你给那个人留的言我看了,我看到了,”我悲悯着说,我不知道我是怜惜我的爱情还是怜惜我的愚昧,总之,不可能是她了…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
“我们分了吧,以后好好的对他。”我说完突然想哭,我说的什么话啊!可我只能这么悲愤的又酸溜溜的说。
“别呀,我错了,别分行不行啊!”萍哭了。
萍抽抽咽咽的哭,呜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心里忽然一抖,我做错了吗?
我怕自己会反悔,闭上眼便把电话挂掉了。
刚挂,萍就打过来了,一遍接一遍,我挂一次她打一次。
我耐不住烦,直接把她拉进了黑名单,可还是收到了她发来的一条短信!
“听我解释呀!我求你了,我和他分,现在就分行不行,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看着短信,看着那些哀求的流下眼泪的泪水,心里一怔,我怎么和她走到了这一步了呢?是我的不对还是她错的太多,更甚者是爱已不在?!
看着那些字眼,我心里痛的比说分手还疼得分明,我忍不住把她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或许这是我做的最值得后悔的一件事之一,呵呵。
人应该明白,感情这种东西找回来了,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复原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伤口越裂越大,直至心灰意冷!
我刚把她从黑名单拉出来,她就打了电话过来,我接了。
如今我只能对自己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再次受伤的…”
终至有一天,终至有一时,我会再次原谅自己的真性情,因为我真的如此那么的爱过她,如此的违背了自己坚持的选择,那么的选择了再次让自己受伤。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别说分手呀,你说过不会和我分手的啊!”萍哭的有点泣不成声,那一刻,我心软了。
“为什么这样瞒着我,为什么骗我,你说啊!”我不甘微带心疼的质问!
“我说,我说,你先答应我别和我分行不行?听完不许生气行不行?”
“你说不说,你不说算了,”我吼道!
萍不作声,哭的更厉害了,我心里一疼,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答应你,不分了,宝贝,别哭了。”我最见不得人哭了,更何况还是我如此喜欢的人…
“嗯嗯,嗯!”萍呜咽着连声回道。
“你晚上睡得早,没人陪我聊天,宿舍里的人见我无聊,就把她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了,然后没晚十点半以后我就和他聊天了,老公,我发誓,我不喜欢他!我现在就和他分!”萍解释道,说完还开了扩音,用她的另一个手机拨了号码。我能听见一个男声说了句“喂,”接着萍说了句,“我们分吧,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了!”接着一阵忙音。
听完我舒了口气,问道“是不是那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给你介绍的?”
“嗯,”萍情绪有些低落,抽拉打颤着嗓音。
我心里忽然伤痛去了大半,对萍说“宝贝,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陪你聊天,我把班长辞了不干就不会那么忙了!”
“老公,以后别和我说分手好不好?”
“不说了,你也不许在背着我找别人了!”
“嗯嗯,不找了,再也不找了!”萍回道,接着又说“你和我说分手时我心里好难过,我真怕失去你…”
“我也是,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一想起那个留言就忍不住心头的火!”
“密码都给你了,你登我扣扣把他拉黑!”
“还是你自己拉黑吧!”这个决定让我在没有走出萍的阴影时常常让我后悔,我tmd有时在想,要是我当时删了,是否就不会有接下来悲哀的故事?我草!我装什么清高,摆什么姿态啊!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登萍的扣扣,我相信她如果为了继续和我谈,不会还傻(和谐)比似的把那个号留着。我如此聪明的想。然而事实证明萍就是没删,就换了个备注,我才是个大傻(和谐)逼!
大约在那次闹分手的一个月后吧,我有几个晚上打萍的电话时,都是正在通话中,这不禁让我起了疑心,毕竟每次晚上打电话给她之前,白天都和她说过了的。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已变到如此不在乎,该来的还是来了!
终于有一次我打电话还是没能打通,喔发了条短信过去,分手吧!
发完后,我又不甘心的打了一遍,通了,然而接的人不是她,是她的室友。
她的室友说萍正在上厕所,可夜的岑寂告诉我这又是一个谎言。从电话那头我很清晰的听到了萍不算太小的耳语,“和他说我在上厕所…”
呵呵,又骗我!我可怜的自嘲笑道。
为了死心,我拨了萍的另一个手机号码,果然还在通话中!我还用室友的电脑登了她扣扣,在她的最近联系人里依旧有她,只是换了备注而已!看来,还是我最傻!
我坐在床上只是不住的抽烟,半小时后,萍打来了电话,“就这样吧,分了就分吧!”那一刻屈辱的感觉瞬间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甘!接着我突然发现,竟是我心里舍不得了!真贱啊!
可是我逼着自己去忘记,对自己说,一个变了心的浪荡的女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我和萍以后间间续续的持续了几个月。最后一次是萍不要脸的打电话过来找我倾诉,说要和我重新好,说做梦梦到我了,从楼梯上跌下来最先想到的还是我!tmd你早干嘛去了!
我听到愣了。彼时已到暑假末,我在一个熟人的工地上看工地,接电话时正在关升降拦的门,一下子被夹的到了小手指,夹的血肉模糊,以至于疼得麻木了,差点废了!
缝了六针,我怕伤脑,连麻药都没用,我亲眼看着那针线穿过两片血肉,然后再穿回来,痛的我紧缩眉头,脸部变形,掉豆大的冷汗!我知道我缝合的不只是肉体上的伤口,还有那早已变质的感情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