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媛也许真的很难做,便说“还是别被你家里人发现的好…”
媛在电话里“嗯”了声。随后我就问了问她准备军训的情况,让她多注意身体,多注意休息。
媛则让我好好上班,不用担心她。
其实我也没太怎么担心她,毕竟相处的时间不长,对她的感觉更多的是停留在忘记另一个人的感情基础上,我仍在努力试着去喜欢上她,不辜负她。媛最后想了半天说,让我尽量不要打电话,她会联系我…
“嗯”我答应了。但是,媛几乎就没再联系我,仍是我无聊时给她打一通电话。起初,我只是觉得她小,不懂得关心人,不太会去陪人。但是时间愈长你就愈会发现,老是一个人主动,身心都会累的…
是不是我不联系你,你就永远不会再联系我?
是不是我不联系你,你就不会联系我?我想这种人很多。第一种是你喜欢的,但不喜欢你的。无论你怎样努力,她/他都不会理睬你,对你聊天的回答的永远是,嗯,哦,呵呵。
第二种就是媛这种类型的,很有头脑,很有现实感的。虽然她很喜欢你,舍不得你,但在确定关系后,她却总会把你放在第二或第三重点。前面的永远是她眼前需要的,而不是身在彼处的你。
我提前十天给经理打了招呼,说十天后离职,把工资给我结了。经理说没问题,走时大家一起吃吃饭,小伙子蛮不错的。
我尴尬的笑,我也不好,我只是能做的尽量做到最好。拿了人家的工资,至少不能让人家说闲话,对得起那份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在饭店里结识的那个对我很好的姐姐,也说抽空请我去吃饭,被我宛言谢绝了,毕竟打工挣钱不容易,要请也是我最该请。于是在走的那晚,磊子和我一同请了店里那些平时处的不错的朋友,刚好够一桌人。
媛在那次电话之后直到我离开那家店都没有打过电话来,我也没打过去。虽然有时会想起她一阵子,也差点把电话播出去,但是一想起媛说过的话,心里又真怕她家里人发现便忍住了。而后只要一有事情做,这种思念便自动潜在心里,只是一次比一次淡。我自己都有点害怕,我害怕我在明天的某一刻会遇到一个好姑娘会不由自主的爱上去。
终于到了结工资的那一刻。上午的班上完,经理就把工资给我结了,经理人很好,当天虽然只上了半天班,他也给我算了全天。这样我便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份薪水,那年我十八岁。第一份是十七岁…
和磊子商量好晚上请大家去哪吃饭的事后,下午我就没有来上班,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准备明天早上就先回家…
那天天阴雨湿,空气中弥漫着潮润湿重的气息,心里也压抑之极。我希望明天会是一个晴天,多热没关系,晴天就好。
把行李收拾好,便把房子退掉,房租结了。阿姨说“要回家啦?”我说“嗯,今晚住最后一晚,感谢您这么多天以来的照顾。”
做完这些,时候还早,刚下午四点钟,而店里下班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
我自己一个人去商场逛了逛,我想我看看美女不犯法,我想看到心底那个最想看到的留着直刘海,散着披肩发的女孩,我又想她了,虽然我确定我不喜欢她了。怀念的也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你未来将要喜欢的人,也许会和你的初恋类似。
将爱!
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永远去喜欢一个人了,我说。
相濡以沫,相怐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两年后我听说初恋结婚时,我哭了,我不知道这是多少次为她哭了,但我知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那年我二十,我已有了萍,我确信我深爱萍,可是你就是会哭,你TMD就是会哭…
柳,新婚快乐!
我哪有说慌,我只是骗了自己,夜幽雨记得她说自己是在说慌。最初的痴狂就像烈火的煎熬,从骨子里透彻着希冀,现在却似小火的慢炖,表面泛着平和,露着笑脸,内心却在每一次提起忍受着哀痛,大音无声,大象无形,最真切的感情最自然的无法写好。我只是修饰。夜幽雨想着再过几天便穿上婚纱的她,想着是否和自己早已想过的场景一样:一排婚车开过,她的笑容是否还像以前一样的明媚?那双眼睛是否还流动着醉人的泓波?观礼的人是否有旧时的同学?又是否会想起那个曾经狂热的身影?为什么不是我,夜幽雨揶揄地自嘲。“新郎打着伞搂着新娘的腰,新娘会说话的眼睛偷偷的笑,是结婚了,那个男人却不是我!”眼泪一滴一滴地申诉。三年半,秋叶纷飞了三次,思念却像不断长的野草。看着她留的唯一的照片,是否还能轻声地说出:你以后要过得好…时间那么得长,却唯独只留下这断肠的几天催命的过。夜幽雨想起以前为她买早餐却被扔进垃圾桶的情景,想着那个自己冒着寒风买来的糖葫芦在空中划过的抛物线,自己的脸随时写满了纠扯的痛。结婚了,祝你幸福!悼念相似的人!
201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