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来到了学校。我直奔李刚他们班,问问他都准备好了没有:“刚子,人都找好了吧?”李刚翘着二郎腿,道:“你说呢?我就怕你没找好啊!”我笑道:“那就行!等着今天下午看好戏吧!”李刚也意味深远的笑了笑。这一天熬的那叫一个急啊!今天奇了怪了,何洁并没有找我的麻烦连看我都没有看。我也没太注意这一点,可能是她良心发现觉得一直欺负我也不好吧?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我是二话没说的立马跑向了校门口。仔细的看了看皮哥来了没有,“扬子!过来!”我听到了皮哥的招呼声,向他那边瞅去,一看大约有八九个人。我得意的笑了笑,这些人再加上李刚那些人足够了。皮哥染着黄毛,仰着头叼根烟的问道:“你要打的那个渣子呢?来了没?”我笑道:“再等等,我还叫了一帮子人,咱们两帮子够那玩意喝一壶的了!”
不一会儿,李刚也不紧不慢的从学校走了出来,后边还跟了七八个人。我喊了声李刚向我这边瞅了过来。我得意道:“刚子,看看,这些人够了吧?今天我非得把蒋坤整趴下。”李刚笑道:“够了够了。加起来快20个人了,再说这回蒋坤还不知道!咱几个不整死他才怪。”
这时,蒋坤和何洁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我看了看身边的人,胆子道大了起来,走到蒋坤面前。不等他开口就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了过来,我招呼着皮哥,道:“皮哥,看看,就是这个渣子。”皮哥二话没说就踹了上去,问道:“鳖三儿?跟谁混的?”蒋坤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容道:“皮哥?王伟是吧?认不认识蒋振?”
皮哥疑惑了,道:“认识啊,哎?我说你怎么知道老子叫王伟?”这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吼道:“你说老子怎么不知道你叫王伟?”我们同时一惊,蒋振!是蒋振!关键是他后面还跟着一帮子的人!皮哥和李刚还有我都傻眼了,蒋振是怎么知道的?蒋坤是怎么知道的?我一想昨天下午李刚去找我时,何洁肯定看到了。妈的!又是这个婊子告的密!
皮哥一看到蒋振,吓得两腿哆嗦了起来,结巴道:“振哥,,振哥……你怎么来了?”蒋振一耳刮子甩到了皮哥的脸上:“你TM要整我弟弟!你说老子能不来吗?”皮哥此时都快吓尿了,道:“振哥,我真不知道是你弟弟,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他!对!都是他叫我来的啊!”说完皮哥指向了我。我无言以对,难道否认?本来就是我叫他来的,我怎么否认?我吓的也两腿打颤,没有说话。蒋振道:“走走走,去小树林,老子陪你们好好玩。”小树林在我们学校后面,一般群架都在那里解决。
我被他们一众人强行拉到前面有走着,想跑都跑不了。无奈之下,我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来到小树林后,蒋坤也没多做解释,直接摁着我和李刚还有皮哥一顿群殴。蒋坤没有动手打皮哥和李刚,就是抓着我一个劲的猛揍。蒋振看的不耐烦了,道:“坤子,别打了。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蒋坤往我脸上碎了口唾沫,道:“哥,就是这个龟孙子,惹我媳妇,我就修理了他一顿。他就找人想整我。”蒋振来到我面前。道:“就是你啊?”我被打的浑身上下都痛着,加上旧伤还没完全消去。痛的我是哇哇大叫,根本就没法回答蒋振。这时旁边的一个人捡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向我砸了过来,骂道:“振哥问你话呢!你叫唤你MLGB啊?”
蒋振摆摆手,道:“行了,我看这个龟儿子还挺倔。就要他半根指头吧。”我一听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我本能的爬到了蒋振面前,不停的给他磕着头,道:“振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行吗!我求你了!”蒋振一脸厌恶的把我踢到了一边,道:“摁着他,我切他的指头。”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子来。我吓的连忙向后跑去,怎能他们10几个人追了上来又是一顿毒打。把我拖了回来。摁在地下动弹不得。
蒋坤可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吓的连忙拦住他哥,道:“哥,算了吧!惹出点事来咱就完蛋了!”蒋振把他弟弟推到一边,道:“没你的事,看着就行。”我的右手被死死的摁在地下,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看着蒋振向我一步步走了,我依旧拼命的喊着:“哥!振哥!我求你了!饶了我吧!我求求你!”可是我仿佛像没听到一样的脸上无丝毫变化。他蹲在我面前,骂道:“龟孙子,要怪就怪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吧!”说完,一刀挥了下去。在他下刀的那一瞬间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等过了大概2秒后,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十指连心。
我看着地上那半根指头,仿佛它还在跳动着。眼前就这么渐渐的模糊不清。渐渐的就昏了过去。等醒过来以后,已经是一天以后了。手指是没能接上,命算是保住了。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坐在沙发上面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的父亲。我感觉是那么后悔当初不学好母亲并没有在医院,我爸看到我醒了之后脸上有一丝动容,但是他并没有说话,依旧坐在沙发上低头抽着烟。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后,我回到了家里。我爸坐在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道:“谁干的?”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母亲一直在旁边哭着。我爸吼道:“到底谁干的!”我依旧没有说话,这时我爸怒了,走到我面前揪起我的领子煽了我一巴掌,骂道:“兔崽子!告诉老子!到底谁干的!老子废了他去!”被切手指头时我都没流泪。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流着泪痛哭了起来。
我妈跑到我面前把我爸推到一边,把我扯到怀里哭道:“你打孩子干啥啊!你有本事去找那些混子去啊!”我爸气的浑身发颤,抄起板凳摔在了地上。破口大骂道:“兔崽子!你是不是老子的娃啊?告诉老子谁干的!你听见了没?”我畏缩在母亲的怀里,道:“我们学校的混子……老大。找他哥弄的我!”我爸硬把我扯出来,道:“明天老子带人过去!把那个混子给我揪出来!老子看看是谁那么能耐整的我儿子!”
第二天。我还是依旧一大早来的了学校。蒋坤他们一众人堵到了我们班门口,我看着他们打心里恐惧,装作无所畏惧的向班里走去。蒋坤还是那副样子,嘲讽道:“你还敢来学校啊?呵呵,老子小看你了。”我道:“蒋坤,你等着,今天下午放学老子不整残你我就白活了。”蒋坤愣着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我能说出这样的狠话。蒋坤底气不足道:“行啊!你有种!今天下午等着就等着!”说完他领这那群人离开了。我一猜想必他肯定又去找他哥了,想着昨晚父亲叮嘱我的。我底气又大了几分,看了看何洁,我冷笑着,早晚我得玩玩她。
满怀期待的等到了放学。我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校门,第一眼就瞅到了站在校门口的蒋振,依旧领着20多个人。我紧张的又瞅了一圈子,好歹瞅到了我爸。我立即跑到了我爸身边,看了看我爸身后的人。我惊讶了,这些全是清一色的三四十岁的工人呢。足足有50多个,我爸显然非常恼怒,一见我来就吼道:“哪个人?给我指出来!快点!”我哆哆嗦嗦的指着那边的蒋振。我爸二话不说的就走了过去,别看蒋振在我们面前是那么的壮,可是跟这些工人比起来他还跟个玩具似的任他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