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胜利蔫声蔫气说了开来—
原来,魏谦有一个老母亲居住在沈阳乡下。这年,是他老母亲八十大寿。一直逃亡在外的魏谦有二十年没有见到他母亲了,思念的紧。本想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二十年前他在东北吉林犯下的命案己经结束了。谁知道,内地的条子一直惦记着,他到沈阳的第二天,早就有地方官员报给了当地警方,当天晚上就把整个村子围得水泄不通。也算幸运,精明的魏谦从自家的地道转到后山逃走了……
就这样又一次从警方的手掌心开脱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正当魏谦庆幸自己运气好的时候,却被二十年前在他手底下跟班的王冲认了出来
那天,逃脱警方追捕的魏谦,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到了沈阳,正当他在飞机场为如何回澳门而发愁时,突然一个身材似陀螺的矮胖男人站到他跟前,仔细打量一番:
咦,这不是‘魏老虎’魏哥吗个.
咋听之下,吓得魏谦赶紧摆手摇头:
胡说八道!这位老板,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啊呵,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以前那个脾气,没有变。我是王冲啊,您不记得了个.
王冲?魏谦仔细打量来人,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王冲提醒道:
“魏哥真是贵人多忘事。二十多年前,我是你手下一个跟班,您在吉林做下案子,还是我帮你拎包浑夜逃出去的,您忘记了个’
喔、想起来了—魏谦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那个曾经在他手底下的小棍棍,外号叫.豹子头’王冲的来,“你当真是‘豹子头’王冲?.
王冲打了一个电话,呼啦啦一下子出现几十号人包围在魏谦周围。就这架势,魏谦笑了,他知道,当年的小棍棍如今己经出落的人模狗样了。
“魏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只要小弟能办到的,无不应承。’王冲道。
魏谦乐了,这会正愁没有办法躲避条子的追捕,既然飞机场这里是王冲的地盘,求他帮忙坐上去澳门的飞机,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念之际,魏谦说出了他的想法。
王冲忙口应承,一边吩咐底下去弄票、通关,一边生拉硬拽要请魏谦吃饭,说是这么多年不见,怎么着也要喝上几杯..…_魏谦抹不开情面,只好去了。可偏偏就在喝酒期间误事了。
王冲生性本来就贪财,过去在“魏老虎’手底下棍,没少受气,这会搞点钱弥补一下过去的所受冤枉气,平衡平衡心里也是好的。
王冲想。
酒席间,王冲提出要五百万手续费。
讹诈!分明是讹诈。
魏谦!猛然间知道事情己经暴露,明知道王冲是在讹诈,也不敢出半点声,因为他知道。机场的条子可不是吃干饭的,只要王冲举报出去,他魏谦的下半生就要在牢里度过了,他不想
他假意应承,一边虚以委蛇,一边催催促王冲赶紧想办法帮他回到澳门,—只要回到澳门,别说区区五百万,就是五千万也愿意给。
但王冲并不傻,他知道一旦魏谦回到澳门,别说跟他要五百万,就是是五十万能不能给还是一个问号,因为他最清楚魏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何况,现在王冲己经犯下了江湖中最令人所不齿的事情一趁人之危。而这种事情在魏谦眼里是不能容忍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王冲想到这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魏谦不是说三千万也愿意给吗,那好,你就先在沈阳呆着,打电话叫澳门拿钱来...
就这样,魏谦才出虎口又落狼穴....最后,又到了这地下土坯屋子里。
“想不到,你还挺孝顺的。你母亲过大寿,你居然敢回来?’我冒失地问了一句,“以前也常回来看你母亲吗?’
“每次老娘过生日都想回来,但是不敢。这次回来,原以为没事了______嗽谦淆然泪下不无伤感地说道。
我知道,多说徒增伤感,说不定还会触怒魏谦。要知道,魏谦外号“魏老虎”,本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还是说说,我们该怎么逃出去。’李敏提醒了一句。
一对,对对,魏谦附和道,“说的对,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蚌,应该同舟共济才是。’
不是蚂蚌,应该是一条船上的落难好汉,这样才会同舟共济。’我纠正道。
对极!哈哈,谁叫你原老板比老子有文化呢。’
哈哈
嘻嘻....
李敏、何胜利互相嘻笑一阵,土坯屋子里多少有了一些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