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一个前面一个后面,把我夹在当中,七拐八拐在昏暗中穿行,看来这地方不小啊。当然,我也不闲着,但凡走过的路线,我一一用心记下来。待走到又一个土坯屋的时候,夹然里面有好几个人
同时站了起来,我一眼瞥见是华仔他们。
他们也看出夹在两个壮汉中间的我,异口同声喊叫了一声,语音悲戚:
大哥—’
兄弟!’
我正要搭话,走在后面的壮汉恶狠狠踹了我一脚:气决走,妈的!别耽误老子的事。’
我朝华仔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冷静。
过了好一阵子,才走出去。
我寻思:这不是简单的关押点,也不是临时的选择,而是通过精心谋划的,说不定还是一个窝脏
点。
俩壮汉领着我到了一幢灯火通明的大楼,轻轻敲门。里面的人嗯了一声:
进来!.
进到屋里后,方才答话的人赫然是刘老板。
“哈哈,原先生,不好意思,我的这些朋友实在是不懂礼数。刘老板假仁假义朝身边的王冲说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澳门来的客人呢?我不是交代过你们,要客客气地把澳门的客人带到这里来嘛。’
“嘿嘿....”那个叫王冲矮胖男人狞笑一声,“刘老板,我己经够够客气了。若是按照我们兄弟的行事方式,早他妈的咔嚓了,那里用得着这么噜哩噜苏。’
一下不为例啊.’刘老板假装训斥道,继而来到我身边,故作姿态道:“唉呀,小兄弟,他们没有难为你把?’
“哈哈’我扯开话题,讥讽道:“看来刘老板也是东北叫得上号的人物。我们兄弟几个仅仅是澳门赌场的马仔,在江湖上混无非就是讨口饭吃,刘老板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吗?’
哟嗬嗬,这都怪我安排欠妥、欠妥,老哥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这样好了,明晚设宴为兄弟们接风洗尘,如何?’
你到底要干什么个大家都是明白人,爽快点。.
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你在协议上签字,所欠款项一笔勾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刘老板终于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哼!’我冷笑一声,“就算我愿意一笔勾销所欠下的五千万元赌债,赌场方面也不同意。’
你告诉我,谁说了算数呢?’刘老板问了一句。
你说?’我反问道。
刘老板一时怔住了,脸上的肌肉不时蠕动着,像一条条蚯蚓想要冲出这险象环生之地_..…
沉默,好一阵子无话可说。
良久,刘老板拿出手机递给我,阴沉着脸说道:
.大电话给你老板,这笔欠款一笔勾销了,万事皆休,否则你们哥几个的小命全他妈玩完。我就不信,你们老板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去死_……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之前就说过,就算你们弄死我们哥几个,赌场还会再派人来讨债;人不死债不烂,除非你们死了.……
话犹未完,劈哩啪啦,几个响亮的耳光朝我甩来,我顿感左右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老子还不信,你是铁打的。’刘老板甩了甩手,指挥一般东北壮汉:“干他!’
不由分说,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将我摁到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扒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又将我翻转过来,脸朝地上。我预感到这般家伙一定不会干什么好事,于是拼出全身力气大声吼道: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个王八蛋—’
果然,我感觉有人拿什么东西插进我的肝门,接着一阵一阵**_..…之后,一个接着一个……
此时,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褥:我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像屠猪狗般宰了这般畜牲不如的东西。
过了许久,我的屁股火烧般难受……
如何,‘东北驴肉火烧’的滋味还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一盘,嗯?’刘老板蹲到我跟前,奸笑了两声,继而发飙说道:打电话给澳门,勾销这笔欠款,快点啊!.
说完,手机递到我跟前。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际里萦绕:何不借他的手机向金老板发出暗语呢?一念之间,我毫不犹疑接过手机。
没想到,刘老板立马抢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他妈废了你的招子。’
这么说,我不用打电话给澳门了?’
哼哼,美死你!’刘老板再次把电话递给我,“想好了再说。’
我稳稳地将电话接过来,此时恨不得立即向金老板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他设法来解救我们。但我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去做,否则不但搭救不了我们,反而会害了金老板和其他弟兄。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可以试试:用暗语向金老板发出求救信号。我在每说一句话前面的第一个字变着声调说的很重,整个事情说下来,前面很重的字就组成了一句“藏头句’,我相信以金老板的智慧,他一定知道我们出事了。
按照刘老板的意思,是要赌场派金老板前来沈阳接受这笔巨款,实际上是骗金老板前来签协议,勾销欠款。我乖巧地将这意思传给了澳门。金老板接了电话,答应立即过来沈阳。
刘老板听了后,显得异常兴奋,高兴地说道:
这不就结了,早这样做,省了多少事。’刘老板挥了挥手,“好了,送原老板回屋子休息静养,等事清办妥了,请客。’
又是七拐八拐,这次是三个壮汉“护送’我回到土坯屋子里。
里面呆着去—’
到了关押我的土坯屋子,一个壮汉将我顺手推了进去。
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李敏立即将我扶住,关切地说道:
大哥,怎么样!?’
魏谦、何胜利一起围过来,异口同声问道:
兄弟,咋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无声地摇了摇头,眼泪禁不住哗哗流下来……
没有任何消息。
被关在土坯屋子里,除了一天当中有人送来几个馒头和一些咸菜之外,就连老鼠也见不着。每次开饭,魏谦气得哇哇大叫:
操!这那是人吃的东西。’
此一时彼一时,有得吃总比没有强。’我极力安慰魏谦。
是啊,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一旁的何胜利也附和道。
唉!”每到这时,魏谦就会叹口气,“还真是龙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
这一天,李敏问问道:
那我们也不能干在这里等死吧,大哥个’
说的就是!”何胜利附和道。
喔,我夹然像想起什么来,急忙问魏谦,他们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魏谦凄然一笑:
一我他妈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竟然阴沟里翻船_..…’话说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我反复问了两遍,魏谦始终不说。
倒是何胜利开口说道:
魏哥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被以前的自家兄弟当猪仔给卖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李敏饶有兴趣,急切地问道,抉说嘛—’
何胜利迟疑一阵,看了一眼魏谦,正好魏谦朝他这边看来,四目相对,魏谦点点头,示意何胜利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