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那几张纸一看,赫然是刘老板和赌场所签的欠款协议。
我的手哆嗦一下。
矮胖男人随即递过来一支签字笔,道:
写吧!
这个字我没有办法签。我随即把协议退还了回去了。
***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的耐心是有限的。矮胖男人迟疑一会,又将协议挡了回来,嘴里恶狠狠地说道。
写!
签!
一旁十几个拿刀的家伙不约而同一起吼道.
你看看吧,这大半夜的,兄弟们陪着你都不耐烦了。”矮胖男人说道:“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这里面有几个脾气不好,性子也急,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拿刀往你身上招呼,可别怪兄弟我没有提醒你。我可是仁至义尽了,***的可别不识好歹。.
.事到如今,不是我啰嗦,就算我按照你们的意思写上,不顶用啊。’我说:“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刘老板欠下的不是我的钱,而是赌场的钱。如果是我个人的钱,好说一笔勾销,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赌场的钱,就算你们今天把我们都弄死了,他们还会派第二批人来要债的。这是赌场的规矩,你们不明白么?
弄死你们,你以为我不敢,哼!’矮胖男人不屑地说了一句。
正僵持间,矮胖男人的手机响了。
“喂,喂喂,明白’他望了我一眼,随即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出来了,脸色极为难看,矮胖男人也不说话,冲上来对准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想对抗,可是手脚瞬间被几个大汉死死摁住,丝毫动弹不得,任由矮胖男人施暴。
打了一会,矮胖男人喘着粗气,停下手,嘴里不干不净骂道:
你妈的臭逼,不信老子还治不了你......把他们全部带走。’
瞬即,我被五花大绑起来,如同一只粽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嘴里塞上臭袜子,头上套上黑布套
一时间,我预感到整个身心如同跌进万丈深洲:这一次,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愿妈祖在天有灵,保佑保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痛苦中缓缓醒转过来,蓦然发觉自己被扔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此时,我嘴上的臭袜子和头上的黑套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走了,但身上捆绑的绳子并没有解开。透过昏暗的灯光,我打量一番四周围,全是石块垒砌的土墙,顶上也是土坯,靠近我的左边似乎是一道门,这难道是地窖?个个我不敢断定,再看看墙角,发现好像有一个人,他蜷缩成一团,看不清他的脸面。我还以为是华仔,抑或是其他随同而来的某一位。
我轻声叫了几声:
华仔’
没有应答。
单道明—’
叫魂啊,神经病l”蜷缩在墙角的那人朝我吼了两嗓子。夹然,他站了起来,双眼盯着我,一动不动,继而哈哈大笑一阵:“王八蛋,怎么会是你啊!缘分呐,缘分,你爷的!’
听这声音好耳熟。
你是?’我还是不敢断定他是谁。
吗的,连老子也认不出来了?仔细看看,你的老对头魏谦,还认识不?.
“哎呀一.我失声大叫,待我看清那人的脸面时,果然和澳门的魏谦长得一模一样。我立即警惕起来,说道:“你当真是澳门的魏谦????
他怎么会和我一样被关在这昏暗的土坯屋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继而疑惑地又追问了一句:
“魏老板,你怎么也.……
“唉"谦叹了一口气,潇提了,真他娘的晦气。’
说完,反问我道:
你是怎么被关进来来的?’
于是,我把来沈阳要债以及在酒店的遭遇拣要紧的叙述了一遍。
又是这王八蛋,我要是出去了,非剁了他不可。"魏谦不平说道。
怎么,魏老板认识这伙人个’
“岂止是认识,哼魏谦从鼻孔里哼出几句话:“那个陀螺矮胖男人,外号.豹子头’,不过不是林冲,而是姓王,叫王冲。以前,我在沈阳棍的时候,他是我手底下一个跟班的。’
叹了一口气,又说道:
如今,居然带了好几十号兄弟在外做事……我这次回沈阳就着了他的道,栽倒他手里了。***,直娘贼!’
“既然是老相识,又是你的故交,也算是兄弟,岂有害你的道理?’我仍然对魏谦万分警惕,不敢靠近他半分,只是十分纳闷地说道。
于今是狼和羊被同时关在一个土坯屋子里,我岂能不多长一个心眼:该防备的时候绝不放松,何况面对的是魏谦。
兄弟,你也不用这么提防我,咱俩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难兄难弟,要同舟共济才是。魏谦似乎看穿了我心思,但没有发作,而是央求道“来,过来帮我解一下绳子!’
我前行,和魏谦背靠背,相互解对方身上的绳套。正在此时,哐当传来开门的声音,不一
几个东北大汉推推操操弄进来俩人:一个是何胜利,一个是李敏。
老实点,都给爷老实点啊,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东北大汉嚷嚷了几句,懒声懒气走了。
大哥!’刚进来的李敏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我,大叫一声,随即拥到我身旁,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魏谦.如同见到鬼一样,急忙跳开来,嘴里“哎哟’大叫一声,嘟嚷道!活见鬼’
切!你们个个见到老子,就跟见到阎王爷一样,我有那么可怕吗?魏谦对李敏的过激反应表示十分不满
倒是进来的何胜利十分乖巧,甜甜说道:“魏哥,好!’继而又朝我点点头,问了一声好。
对于何胜利的到来,我没有丝毫疑虑,倒是觉得很是合乎情理,因为何胜利是魏谦的马仔。主子都栽了,做马仔的岂能逃得掉个
“其他兄弟们呢?”我问李敏。
“刚开始被关在一起,这回不知道在那里了。”李敏呐呐回道。
我摇摇头,苦笑一番。
好在李敏和何胜利进来时并没有被五花大绑,我和魏谦身上的绳子,瞬即被解开。
我松了松被绳子勒得涨疼的双手,叹了一口气,一骨碌坐到了墙角。魏谦看了我一眼,跟着也坐到我旁边,正要说话,门开了,进来两个壮汉,一个说道:
谁是澳门赌场的原老板?’
我,我就是!’我高举着手。
我大哥有请’
又是签协议吗?我说过……’
我正要回答我签的协议没有效果,说话的壮汉不耐烦道:
快走!那么多废话,叫你走就走,到了地方自然知道。’
我起身跟着壮汉离开土坯屋子,李敏一个箭步冲上来,焦急的眼光看着我,说道
大哥—’
兄弟,好生照顾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知道李敏想说什么,只是好生安慰几句。
魏谦也在一旁说了几句安慰话,示意我小心从事。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