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心里五味俱成,是啊,我到底怎么呢?两年时间不到,我怎么变成这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呢?
在我人生失意的时候,陈同给了我爱,而我,却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的希望有强者能够让我依靠。我到底是怎么呢?我不得不扣心自问一下。
晚上回到他住的地方,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去冲凉,电视里都在的广告里插播电视剧,我感觉无聊透顶了,只想出去打麻将,但碍于陈同在,想想还是算了,今天陪陪他吧。陈同洗完澡出来,看我在那里频繁的换着频道,就坐下来说:“睡觉去吧。也很晚了。”
我瞅了他一眼,说:“你先睡吧,我坐一会儿。”
陈同不语。我看他脸上还是有些沮丧的表情,我以为我晚上的话伤到他了,心里有些不忍,就又有些温柔的对他 说:“今天晚上的话,我不是故意说的。”
他没有接我的话,我想换个话题,就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他说开展的还不错,有三个客户已经在小规模合作了,陈同是做LED亮化工程项目的,做了三年的销售,业绩也较为不错,但比起李总每年八千多万的销售业绩,就有些黯然失色。
我想,可能是年龄的差距吧,陈同今年才27岁,李总已经34岁了,是不是陈同到了李总的这个年纪,也会有这么瞩目的成绩了。
后来我和陈同聊的还比较愉快,他说我现在比以前懂的东西多多了,看待问题也比较全面和有些层次了。他说他也想买车,但是现在积蓄还太少,而且先是想在常德市买一套房子,深圳的房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我问他,是不是准备一直在家乡发展,他点了点头,我又问他,那我是在深圳打工,还是跟在他的身边。他开始沉默不语。
我想,还是他妈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吧。我问他十一是不是在家里,他点了点头,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妈让他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出去玩,我说是相亲吧。他又低着头,没看我,继续不说话。
自古总是好事多磨。
晚上躺在床上,他和我都迟迟没有睡着,我背对着他,看着张小娴的《面包树上的女人》,他把胸膛贴在我的后背,他说:“我们俩好久没有爱爱了。”
我心里猛的一紧,是啊,都好像忘记我和他之间曾经有过如此亲密的肌肤之亲了,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离我正式成为他的女人那一天,已经整整一年了。
他把我翻过身来,然后亲吻着我的脸颊,双唇印了过来,温润的舌头轻启我的齿贝,然后滑进了我的嘴里,汲取着我嘴巴里的甘甜,我双手环抱着他,回应着他的吻。
我感受着他欲望的膨胀,但是,我却有些害怕他接触我的身体,难道是因为两个月没在一起缠绵的原因吗?我的脑袋里闪过一段一段的画面,总是安静不下来,陈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似乎想把我融化入他的体内,但我却仍是提不起兴致,继续敷衍着他的爱抚与新吻。
他双手游滑在我的背上,我想到李总意气风发的样子,看着他开着奥迪车轻轻驶过的那一刻,我觉得真的很有男人的魅力。我轻轻的问陈同:“陈同,你以后会买车吗?要是买车,你也买奥迪吧。”
陈同正关注在我们即将爱爱的前戏上,可能也没有多理会到我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继续揉捏着我的身体,我拦住他游滑在我全身的双手,让他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说:“你能答应我不?”
“怎么呢?”他见我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满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说,你以后要买一辆奥迪,那样才能彰显出你男人的身份了。”
“怎么?我不买奥迪,你就不跟我了。”他的语气里明显有些不爽,他挪了挪身子,躺了下来。
“我没这个意思。”我见他有些愠怒,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偎在他的怀里。
他见我躺了过来,又准备开始欲望之旅,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猴急猴急的呀,总想着这事,你累不累呀你。”
我话一出,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然后,看了我一眼说:“林婉,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只有买奥迪车的男人才配跟你一起做爱呢?”
我一时无语,没有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
他见我没有说话,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快速的穿好衣服,我感觉到他的怒气,心里有些担心,马上冲他喊道:“你去哪里?”
“去吊鸡!”
然后就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2010年,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我跟陈同的感情就出现了不顺,新年失了好兆头,我想,可能今年感情也不会很顺利吧。他是个做事很坚决的人,他说他要去找小姐,果然就是去了。等我匆匆的从床上跳起来,随便拉了件衣服,就向楼下冲去去追他的时候,他却已经离我远去,就像他,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又即将不经意的离去一样。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算很好,但也不坏,很普通,很平常,收入中等,长相中等,能力中等,就是在床第之欢上,也是中等。
我记得跟他开过一次玩笑,我说,我想找个NO.1,而你去只能是个NO.2。而事实,也是果直如此。
街上吹来凉凉的风,我捂紧了一下衣服,觉得特别的冷,我想哭,却掉不出眼泪,我想,散了吧,就这样随风般散了吧。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永远再变。
我怏怏的上了楼。等到了门口时,才知晓自己走的急,把门带上了,钥匙没没有拿。我穿着睡衣,身上套了件外衣,穿着一双托鞋。头发蓬松。回宿舍吗?很晚了,第一打扰同事,第二,别人会认为我被男朋友给赶了出来。
我打电话给陈同,电话响了第二遍时他才接,“你找我干什么?”陈同的语言简直冷到极点,我想不通我那点让他生这么大火气。我说:“我追你下楼时,出门没带钥匙。进不了门。”
“关我什么事情!”然后就是电话断线的嘟嘟说,说实话,当时我的肺都快气炸了。这男人怎么能这样呢?是不是当时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理我半分。
我只好又拨了他的电话,他说:“我在丽姿发廊吊鸡,你是不是也想过来?”
“陈同,你这人怎么这样|说翻脸就翻脸。我现在去找你,你把钥匙给我就是,然后你想吊鸡就吊鸡,就算吊狗我也管不了你。”
丽姿发廊离这边没多远,过两个红绿灯,然后转到后面的一条小巷子就到了。我到了那里,就看见了那些玻璃缸里的那些女人,左顾右盼,搔耳弄姿的等着顾客过来。我还是有些不相信陈同真的会来这里,这么脏的地方,他怎么也是不会来碰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但却没有勇气进去,两个男人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我,然后径直走了进去,后来他们俩个交头接耳一番,一会儿便有两个妹子领着他们上了楼去。我想,如果陈同真的来了这里,也应当在二楼吧。
我打电话给陈同,陈同没有接。我在楼下,像个疯婆子似的,仰起头,看着二楼,大声叫道:“陈同,你这个王八蛋,快点下来!”
还没有等我再喊上第二句,丽姿发廊就走出来一男一女,说:“干什么呢?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有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