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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21日,玛雅人所预言的世界末日。我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重温美国大片《2012》。

天快黑的时候,丈夫回到家,将一张报纸扔给我看,边扔边给我说:

“1990年代的贪官,找他们做事,说得研究研究(烟酒烟酒);“2000年代的贪官,找他们做事,说得一切向前(钱)看,2010年代的贪官,找他们做事,说日后再说。你看,这个叫官富的区委书记,因为日后再说,被人拍了视频。现在视频发到网上,报纸都报道了。”

丈夫说官富时,我心里一惊。丈夫接着又说:“据媒体报道,那个和官富上床的小姐,还是你们老家的人呢。”

我的心像一面鼓,丈夫的话像鼓槌,在我的心上乒乒乓乓地敲。我说:“真有这事?”

丈夫说:“难道还有假?”

我抢过报纸,看到报纸上边的标题是《加州州委书记官富不雅视频网上热传》。

官富这两个字,像两颗图钉,直朝我的眼里钉。我的眼睛发痛,忍不住有些泪花闪闪。报纸上的那些字儿,在我朦胧的泪光中,个个都活动起来,像一只只尾部带剌儿的蚂蚁,朝我眼中爬。

跟那串肥大的如黑蚂蚁的汉字下边,是官富赤裸上边的照片和两只腿。

官富的下半身,是被的报纸的编辑给腰斩了,连同他下半身被腰斩的,还有一个女孩的下半身,那女孩被腰斩之后,只剩下两只腿,像圆规被折散了一般。

那腿是我的腿。

我看着报纸上自己的腿,觉得自己的身子部分不是被编辑给剪掉了,而是被丨炸丨弹给炸飞了。报纸上官富那脸,长着横肉、浑圆铁黑如一枚手榴弹。那手榴弹仿佛被报纸包着,丈夫扔给我之前,他已拉开手榴弹的拉环。

我两脸发黑。

这时,我耳边响起丈夫的声音: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我将报纸扔到一边,说:“我有些贫血,可能是怀上孩子后贫血……”

丈夫说,怀上孩子贫血是正常的,孩子是父亲母血。我小时候读《三国演义》,上边夏候惇拔矢啖睛时,上边有句话,就是:“父精母血,不能弃也!”。

我是学医的,我知道自己并不贫血。也知道夏将军吃的眼睛,并不是父精母血。人体的细胞天天都在死,又天天在新生。在母亲肚子里孕育的夏将军,绝不是在战场上的夏将军。今天的你,也不是昨天的你。

我进而想到,今天的我,已不是昨天的我。但人所有的细胞都换完了,可芯片却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我芯片里存储的昨天,昨天的昨天、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昨天……,却仍然保留着。

我曾多少次试图将我的芯片格式化,但是没有成功。看到报纸上偶尔有关于失忆的新闻,总想:自己的芯片咋不能像那要被格式化呢?

我是15岁时,来到加州的。来加州之前,我在开州赵家镇生活。我的离刘伯承元帅的故居,不到二里地,以前我给自己取了个哗众取宠的网名,叫住:“刘伯承的邻居””

我来加州,是为了念求精卫校。从乡下进城,父母希望我跳出农门,而在我想来,我就是青蛙,我要跳出赵家镇那口井。

在赵家镇时,我是镇里最漂亮的姑娘;在开州,我是开州最漂亮的姑娘,到了加州,我又是加州最漂亮的姑娘。我在班上是班花、校里是校长,州里是州花。我走在校园里,个个男生都看着我,人眼就变成了狼眼,我走在街上,个个青年恨不得自己是台X射线机,总朝我的脸瞧腿瞧胸脯瞧。

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昂首挺胸。天下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没有哪一个不馋,我就是要让他们馋,我就是喜欢看他们的馋相。从他们的馋相,我可以看出他们的本性:他们个个都是狼,颗颗眼睛发绿,用舌头舔着嘴里的尖牙,恨不得想扑上来叨我的一块肉走。

我是校花,到我快毕业时,我还没有耍朋友。学校里那些长得丑的:头先着地的天使们,个个都成双成对了,可我还没有男朋友。我想我是太美了,没有一个男生敢追我。我暗骂那一群无用的男生:“我以为你们是狼,其实你们是狗,是狗中的哈巴狗,看到我,连汪汪也不敢汪汪。”

我暗笑我同寝室里的同学,她们是将自己的肉包子喂了狗,却还自鸣得意。他们有时候晚上不回寝室,白天回来时,脸上漾着一层还未褪去的春光。晚上留在寝室里,却又总是讨论男人的某个器官是否和身高成正比,并为上争论不休。声音的分贝像直升机起飞时的轰鸣。

我没有男朋友,心里也不发慌。我知道女人和马的性质是一样,都是被人骑的。我如果是马,那我就是马中赤兔,不是吕布骑我,那也得关云长骑我。

我们读卫校的,毕业后后百分之九十都得去医院上班。但我并不喜欢去医院。我在医院实习那阵子,明白当护士并不是个好职业:左边挨病人骂,右边挨医生骂。那些生病的病人,没事儿就拿你出气,说你这样没做好那样没做好,仿佛护士才是他们的病根。而男医生要么想揩你的油,女医生则嫉妒长得漂亮。

我实习时,就曾遇到过一个叫卢伟的医生,他长着一张猪腰子脸,看着就恶心,也想占我的便宜。他曾和我探讨相声,问我喜不喜欢赵本山,我说挺喜欢的,去年央视春晚没有他,我连春晚都没看。

他便笑着说:“你觉得我像不像赵本山?”我说:“如果蒋介石还活着,张国立可以当蒋介石的替石,如果赵本山一百二十岁时去世了,你还可以帮他起死回生。”

卢医生听了,就很得意地笑:“十个人看了,有九个半都说我是赵本山的盗版。”我说:“在我看来也是。”

没想到,卢医生却说:“这年头盗版盛行,你喜欢赵本山,可赵本山不喜欢你,不如无事的时候,翻翻这我这盗版?”

我恶心得想吐。没想到他转弯抹角,然后是想让勾引我。我可不上当。我于是对他说:“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卢伟便哈哈地笑了:“你是女同志?”

我说:“我是女同志,和男人说到爱就恶心。”

卢伟后来没有纠缠我了。他又去给别的女护士推销他是本山大叔的盗版。

但之后不久,就有人朝我暗笑,或是看着我时,眼珠时带着一种诡异的光。原来和我走得近的女护士,也远远地躲着我,仿佛我是一泡鼻涕,他们挨我近了,就会沾在她们身上。我觉得奇怪,不久我就明白了,卢伟那猪日的,背地里说我是同性恋,还说是我亲口说的。

在那之后,我就离开了实习的那家医院。毕业前一个月,我去罗汉寺外边的易经研究一条街算了次命,看看自己的命运。给我运命的八字先生,顶着一个光溜溜的秃头,自称是从庙里跑出来的活佛。他用手轻轻地摸我的头,我的下巴,我的胸,我的腰,我的手指、说是摸骨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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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官人压在身下的日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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