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后街五号。没有嫌弃,仅仅因为避免揩油的嫌疑,我松开她的手。
她抽回手去,夹杂着害羞和自卑的复杂表情,两只手互相捏了捏。
我们找到了定好的位子,默契的各成一对,对坐下来。
依然喝风花雪月。
“我表姐,以前是开发廊的,长期接触洗发液这些化学品,手被腐蚀得很厉害。”为了拉近距离,我故意编了这么一个谎言。
“就是,我的手也是的。”琦琦眼睛一亮,我的话似乎引起了她的共鸣:“我老家是农村的嘛,”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面穷,小时候我和弟弟都要干农活,割猪草,做家务。初中毕业后就来到县城,在发廊里面打工。——是正规发廊,不是那种有小姐的哦!”说到这里,她连忙解释。
我笑了笑,点点头。她继续说道:“我自己又不会理发,只会洗头。那时候工资低,自己又没有保护意识,下班了多擦点护手霜这些。干了两年多,手就弄成这样,变不回去了。”
我们四人碰了碰杯,大家一饮而尽。
“后来你肯定改行发了财。”我说。一天的游玩接触下来,我能感觉出她们俩的消费习惯,瑶瑶明显大手大脚一些。但是而琦琦可能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并不宽裕,而保存了勤俭节约的习惯。但是两人的穿着打扮都不是低端货,所以目前她们的经济条件应该不错。
琦琦难为情的笑笑:“也不算发财哦,只是做点小生意。不过,还是要感谢她。”她指了指瑶瑶,“我们是同一个村的,小学初中都是同学。瑶瑶毕业了也在县城,宾馆里面做服务员。后来认识了一个来县城出差的老板,介绍她到成都,朋友开的建材公司上班。再后来房地产市场火爆,又借钱给她开公司,于是瑶瑶就把我也喊到了成都,一起做建材生意。”
“对了,你不要乱想哈,”琦琦说,“那个老板,跟瑶瑶一点那方面的关系都没有,而且他借给我们开公司的钱,我们早就还了。”
听口气,她们俩现在应该是合伙人了。
我相信琦琦的话,于是感叹道:“像这个老板这样的贵人,太难得了。”
“是啊,”琦琦拿酒杯和我对碰了一下,“我们问过他好多次,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这么帮瑶瑶,他都不肯说。后来有一次酒后吐真言,我们才晓得,瑶瑶长得很像他死去的亲妹妹。”
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无法释怀的心结。
同时,我很惊讶于琦琦在这样的场合,会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敞开心扉,毫不避讳的谈这些自己的心酸往事和发家史。
“虽然有贵人帮助,但是你们肯定吃过不少的苦。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勤奋,才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我说。
“是嘛,”琦琦也颇有感触的说道,“公司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开拓业务,都是我们自己跑客户,也确实吃了不少的苦,很不容易。——不比你们城里的人,生下来就掉在蜜罐里。”
“哈哈,你弄错了哦,”我笑道,“虽然在城里长大,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大学毕业后,买房买车开客栈,都是我自己挣的钱。”
“哎,要是自己是个富二代就好了。”琦琦感叹。
“不要这么想。”我开导她,“我一直以来的信条就是:没有必要,为自己的出身地和家庭而自卑。”
琦琦点点头,似乎很认同的重复我刚才的话:“没有必要,为自己的出身地和家庭而自卑。”
“同时,”我接着说,“也没有必要,为自己的出身地和家庭而自豪。”
“说的太好了,”琦琦转换了情绪状态,很高兴的跟我碰杯,“简直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这才发现我们一直在痛陈革命家史,一点没有泡妞的氛围,于是我带她到舞池里跳舞。
瑶瑶和小刚已经在舞池里。于是我们四人围成一圈跳舞,互相用臀部撞来撞去,玩得很是开心。
玩到十一点半,音乐停掉。
古城的统一规定,所有的酒吧都会在这个时间关上音乐。
看大家都还觉得不太尽兴,我提议:“去买点酒,继续回客栈继续喝吧!”
一致赞同。
于是我们在客栈旁边的小卖部抱了一件啤酒,回到客栈。
夜晚的院子里已经颇有凉意,我们来到楼上房间。
两间房是早就准备好的。
“就这间吧!”小刚推开一间的房门。这是上次模特表妹住过的那间。
四个人一起喝酒聊天。
今天小刚是主角,我就学着相声演员的捧哏,引得他给我们讲述了不少纳西族的逸闻趣事。
看看酒喝得差不多了,瑶瑶装作有点疲倦:“吕战,今晚我和琦琦就在这个房间睡了哦!”
我看看小刚。听了瑶瑶的话,他也表现得一点不生气,“没问题啊,我们两兄弟到隔壁睡。”
说完,小刚站起身,“你先出来一下吧,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就走到了门外。
瑶瑶也站起来,走出门。
只听得小刚跟瑶瑶耳语了什么,瑶瑶貌似不乐意。又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感觉是小刚把瑶瑶拉扯进了隔壁房间。
只听到隔壁传来了关门反锁的声音,接下来乒乒乓乓的乱响,显然是两个人扭打到了一起。过了一小会儿,安静下来,却传来了瑶瑶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