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面,以蓝睡着了,我摸着以蓝的脸颊。
以蓝被手机声音吵醒了,我本来也是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的,也清醒了。
以蓝给我比了一个让我不要说话的手势。
她只是很含糊的回答电话那边。那头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到。
挂了电话,我问以蓝刚才跟谁打电话呢。以蓝拉着我的手:“是我爸爸。”
我接着说:“你爸爸刚才在电话里面跟你说什么了?”
以蓝说:“他说下午的时候来看我,跟我道歉。”
我欣喜的说那是好事儿阿,你应该高兴才对阿。
以蓝勉强的笑了下说,好是好,可是我没有跟他说你在这儿。他还不知道呢。
我表情有些尴尬,以蓝看我无所适从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说待会要不就你们两父女聊聊天,我回避得了。
以蓝一下松开拉着我的手:“佟苏城,你怕什么?”
我连忙把她手拉回来:“以蓝阿,我这不是怕你知道吗,我这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把头偏向一边:“佟苏城,我真不明白,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急忙解释:“哎哟哎哟,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呢,你误解我意思了。”
她直勾勾的望着我:“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我咽了几口口水,我说:“我不走,不走,我就在这儿,行了吧。”
以蓝听到这句话一下就喜笑颜开了,她说佟苏城,这还差不多嘛。
我捏捏她脸蛋,说我本来就相当差不多。她笑得更欢了。
上午的时候都是在很忐忑的心态中度过的。
我多么希望电话能响起,能有什么必要的事情让我必须走阿。
可是整整一个上午都特么没有一个电话!一个都没有!
明知道会有很不想面对的事情即将要到来了,而你却无法逃避。
那种心情是很焦灼的。就好像你明知道有人要来打你一耳光,而你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必须挨这么一耳光的感觉。
其实我看得出,以蓝也是有些小担心的,从她的只言片语里面都透露出来了的。
可是她还是尽量表现得很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到这儿,我倒是真的挺安心的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越是靠近下午我反而越是淡定,以蓝倒像是越来越不安的样子。
中午我问以蓝想吃什么东西的时候以蓝的手机响了,我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一下。
接起来,果然是以蓝的爸爸,以蓝对着电话说了病房号。
然后我听到她说:“我男朋友也在。”挂了电话,我问以蓝什么情况。
以蓝说:“我爸爸已经到了,就在楼下,马上上来了。
我急忙起身。以蓝一把抓住我她很无奈的说:“佟苏城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那个,我出去上个厕所!”
以蓝更大力的拉着我说:“佟苏城,这儿房间有厕所!你干什么呀!”
我很茫然的看了下四周,然后坐下。
以蓝笑嘻嘻的说:“怎么啦,又不想上厕所啦?”
我苦着脸说:“阿,对阿,不想上了。”
正说着呢,门一下打开了。我的心也一下提了上来。
我是背对着门的,以蓝冲着我使眼色,我很龟速的转过头去。
悲剧的是以蓝的爸爸在我转头的时候已经走过去以蓝这边了,我又很龟速的把头给转回来。
以蓝的父亲好像无视了我一般,为了让他跟以蓝挨得近一些,我还刻意挪了下身位。
他把给以蓝送的饭拿出来给以蓝,以蓝接过饭把保温桶放下,然后打了我一下。
我站起来,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笑着说:“那个,林叔叔,您好,我叫佟苏城。”
他回过头看着我,笑眯眯的说:“噢,小佟阿。前两天是你在照顾我们家以蓝吧。”
我很恭敬的点点头。然后他说:“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我又很讨好的说:“没事儿,叔叔,这我应该做的。都是应该的。”
以蓝朝着我使劲使眼色,我这儿哪儿还有工夫去猜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呀。
以蓝的爸爸又说:“那这样吧,小佟,这两天呢你也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以蓝就行了。”
我还没回答,以蓝突然说:“爸!怎么一来就让人走阿!你怎么这样阿!”
他爸爸一下吼出来了:“你懂什么!”
我连忙接话,我说:“对呀,以蓝,你别惹叔叔不高兴。”
然后我又点头哈腰的说:“那叔叔,既然这样,你们父女俩就先聊着。我这儿先走了阿。”
以蓝声音变大了她说:“佟苏城!你不许走!”
我这还在愣神呢,以蓝接着说:“爸,我想让他多陪陪我。”
我很尴尬的就那么站着,他爸爸又转过头看着我,他说:“那小佟,你先坐下,我们先聊聊。”
我很恭敬的又坐下。一心在想林以蓝阿林以蓝,你这打什么岔阿,我这都快走了又被你给叫回来。
我坐下,这才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以蓝的爸爸,微微发胖的脸。
一头领导式的头型,个头不怎么高,但是长得很精神。
他不像雅沫的父亲一样让人一看起蓝就产生一种敬畏感。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再怎么我也会产生很强烈的敬畏感的。
我规规矩矩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他好像是在打量我,我没敢细看。
半晌他才说话,他问我:“小佟现在的工作是在干什么呀?”
我说:“叔叔,我现在呢正在创业,创业初期呢。”紧接着他说:“噢,创业?具体是做什么呢?”
以蓝在旁边插了一句:“爸,人家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小公司呢,对吧,苏城?”说着望向我这边。
我接话:“阿,刚开始创业呢,做地板生意的。”
然后他顿了顿,接着说:“小佟阿,那你们这个生意,利润如何。跟叔叔说说。”
我偷偷瞄了一眼以蓝那边,然后说:“叔叔阿,这我们才是创业初期,还没见着利润。不过我相信只要等我们有了经验,还是会成功的。”
说话的时候我心里面一直在打鼓,老觉得有点儿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然后以蓝的爸爸跟以蓝嘘寒问暖了几句,说以蓝怎么能这么任性这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对着我说:“小佟阿,这样,叔叔想和以蓝说说话,你先回去休息吧,改天再来吧。”
我立即起身跟以蓝告别,以蓝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刚张嘴又给咽回去了。
然后我装作很淡定的出了门。刚走进电梯我就原形毕露了。刚才那哪儿是询问阿,简直就是在拷问呐。
走出医院,双臂很舒服的伸展,撑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两天确实没怎么好好休息,回家睡觉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车的间隙想到雅沫的事情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道歉,一想到就烦躁。
回到家,看着杂乱不堪的狗窝,也没心思整理,整个人扑通一下就倒在床上。
醒来的时候甚至都不能分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撑着惺忪的睡眼拉开窗帘。
一阵刺眼的光线射进屋子里面,我赶忙背过身去,又拖拖拉拉的穿上衣服裤子。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不是吧,才五点半,意思就是我才睡了五个小时左右咯?
那这一觉睡得也太死了吧,感觉怎么像是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似的呢。
第一反应就是去刘铭那儿看看去,看看投标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进去都一直走到刘铭的办公桌旁边,他都还没有发现,不知道是我走路太轻隐藏得太好还是他太过于专注。
我拿桌子上的资料打打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打,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打着资料。
合着这是知道我来了,直接无视了阿,靠!蚊子倒在桌子上一堆资料里面。
我把刘铭电脑给挡住,然后说:“休息下吧,别这么拼命。”
他慢慢拿开我的手,然后仰在椅子上,揉揉眼睛。他说:“你怎么来了?不在医院照顾以蓝么?”
我说:“以蓝的爸爸在呢,我这都回家睡了一觉了,你也去睡会儿吧,资料我来整理。”
他说:“这资料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资料的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上次王总答应我们的事儿,这么久了,都没个准信。估计是石沉大海了吧。”我拍拍他肩膀:“别灰心,这事儿没那么快解决,说不定人家正在帮我们打理这事儿呢。”
然后我把蚊子给弄醒,他还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说蚊子你是不是这两天跟徐梅来得太猛了身体吃不消了阿?
蚊子无奈的说:“我这两天可都是忙着咱生意上的事儿了,男女之情阿,戒了。”
我问他这两天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他说问过以前一些朋友,说李开宇这次好像是势在必得的样子。丝毫不放手。
刘铭问我:“怎么样阿,见岳父的感觉爽不爽。”我说爽什么呀,这都快吓尿了,没说几句话我就开溜了。
蚊子很激动的说:“什么?你见到以蓝的爸爸啦?”我无力的点头。
然后蚊子从正面看着我变成了斜睨的眼神,我说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他说这眼神是让你多注意的意思。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接着说:“我听徐梅说呀,以蓝的爸爸可是个很刻薄的人。
以蓝这次受伤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以后指不定还得给你多少苦果子吃呢。”
我听到这儿仿佛受了内伤一般心里传来一阵不适,这是天要亡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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